都摆出来了,你们信也行,不信也不奇怪,想要再多我也不能够了,二位自己个儿决定吧。不过得快,那老头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估计稍后就要跟你们套近乎啦。”
顾陌城和井溶交换下眼神,倒觉得这是个机会。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常言道,无利不起早,他们可不觉得刘侯会是那种万事不求回报的无名英雄。
“嘿嘿,简单呐,”刘侯笑道,脸上的褶子堆到一起,竟有几分憨态可掬,“我要他屁股下的那个位置”
分会长有什么稀罕的全国十好几个呢,要做就做最大的
“那老头子年纪不小了,也该退了,”刘侯大咧咧道,“可谁成想他还挺能活,又死死扒着位置不放,眼见着我转过年来也五十了,说句不好听的,生死有命,没准儿还真熬不过他下头没什么油水,老头子又要抽成,我上头还有四个老人呢,媳妇儿也得养活,儿子、闺女上的都是国际学校,大的那个也得准备出国了,都是钱我要钱呢”
顾陌城乐了,“您倒是挺实在。”
真的是非常清纯不做作,跟外面那些妖艳渣男一点
也不同
“那没办法,就这么一个优点,”刘侯还挺自得,神采飞扬道,“当年我媳妇儿就是看中了我这点。人活着,不就那么点儿事儿吗,吃吃喝喝,可都得有钱呐”
这人进来之后说了几句话,已经有好几次提到太太,而且眼神和表情都非常温柔,看得出来是真爱,也算人不可貌相吧。
大概也是觉得只说这些不足以鼓动对方跟自己一起造反,刘侯话锋一转,又道“你们也看见了,那老不死的真不是东西,弄一副破画就要十多万,还不如我闺女画的呢今年还算收敛的平时也不安分,上电视、做节目、参加剪彩,强买强卖,什么镇宅子保平安的,你就数数吧,但凡有名有姓的人物,有几个家里储藏室没堆着他几张破字画的”
井溶笑了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顶多就算是疯狂追捧,我们也管不着呀。”
“这都不算什么,”刘侯也乐了,道,“看着人模狗样、仙风道骨的吧那是个老流氓孙子孙女都多大了,还整天玩儿小姑娘,祸害了多少人了前几年姓张的被抓了,那是他蠢,人家老会长才是真人不露相呢。”
顾陌城和井溶都听得变了脸色。
这他们还真不知道。
见井溶也收了刚才那万事不关心的笑,刘侯也来了劲,问道“二位就说吧,就这样的人,该不该抓该不该杀把他弄了,算不算为民除害”
不等师兄妹两个说什么,听了半天的夏冬已经一脸愤愤的脱口而出,“算”
“好小伙子,”刘侯笑道,“这就是了嘛对了,没少给姓张的骗了钱吧”
夏冬的脸都绿了。
刘侯还是笑的幸灾乐祸的,“那是你傻,没找对人,你找我啊。”
夏冬忍不住回了句,“那你就会”
“不会,”刘侯的回答简直理直气壮,“可我实在啊,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也就直接说不会了,没准儿一高兴还能告诉你点内幕,你不也就不会被骗的这么惨了吗”
夏冬被气个倒仰,可偏偏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涨红了脸,缩在旁边生闷气去了。
这么看来,新宏远确实该死,但说得容易,可怎么下手呢
真要简单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风光依旧,刘侯也不会来找他们这些陌生人求合作。
结果一问之下,顾陌城和井溶险些给刘侯气死。
“你们那么厉害,直接做法把他弄死不就完了法医查不出来,一劳永逸”
顾陌城怒极反笑,“这么简单,你干嘛不动手”
刘侯给了她一个小小年纪咋记性不好的眼神,“才刚我不是说了吗我就只会招摇撞骗,这么有技术含
量的事儿,我哪成”
顾陌城“”
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现场顿时一片沉默,谈判仿佛陷入僵局。
也不知过了多久,井溶忽然问了个问题,“你也说了,新宏远意外的能活,就我们所知,几年前他好像大病一场吧不知道是怎么康复的。”
“嗨,这事儿我们也都奇怪呢,”刘侯一拍大腿,“当时都说他肯定要完了,包括我在内的好多人都开始活动,对了,我跟姓张的也就是那会儿结的仇。可没想到,他又回来了,一群人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筹划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说完,他又摸了摸下巴,“直到现在我们也一直在琢磨,最后都觉得前些年忽然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哦,对了,就是现在在我手上的那人嫌疑最大。好像他真有几把刷子,当时还出手震慑了一次,这才正式平定了,然后就一直跟着新宏远,好像那老头子玩儿女人的时候都不回避的。”
几个人都听得反胃,觉得这实在太刺激。
夏冬又问“你也说他很厉害,又是怎么抓到他的”
刘侯嘿嘿一笑,摇头晃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