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胳膊举高,生怕果盘什么的掉在沙发上,谁知下一秒就被井溶一把抓住,看也不看的丢了出去。
就听咔嚓几声脆响,顾陌城目瞪口呆的看着盘子碎片和五颜六色的水果撒了一地,“师兄碎了碎了,碎唔唔唔”
井先生觉得得给她长点记性,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认真点。”
亲嘴儿呢,想什么呢
唔,别看着瘦巴巴的,屁股上正经有点肉肉,软软的弹弹的,手感不错,于是他一个没忍住,又多拍了两下
重新坐好已经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两个人都有点衣衫不整气喘吁吁,顾陌城脸上能烫死个人。
啊啊啊啊师兄摸她的屁股
说归说闹归闹,当女儿的给爸爸做顿饭吃谁也没理由阻止,不过顾陌城也保证了,人生中做的第一盘菜一定先给师父师兄品尝,这才皆大欢喜。
可事后井溶和秦峦凑在一起越琢磨越不对味儿,初
学者炒出来的第一盘菜能好吃吗
要殊荣还是要实际,这是个难题。
老话说得好,姜是老的辣,秦峦到底对自己比较狠,“我们城城这么聪明,肯定什么都是一学就会,难道还能比我做的更难吃吗”
只要吃不死,就要往死里吃
井溶“”我应该夸您还挺有自知之明吗
最大的难题解决了,秦峦也就恢复了平时的活跃,很兴奋的讲述起自己有生以来头一次去剧组拍戏的经历。
“吴导说我还挺有天分的,没准儿以后该配个助理了,”他美滋滋的说着,眉飞色舞,“不过我给拒
绝了,这毕竟不是主业。对了,我还碰见那个这两天被重新揪出来黑个遍的小伙子了,在我们组演男二号啊,叫,对了,就是叫赵元之的那个,挺安静腼腆的小孩儿,凡事不争不抢的,不大爱说话,见了我们就是小声打招呼,没事儿的时候还会偷偷帮工作人员抬箱子什么的,特别爱干净,看见谁的座位上有灰尘就随手掏出纸巾来擦干净,走到哪儿都要随手捡垃圾”
说到这儿,他就笑着指了指井溶,“还别说,这点跟你挺像。”
顾陌城就笑,井溶不以为意,轻描淡写的说“你是年纪大了,所以看谁都像自家孩子”
秦峦冲他哼了声,又继续讲,“不过外界说他的脑子不太灵光倒是真的,很短的一段台词一个多小时都记不住。可他也是真刻苦,每天都起早贪黑的背,上
厕所都带着小纸条,从没用过提词器,失误率也很低,我觉得比那对一号强多了。”
顾陌城哇了一声,“外面可不是这么说他的,黑的可厉害了。”
秦峦也挺唏嘘,“所以说拍戏这种事儿玩玩就罢了,当职业什么的就算了吧,水太深。原本我也不信的,可私下吴导也说了不少,赵元之这小孩儿家里条件不太好,单亲家庭,父亲很早就没了,所以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养家减轻负担,还是后来攒了点钱才重新参加高考的,不过也没考上太好的学校。这两年妈妈的身体也有些垮了,他签的是个小公司,资源有限,分到手的也不多,赚的钱基本上都填进去了。”
顾陌城听得越发入神,忍不住追问道“那他怎么不跳槽”
“好像是公司氛围挺好的,老板也仗义,在赵元之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那孩子就不舍得走。”秦峦说完,又道,“对了,吴导私底下还劝过呢,好像小赵公司的老板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也不想继续耽搁他,但是那孩子死心眼儿。”
听秦峦说了这些内幕之后,顾陌城才恍然大悟,觉得最近好多看不懂的地方也都瞬间明朗起来。
难怪赵元之这么点儿黑料都能被人记好几年,难怪这两天又意外躺枪,难怪躺枪之后都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因为他所在的公司太小了,小到几乎没有能力保护旗下的艺人,也根本请不起那种一流的幕后运作团队,所以他们能做的只有拼命降低存在感,将全部希望寄托于网民厌倦后的自动遗忘。
师徒三人好久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儿,井溶才点点头,感触颇深的说“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秦峦附和道“可不是,这年头这样的人真是很少见了,尤其还是个孩子呢,能抵挡住外面的诱惑真心不容易。”
井溶又嗯了声,而说到知恩图报这个词,他不免又想起来秦家人,那些简直就是这个词的绝对对立面
他留了人在苏子市,听说最近秦家一团糟
冯珍跟秦岳离婚之后,冯家之前的投入却一时半会儿撤不出来,再加上秦岳从中作梗,更是难上加难。
后来秦岳因为得知大半真相,再加上儿子重伤住院,双重打击之下进了急救,公司直接就乱了,卷钱跑的卷前跑,跳槽的跳槽,还有好多纷纷辞职。
曾经在苏子市不可一世的秦家企业,似乎眨眼功夫就到了大厦将倾的时刻。
这还不算,又有匿名人士举报秦冯两边沆瀣一气,在过去几年的多笔买卖中欺上瞒下以次充好,更通过贿赂相关人士赚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