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年轻姑娘很夸张的捂着嘴笑起来,一头被特意挑染成银灰和咖啡色的长发在空中荡开好看的波浪,配合着她描绘的格外精致的眉眼,引得几个男同事挪不开眼。
“真的非常荒谬,”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的表示,“之前那么多科学手段都没用了,难道他们随便摆几块石头就解决问题了”
“真这么厉害的话,我看警察也不用办案,法官也不必审判了,”谄媚男自以为幽默的说道,还配合着耸了耸肩膀,“传出去真的要笑死人了。”
“我都觉得有些丢人,以后再要有人问起来的话,这事儿我该怎么回才显得不那么丢脸”
“没办法,”丘组长突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时用别有深意的眼神一一划过在场各位,缓缓道,“不过我觉得,虽然我们没办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未必不能阻止它的发展”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大明白她的意思,可又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想走吧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是组长,他们只是光头小社员,真要闹掰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留下继续听吧总觉得接下来组长要说的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丘组长环视一周,见不少人脸上虽然都有明显的挣扎,可还是没有一个人离开,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不紧不慢的说“有没有人愿意跟我去破除封建迷信”
包括谄媚男在内的众人心中顿时暗叫不妙,一时间竟没人敢接话了
丘组长有些不大高兴,重复一遍之后还是一片死寂,干脆就自己点了刚才最活跃的谄媚男和那两个平时工作就喜欢“搔首弄姿”的女同事一起。
没被点到的劫后余生,被点到的三人却妥妥儿的如丧考妣,然后得到一众同事爱莫能助的怜悯眼神。
怎么就觉得这一去凶多吉少呢
天已经黑透了,伸手不见五指,夜幕下的秋季山风格外冰凉,刮起来还带着呜呜咽咽的可怕响声。
平时在室内也就罢了,各种现代化设备已经能够很大程度上赋予现代人类充分的满足感;可这会儿一出来,周围没有墙壁,只有无边无垠的广阔天地,让人身心舒坦的同时也更容易胆战心惊。、
那个染头发的女孩儿忍不住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带着哭腔说“丘,丘组长,我觉得也没什么好看的,要不先回去吧明天再弄也不晚啊。”
谄媚男也附和,又腆着大脸说了几句好话,然而丘局长始终不为所动。
“找到了”
大概是丘局长也知道这次可能没人真心帮自己i,所以打从一开始也只是拉了几个人作伴来的,并没敢指望别的。
她仔细顺着gs的指引一寸寸踩过这片土地,现在十来分钟过去了,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
“真就是那个什么八门金锁阵”海藻女人有些茫然的问道。
“什么八门金锁阵啊,”谄媚男嗤之以鼻道,“那是在山里的,咱们这个只能是送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单看他是不是一次清理一次了。不对,这种旅行本身够可以被带进取其运
动原理使得。”
“你说的不错,”丘组长少有的夸奖了几句,又麻溜的把他手里的手电筒抓过来,“行了,带我们飞吧”
单纯限制自己在那里并不罕见,罕见的是这些东西的手法。
谄媚男登时就是一哆嗦,慌忙躲避着已经丘组长递进来的申请信。。
这,这是要让自己上
谄媚男都快哭了,“能不干嘛”
他的特长就是打嘴炮,拆迁什么的,真心捉急。
“没得选,”丘组长笑眯眯道,“其实你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就是推倒几堆石头。”
谄媚男在心中疯狂吐槽,既然你的时间那么着急,又有这么多人等着,为什么不着急亲自来
之前顾陌城跟每个人都要了心头血,除了做替身之外,还做了代表个人命数的特殊火油蜡。那些蜡烛大约摸铅笔粗细,不到一尺长,红润可爱,燃烧起来却极为缓慢。
她丝毫不敢大意,在望燕台准备清单的时候她就特意要了一个扁平的无顶玻璃罩,七根蜡烛就笔直的竖在里面。
此刻那七根蜡烛正静静燃烧,分明透不进风去,可烛心却会偶尔凭空跳动两下,有时甚至疯狂扭动摇摆,似乎随时都会熄灭,最终又都重新归于平静。
周先生始终都觉得这种手段神乎其神,若非亲眼见到,他是必然不会相信的。又因为现在跟小队失联,他也只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这上面,每隔几个小时就要过来瞧瞧。
顾陌城见他熬得脸都干瘦了,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周先生先不要太过着急,至少目前看来,他们都还没有生命危险,也许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也未可知。”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嗤嗤几声,依旧立在吹不到风的玻璃箱里面的某跟蜡烛却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再然后火焰突然变成了一种可怕的绿油油的颜色,又扭了几下,最终不情不愿的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