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酒桌文化尤其盛行,爱喝的自然要喝,不爱喝的往往也给人强按着灌下去,反正最后都东倒西歪醉眼惺忪,没个人样,顾陌城对此深恶痛绝。
眼见着秦岳自顾自喝的欢,顾陌城就拧了眉头,觉得这人真挺自我。
他们什么都没说呢,秦岳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灌酒,叫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难不成也想让师兄喝绝对不能够只要有自己一天在,谁也别想灌他酒
井溶今天有点反常,对秦岳堪称和颜悦色,好像之前一而再再而三不见的不是他一样。
“秦老板何必客气,今儿您是东道主,想来也忙得很,就不必格外招呼我们了。”
秦岳显然也被他的和煦吓了一跳,觉得过去大半个月被拒绝的经历如在梦中。
早知道这么给面子,我何苦要灌自己就算喝不醉不也撑得慌吗
打铁要趁热,见这会儿井溶的心情似乎不错,秦岳也顾不得许多,接着转头放酒杯的机会偷偷打了个嗝,这才觉得胃里舒服了些,然后又陪着笑脸说
“我知道在这说这些话可能不大合适,但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和他妈就这么两个孽障,好歹都得挨着。前些日子有眼无珠冲撞了二位,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今儿就算当面给您赔罪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可千万别跟他们这些混账计较。”
说完,又是三杯。
顾陌城看着都替他胀得慌,而且因为秦岳的到来,已经有许多人注意到了这边,并对他们的身份议论纷纷。
秦岳也算苏子市名牌上的人物,平时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到头顶上去,听不得一句不中听的话,能叫他这样近乎低声下气亲自接待的,又是这个年纪会是上面的吗
井溶又跟秦岳寒暄几句,虽然没说要直接原谅他的那对儿女,但这个巨大的态度转变已经让秦岳看到了希望,觉
得自己这些日子做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他付出了,眼下对方也回应了,不就是在暗示自己进一步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
秦岳一直就对自己的现实生活非常不满,自己的堂兄弟姐妹一直不安分,妄图瓜分自己的权利和利益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则是冯珍的存在。
确实,当初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他确实对冯珍很感激,感谢她不计回报的帮助自己。
但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秦岳觉得自己这些年几乎对她惟命是从,对冯家也唯命是从,也算对得起他们了
他一直都知道外面有人说他是吃软饭的,但那个时候没办法,他必须得这么做,只能忍耐。
然而忍的了一时,终究忍不了一世,秦岳这几年对冯珍
越来越不耐烦,时常处在崩溃边缘。
当初也不是自己强迫他们帮自己的,既然是自愿,又为什么一定要求回报呢而且他自认为这些年对冯家的回报也算不少了,但冯家完全是贪心不足。
冯家那对老货不仅妄图控制自己,控制他的一双儿女,这几年竟想要控制他爷爷创下的家业
想他秦岳堂堂七尺男儿,站起来老高,躺下来老长,怎么能任凭一个娘们儿摆布
这绝对不能忍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想象虽然丰满,现实却又极其骨感,秦岳根本没有那个单打独斗的本事。
论能力,他不过中人之资,有秦家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丰厚底子,再加冯家不遗余力的扶持才发展到这个地步,单干做梦去吧
论财力或许倒退三十年,秦家还算苏子市响当当的名号,可无奈老爷子会干不会生,几个儿子一群孙子就没个中用的,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创业容易守业难。
秦岳接手的时候,秦家已经败的差不多了,一年到头甭说盈利,光为了支撑住那个空壳子就差点赔掉裤子。要不是有冯家人死命往里填窟窿,这会儿早申请破产不知多少年了。
秦岳虽然好面子,可多少也有点自知之明,既然明面上走不通,那就只好弄点儿别的门道了。
早就听说华国有个年轻的风水大师横空出世,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出山以来从无败绩,服务的也都是一顶一的大客户。
听的次数多了,秦岳不免也动了心思。
都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由此可见后天努力的重要性
只是听说那位大师十分任性,派头十足,轻易不大爱挪地方,更不爱见人,所以秦岳一直都没联系上。
结果上个月他刚听到风声,说那位大师带着一个同样身怀绝技的师妹南下了,这岂不是天助我也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不等秦老板定好计划,想好怎么跟对方接触,自家儿子女儿竟然就已经跑去把人给招惹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险些气的心脏病发作,没奈何,也只好硬着头皮用这个当借口努力上前接触
虽然才是第一次见面,但考虑到前面几天的经历和结果,秦岳深深地认同了大家对这位井大师情绪反复无常的评价。
还是小心点好,不要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