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德这时正从地里干完活回来,听闻窦芙这话,他当即赞同道“是啊只要孩子健康,是男是女并不重要。”
窦芙闻言,当即走过去想要接下他手中提着的菜。
“别拿了,都是泥,一会儿我直接拿去厨房里做饭。”
刘正德舍不得弄脏窦芙的手,特别是窦芙怀孕后,他简直恨不能将外头和家里的活都包揽了,也辛亏窦花在家帮忙照应着。
但明日窦花便到了及笄之日,去年他和窦芙答应了曾铁牛,若是一年后,他们双方心意不变,便做主将窦花嫁给他。
如今,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所以刘正德近日干活早去
早回,就为了早些回来给窦芙做午饭。
一旁的窦花见此,不由羡慕道“姐夫待大姐真好。”
刘正德便笑“你曾大哥也待你也很好不是吗”
窦花闻言,面色当即绯红。“姐夫,你又笑话我了。”
刘正德便不再多言,他全身是泥,得赶紧洗洗干净给爱妻做饭吃。
提到曾铁牛,窦芙便想起一年前的约定来。
她最近一直在和刘正德商量,到时候给多少嫁妆才合适。因为看窦花和曾铁牛蜜里调油的模样,便知此事没有什么变动了。
至于嫁妆的事,窦芙觉得有些烧脑。
窦芙知道曾铁牛对窦花的看重,但曾铁牛家的情况,她也是清楚的。
她就窦花这一个妹子,能多给嫁妆,她自然不懈余力。但若嫁妆太多,反而会让身为夫家的曾铁牛没面子。
这点,窦花肯定也不想。但嫁妆太少,她又觉得委屈窦花,故一直没有定下来。
曾铁牛年纪也不小了,窦芙尽管舍不得自己这个妹子,却也不好意思再强留在身边。故她决定,待窦花及笄之礼过后,便唤曾铁牛来商量此事。
哪知,窦花自己早有了主意,故趁着午饭的时候,便与窦芙道“大姐,姐夫,花儿知道你们近日一直在为花儿的事操劳,但花儿已经想好了,也与曾大哥商量好了,明年这个时候再谈论婚假。”
窦芙闻言微愣。
“他愿意”
窦花颔首。
窦芙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知道,窦花定是见她怀孕辛苦,便想留下来多照顾她一年。念此,她眼底微润。
“不必了。小妹,你对曾铁牛的心思,大姐和姐夫都看在眼里,曾铁牛待你的情意,我们更是清楚。你们心意相通,能在一起是好事,若为了大姐而耽搁了幸福,大姐心里不安。
婚期,我与你姐夫已经看好了,东西我们也在着手准备了,就等你”
“大姐”窦花眸中也顿时蓄满泪水。
“大姐,花儿舍不得离开你。”她哭道。
“傻瓜你若是想大姐了,挨着这么近,你随时回来看大姐便是。你曾大哥年岁也不小了,最心急的莫过于曾大娘。我听说,曾大娘今年身子时常不利爽,怕是怕你们的婚事有变数。
曾大娘是个好婆婆,若你嫁过去,她定然会好好待你
,大姐很放心。
大姐知道,你是不放心我。其实,大姐有你姐夫照顾,你根本不必担忧这些。”
刘正德也道“小妹,德哥哥向你保证,一定会好好照看你大姐,定不让她操劳。”
窦花沉默了会,才微微颔首。
事情也就这么定下了。
翌日,一大早曾铁牛便赶下了山,连曾大娘也一并来了。
村子里都知道曾铁牛和窦花的事,故对他们母子二人来参加窦花的及笄之礼并不好奇。只是他们想不通,凭窦花的模样,找什么样的好人家没有,为何窦芙偏偏将自己这个妹子托付给了山里的穷猎户曾铁牛。
况且,曾铁牛的岁数都可以当窦花的老爹了。
当然,这些话,也就是那些长舌妇们私下里无聊时说
说。
窦芙当年的泼辣,他们心里都清楚。而现在又有刘正德死心塌地的护着,谁敢当面说半点不好
更何况,窦芙自嫁给刘正德后,便一直与人为善,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他们若再到处瞎说窦芙的不是,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故大家心里头都跟明镜似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们自己晓得掂量。
窦花的及笄之礼,曾铁牛原本是不想带他阿娘来的。因为他知道,他娘早已对自己成婚的事迫不及待。
之前,窦芙自己承诺在先,他娘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日,自然会在今日提及此事。可他之前便于窦花商量过了此事,他也答应了窦花,再等一年。
奈何,他拗不过他阿娘的执意,便只得同意带下山来。当然,他也想好了应对之策,绝不会让窦芙和窦花为此为难。
然他不料,他阿娘还未提及此事,窦芙便在窦花及笄之礼完成后,率先提起了此事。
“小妹的嫁妆芙娘早已备下了,只是不知曾大娘可看好了吉日”
曾大娘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