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还赶紧赶忙的在这个时候都赶回来看你一趟,你可就知足吧这村里村外,谁不羡慕你有个这么心疼爹的闺女”
刘大鱼闻言,之前的不满彻底消弭,带着几分得意道“那是自然,这村里村外的,有谁能有我刘大鱼从小心疼闺女啊那些人都不把闺女当人看,活该闺女嫁出去了就像泼出去的水。”
丽娘有些无语,不过刘正德的这些话倒也是实话。故她忍不住的笑道“是是是,还是你聪明,知晓疼闺女,如今老了,便坐等着闺女,女婿孝敬你便是了。”
邹公子也当即跟着恭维道“小婿也要感谢岳丈对楠儿的养育之恩,以及疼爱,才替小婿养出楠儿这般钟灵毓秀的好娘子。”
刘大鱼虽听不懂那些个咬文嚼字,但对于两人的奉承,他还
是十分惬意的。唯有丽娘口中的老了二字,令他颇感不喜。
故道“丽娘,你相公我正值中年力壮,你怎能用老了来形容呢你信不信,我明年还能再让你给我抱一胖小子不,应该是胖闺女。还是闺女好”
刘大鱼酒过三旬,说话也越不着边际起来。
前几年,丽娘管他管的严,平素在家,也一向不准他喝酒,唯有女儿女婿回来,不好驳了他面子,这才放松一二,故他连一桌子好饭菜也不吃,光逮着酒一顿海喝,很快便进入了微醉状态。
丽娘被他这话给羞的没脸待,故只得恼骂道“你个不知羞的,在女儿女婿面前也如此胡说八道,看来以后这酒是吃不得了。”
酒以前可是刘大鱼的命,现在也是他的半条命。故听闻此言,刘大鱼的酒顿时醒了一半,忙道“我这不是说快嘴了嘛我方才想说的是,问女婿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动静,是不是不”
他话说一半,可另一半不难令人猜测。
这话若是换做别的女婿听闻,肯定当场羞愤不已,毕竟他们新婚还未曾有半年光景,没有孩子也属正常。毕竟这事儿,也得看缘分。
然邹公子却没有丝毫的羞恼,反而极为镇定平静的接住了老丈人扔给他的烫手山芋。
“阿爹说的是,小婿回去后,会努力的。”
这回换刘大鱼羞耻了。而且,他发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真是一点儿也不比女婿呀
若是他方才说出这样羞耻的话来,自己现在挂在脑袋上的耳朵一定被揪掉了一半。
这便令他暗戳戳的在心底嫉妒起自己的女婿来。
这时,刘楠刚好从隔壁家回转,听到了自家相公的这句话,以及她老爹那一脸哀怨的眼神。
故她疑惑的问道“会努力什么”
她这句话,明显是在问自己的相公邹公子。故某人很老实的
回答“与你生孩子。”
刘楠闻言,一张脸顿时羞红,已然抬起了正欲去揪某人耳朵的手臂。
然却听邹公子继续淡定道“阿爹方才问我们为何这么久了还没动静我实在不好回答,便只得那般答复”
刘楠指尖停顿下来,转而看向一脸心虚愤怒的老爹。
刘大鱼当即怂了,立即装醉离开了饭桌,同时在心里暗暗的记下此仇。离开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邹公子一眼。
好小子,连你岳丈也敢出卖,回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邹公子却淡定如斯,甚至不去看他老岳丈记恨他的眼神,因为他有的是法子讨好岳丈。
比如说酒菜,又比如说私房钱。于是这丈婿俩,一大早的便找借口出去下馆子去了。
刘楠夜里则依旧去了隔壁家照顾窦花。
她许久没有做饭了,故直接从家里带了些热乎饭过去。方才她只去隔壁看了一眼,见窦花确实是得了风寒,便决定晚上宿
在了窦花那里,以方便照看。
原本,刘大鱼不肯同意,可听闻刘楠会在家待上十天半个月,便没有再多言什么。
窦花病的并不严重,只是一直拖延着不好。加上她对窦芙他们的牵挂,导致她这段时日身子一直不大利爽,人也瘦了一圈。
刘楠倒是知道些窦芙的情况,只是都是不大好的,她也不知从何说起,故干脆隐瞒不说。而她的劝慰,窦花也听不进去多少,这令刘楠不由担心起来。
她答应过窦芙,要好好照看窦花,可窦花如今这般模样,她深感愧疚,便只得变着法儿逗对方开心,可惜收效不佳。
一直到窦芙的信件送至刘家,刘楠当即将会识文断字的相公邹公子请去,将窦芙书信上所说的话全部念给窦花听,窦花这才恢复些生机,面容激动不已。
“这真的是大姐写给我的信吗”窦花喜极而泣,她已经大半年没有大姐和德哥哥的消息了,如今突然听到他们的消息,
她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你看,这是德哥哥亲笔所写,我认得德哥哥的笔记,不会有错的。”刘楠赶紧道。
窦花便又赶紧将那纸上面的笔记看了又看,确定是刘正德的笔记后,这才彻底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