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箐箐便觉得老子头一定是老糊涂了。
她平素倒也不爱出门溜达,可孟夫子越是不让她出去再纠缠刘正德,她便越是不甘,想要出去生事。
于是这日,她趁着下人对她放松了戒备,便趁着夜色,用自制的攀岩工具,爬出了孟府。
哪知,她刚爬上墙头,脚下一滑,身子便向前扑倒而去。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摔得惨烈时,却发现自己被人一把接住了。
她还来不及查看是怎么一回事,便被人突然从头顶一下子套进了麻袋里。
她想要呼救,然后就被人一掌劈在脖颈处,晕倒了过去。
那名黑衣人将她掳走后,便未破坏孟箐箐自己翻墙而出的痕迹,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等到孟府发现他们的小姐不见后,已是翌日的
清晨。
丫鬟前去伺候孟箐箐起床,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而后,下人们在距离不远处的围墙下,发现了孟箐箐逃跑时遗留的作案工具。
下人们知晓此事重大,当即前去禀报孟老夫子。
孟夫子一听,也是如遭雷击一般。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素看似乖巧的长孙女,会突然变的这般叛教,难以管束。或者,不是突然变成这般的,而是自从五年前的那场大病后,她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不但不服管教之言,还行事怪异,就连身子也莫名一直停留在了五年前。
起初一两年,孟夫子倒是没怎么注意。可如今整整五年过去了,原本应该长成大姑娘的孙女儿却还是一直停留在十二三岁时候的样子。
孟夫子为此请了不少名医为孟箐箐医治,然都没有什么效果。
大夫也感到十分奇怪,既探不出什么病因来,
又无法治愈孟箐箐,于是皆都猜测,此病可能源于五年前的那场大病。
孟夫子什么医病的法子都试过了,奈何依旧不见成效,便只得放弃。因孟箐箐父母早逝,膝下又只留有孟箐箐这一条血脉,所以孟夫子平素对她除了严苛些,却也格外宠溺看重些。
哪知,平素看起来一向乖巧的孟箐箐,会突然做出此等毁坏名节的事来。
孟夫子心急不已。他大儿只留有这一条血脉,万一出了什么事,他百年之后,如何去见他早逝的儿子儿媳
念此,孟夫子当即派人立即去寻。同时也想让人前去刘府打听打听,可他们府上丢了小姐,却去人家府上找,难免会让人产生话柄。
正当孟夫子心急不已之时,下人来报,刘会元来了。
孟夫子大喜,当即命人将刘正德请去花厅等候。
刘正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见孟夫子
一脸心急担忧的神情,才猜想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孟夫子也不与他绕弯子了。
“正德,老师失礼,先在此向你赔罪了。”说着,便朝刘正德拱手赔罪。
刘正德当即将孟夫子扶起。
“老师这般,万万使不得。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如此。”
孟夫子便也不拘泥了,直言道“箐箐失踪了。”
“什么”刘正德也吓了一跳,只是他想不通,孟夫子孙女失踪,为何要向他赔罪
于是,他便听孟夫子继续道“正德,箐箐她是自己翻墙逃走的,所以老师怀疑,她是不是去了你那里”孟夫子有些说不出口。
他堂堂大学士,不成想竟会教出这般忤逆子孙,实在是在学生面前丢尽了脸面,而且他还怀疑,他孙女是跑去了人家家里。
刘正德当即明白了孟夫子的欲言又止。
“老师,师妹她没有来过刘府,想必是在其他的地方。”他道。
“不在”
“嗯。若她来了,下人们看到,也一定会告知学生的。您若不信,可随学生前去看看”
“哎”孟夫子叹气,无奈摆手道“罢了,罢了老师相信你。那孩子实在太过顽劣,以前,她不是这般的”
孟夫子说着,便不由的伤感起来。
他回想起五年前,他那时候的孙女箐箐,是个极其听话懂事的孩子,从不叫他这个做祖父的担忧。可是如今
刘正德闻言一震。
他突然想起窦芙之前与他说过的那些话,于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老师,师妹她以前和现在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吗”
孟夫子颔首。
他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对于找人有心无力,既
然已经派人去找了,他便决定安心在家里等候消息。
刘正德问起此事,他不免伤感,但还是解释了起来。
“是啊你师妹她从小温婉善良,待人谦和,对我老头子更是体贴入微她小时候是最聪慧的,不管我老头子教她什么,她都一学就会,对于学识方面,可是不比你差啊只可惜哎”
孟夫子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心中乖巧懂事的小孙女自从五年前的那场大病后,便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