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德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而后又想起一件事来。
“我记得,你之前与我说过,好似有人在偷偷监视你。”刘正德道。
“嗯,不错。我怀疑那些人,就是孟箐箐派来的。她当时一定是对我的身份起疑了,而她迟迟没有动作,一定是她查不到任何端倪。而派人往返一趟江安县,来回至少也要两个多月。”
“若她真派人去查,你的身份岂不是会被她揭穿而她此次又在我们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必然是不会甘心的。”
刘正德有些担忧道“你怎么不早说,如此,我也好前去阻止。现在,她的人只怕已经在路上几日了。”
窦芙不怎么在意的道“没关系。等到她的人回来,至少也是两个月以后了。再者,我又不欠
她什么,反倒是她,在现代时,便勾引我男朋友,现在到了这里,她又勾引我的做亏心事的人是她,我怕她作甚。”
刘正德觉得她说的对,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方才说,她又勾引你什么”刘正德故意问。
窦芙面色一红,有些不自在起来。
“你故意是不是”她咬牙,想上去挠他。
“故意什么”刘正德装傻。
窦芙便忍不住动手了,两人嬉闹着滚做了一堆。直到见刘正德神色疲倦,窦芙这才催促他赶紧出去。
刘正德不舍。
他想多些时间与窦芙呆在一起。
窦芙无奈,只好将混沌的时间调整为禁止状态。
“那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等睡好了再出去。”窦芙道。
刘正德当即欣喜。
“还是娘子会心疼为夫。”他道。
窦芙便忍不住的啐他一脸。
刘正德也不恼。
他确实是累极了,当即倒在窦芙身边,不肖片刻便入睡了。
窦芙见此,颇有些心疼他。
她知道他最近一直在忙着学业,以及晋荣交代的任务,却还不忘顾及她。
刘正德醒来时,身边不见窦芙。他还以为她是先出去了,哪知一起身便见不远处的山坡上,窦芙正在勤奋的拔草种地。
这一幕,令他心底特别的温软,而他也一直希望今后能与窦芙过上这种男耕女织的生活,故心情极好的走了过去。
“在做什么呢”他问。说着,拿出怀中的帕子替窦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拔草啊这混沌内的灵气充裕,不但种的东
西长势快,就连这草也格外顽强。你看我拔了好半天,前面还有那么多。”窦芙深感地也不好种。
刘正德见此,忍不住笑了。
“万物皆有灵。这里有山有水有活物,长草自然也是正常。我来帮你一块儿拔吧”他说着,已经着手开始帮着窦芙一块儿动手。
窦芙想要阻止他,却见他手上已经沾染了褐色了泥土。
“你不睡了吗”她问。
“嗯,已经睡好了。”说着,他又道“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窦芙被他说的有些心疼,同时也忍不住笑话他道“与我种地也能放松心情吗”
刘正德一本正经的颔首。
“这是自然。只要能与你在一处,做什么事都好。我本来就想,待此事结束后,便放下一切与你归隐山林。”
他面色温和,说这些话时,没有丝毫遗憾的语气夹杂在里面。
窦芙便更不忍他为她如此牺牲了,再加上刘正德现在的身份。
若晋荣所言的密诏属实,那刘正德将来便是最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科考什么的,也根本没有那般重要。
而他真的要为她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吗
窦芙有些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刘正德见她突然不说话了,便知她必然是想到了什么。
“不必觉得愧疚的,因为我的志向根本不是治理山河。”
他没有与窦芙说起自己身世的那些秘密,但他听闻窦芙昨日被请去了晋王府,所以他猜测,晋荣一定会全部告知窦芙。
“可是,你的身份,已经默定了你将要肩负的责任。”窦芙淡淡的道。
她知道,刘正德是怕她失望,可她不能纵容自己这般自私,剥夺一切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东西。
晋荣也必然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与她坦白了此事吧
刘正德听闻,果然沉默了下来。他手上拔草的动作微顿,而后才有些伤感的道“那些都是我没有经历过的事。即便是真的,我也无法感同身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漠”他问。
窦芙摇头。
“你不是冷漠,而是遗憾。因为你明明知道自己的亲人惨死,可却无法做到缅怀,所以你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突如其来的仇恨,责任。”
刘正德不语。
窦芙便接着道“正德,也许你应该休息一下,好好想想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刘正德喃喃自语,好似在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