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德不语,只狠狠瞪向那几名赌徒,神色肃冷道“窦柱绑架良家女子,犯了大周律例第三百九十八条规定。轻则监禁,重则处死。你们若想帮他,也可当做从犯,可要想清楚了。”
那几人闻言,当即不敢再有什么心思。而刘正德看着快要溺毙的窦柱,也当即吩咐几人道“快下去将他捞上来。”
几名赌徒懵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乖乖的听刘正德的吩咐,还当真就听话的缩溜下河去救人了。
窦柱没有死,却也被河水给呛晕了过去。
窦芙尤不解气的重重踢了对方几脚,这才任由刘正德将窦柱扛走。
他们直接去了县衙。
窦柱醒来时,人已经到了县衙的大牢里。
他人不傻,自然不会轻易承认自己做过的坏事。
窦芙也想到了,故此有些担忧。然而翌日开庭后,
刘正德却替她收集到了所有证据,并让窦柱无从抵赖。
她第一次发觉刘正德是真的长大了,而不是以往那个只能被别人保护的小书生。
窦柱最后被判处终身监禁。
对此,窦老二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自从怀疑窦柱不是他的种后,他便一直在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极为难受。特别是看到窦柱那赌钱酗酒不成器的模样,便不由想起李氏给他带的绿帽。
他对此痛恨至极,却又找不到解决心理障碍的法子。
如今,窦柱自己作死,没有赔上性命,还不用他这个老爹再操心半分,于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窦老二越想越觉得窦芙是帮了他大忙,而且还给了他那么多的银钱。故不但不埋怨窦芙间接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事,还生出几分感激之情来。
而后,他很快便拿着窦芙给的银子,娶了一房年纪
相当的媳妇。
对方是媒婆介绍的,是个寡妇,手脚勤快,还有生育,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窦老二想到李氏的精明都用在了给他戴绿帽上,当即觉得脑子笨点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又不是娶来供着的。
譬如他爹,娶了他娘那么个媳妇,结果受了一辈子的窝囊气,还养了一堆不成器的儿子和丢尽脸面的女儿,简直是有辱家门。
这些,都是后话了。
从县衙出来的路上,窦芙长舒了一口气。
这段时日,一直压迫着她的神经,仿佛是终于松懈了下来。虽然一想到窦蓉姐妹的遭遇,仍是令她痛心疾首。
“我们回去吧花儿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她说想回家去修养。”窦芙道。
窦花十分的恋家,在药铺里待着,她反而无法安心
休养。
刘正德颔首。“好。只是蓉妹那里”
窦芙闻言,也不由感到头疼起来。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可窦蓉还是不愿接触任何人。她更没法问清楚,那日她为何要跟窦柱走虽然这不是重点,她却想了解事情经过,从而解开窦蓉的心结。
刘正德见她愁眉不展,再次安慰道“嫂嫂也不必太过担忧,蓉娘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待过些日子,等她身子恢复好了,想必会想清楚的。”
窦芙叹气。“蓉娘的性格孤僻,就怕她自己钻进了死胡同后,便不愿出来了。”
刘正德不语,他也有同样的担忧。
果然,当窦芙说要回去时,窦蓉当即尖叫不已,甚至还想自残。
窦芙无奈,又怕再刺激她,只能让刘正德先带窦花回家去。
谁知,窦蓉当即不答应了,还言明要刘正德留下来
陪着她。
窦芙蹙眉。
窦蓉这样的要求,她无法成全。本来,窦蓉便已经是大姑娘了,又突遭
窦芙觉得,窦蓉越发不可理喻起来。
她不同意。
“是不是你们都嫌弃我怕我有辱你们的名声还是怕我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来”窦蓉质问她。
窦芙不语。
她确实不大放心窦蓉。以往她没瞧出窦蓉这般的不可理喻,可现在她看出来了,便不能再任由她胡作非为。而窦蓉也好似破罐子破摔一般,摆明了要与窦芙对着干,甚至也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
“蓉娘,你一个姑娘家,让正德照顾多有不便。”她尽量说服着自己用心平气和是语气与对方说话。
“怎么不便了小妹被打的遍体鳞伤,难道就方便德哥哥照顾了”她声音尖锐。
窦芙当即冷了脸。“小妹她不过是十岁的孩子。而
你”
“是因为我失身了吧”窦蓉冷笑,语气中颇有几分自嘲。
窦芙攥紧了手指站了起来。
“窦蓉”她声音拔高,带着沉重的怒意。
窦蓉发生这样的事,她也没有料到,更不愿意接受。可事实就是如此,她能怎么办
那几日,为了寻找她们的下落,她整整三四日都没合眼。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