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读书时,做过暑假工,在蛋糕店当过学徒,所以很清楚蛋糕的制作过程。特别是奶酪,用蛋清需要保持很长时间的搅动,还要加入牛奶,直至成膏状。
这个时候的牛奶并不难得,乡下养牛的人很多,只是没有人会想着挤出来煮着给人喝罢了除非是非常穷苦的人家,母乳又不够奶孩子,才会有人煮些来喂养孩子。
更主要的原因是,挤出来的牛奶没有经过处理直接煮,会有股子尿骚味,很多人都吃不惯。
窦芙运气好,从街上回来时,正好在路上碰到带崽子的母牛,便给了主人家几个铜板,用荷叶接了些回来。
几人纷纷屏住呼吸,对窦芙所做的蛋糕是既好奇,又想赶紧的尝试。
窦花第一次过生辰,也是第一次许愿,故此十分紧张的闭上眼睛,然后依照窦芙所言,将双手合并与胸
前,小声说道“我希望大姐能永远康健快乐,一直陪在我身边。”
窦芙闻言,眼眶当即微微湿润,笑道“傻瓜,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
窦花睁开眼睛,将火烛吹灭后,才问“为何若是说出来了,是不是就不灵验了”
她有些担心。
窦芙将屋子里的油灯从新点燃后,才道“不会的。说出来老天爷才能听清楚,心愿一定能成真的。”
窦花闻言,当即欢呼雀跃,显然是将窦芙的话当了真。
小丫头十分的好骗。
一旁的刘楠瞧了十分嫉妒。
“嫂嫂,你可是我亲嫂嫂。待我过生辰了,你也要帮我做这种生辰蛋糕来许愿。”
窦芙今日心情好,一口答应下来。倒是一旁的窦蓉一直沉默不语,好似并不怎么稀罕一样。
转眼临至冬至。
大周的冬寒来的早,去的晚。仲秋刚过,寒流便已部署整个江安县。
河面上起了浓稠的雾,像一团散不开的棉,隔断了人们的视线。
窦芙今日没什么事,打算去一趟刘正德所在的学院。
天气日渐严寒,刘正德已有好几个月不曾回家。
他一向节省,哪怕知道窦芙眼下过的并不拮据,也未未必会拿着窦芙给的银子花费无度。故此,窦芙想去看看,顺便带去一些吃穿补足。
刘正德所在的松山书院距离江安县城不过四五里地,可窦芙却从未去过,只因自己名声不好,她不愿让刘正德觉得难堪。
窦芙一路打听,去到时已是午后。
冬日所带的干粮格外冷硬,需要从新加热后才能吃。窦芙便决定送完东西后,便早些回铺子里去。
哪知她去的不凑巧,刘正德不在书院中。
这么冷的天,不在书院里头,会去哪儿呢
她疑惑的询问的书院门口的小童,却见对方先是略
带轻蔑的扫视了她一眼,然后才慢腾腾的阴阳怪气道“刘小哥自一年多以前开始,便少有留在书院中习书,这事你不知道”
窦芙闻言,脸上的疑惑更浓。
“一年多以前”
“是啊”门童见她什么事也不清楚的模样,顿时没了耐心解释。只道“你去山脚的村口看看,兴许能碰着他便晓得了。”
窦芙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她将自己带来的干粮和衣裳留在书院门口,又从身上拿了些铜板给门童,让对方代为照看便立即下山去了。
一路上,窦芙都在细想方才那门童的态度和说辞。
刘正德在学院里的成绩一直不错,听里正提及,他深受夫子们的欢喜,按理来说,应该不至于被一个门童嫌弃。可方才,那门童的神色分明
莫非,刘正德在书院有什么事儿瞒着她
窦芙心头一阵打鼓。
她想,一会若是遇到刘正德,一定要好好问清楚这
是怎么一回事。
那童子只说是在山脚的村口,并未言明她具体去哪儿找,为防止错过,窦芙便顶着寒风站在村口的一棵大柳树下等。
季节转换,寒风萧萧。周围一片枯黄,连头顶的枝条也渐渐败落了,露出深谙的枝条在空中摇摆不定。
雾气渐浓,天色也逐渐暗沉起来,看样子,不定时候便会有一场小雨。
窦芙等了好一会儿,四肢已有些僵硬麻木,但脑中却还在想着刘正德的事儿。
他那般紧张自己的学业,连在家时都不曾偷懒放松。眼下居住学院,却趁着空闲下山久不回归,还令门童那般轻蔑嘲讽。
这是为何
莫非他是学坏,下山偷闲去了
可他是一年多前便开始有这种情况了。之前在家也并无什么异举,窦芙实在猜测不出,刘正德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窦芙想起,她初到刘家时,刘家几乎是一贫如洗。
而她当时虽赚了些银钱旁身,却不敢对刘正德直言。
后来,刘正德从学院回来,反而还给了她一些银钱急用。
当时,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