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芙不停的擦拭汗水,可仍抵不住额头上流下的汗渍迷的眼睛生疼。
好在山坡上有些凉风,又有树木遮蔽,还能稍稍喘口气。可她不敢多耽搁,只在溪水旁吃了几口冷泉,便又继续去寻找药草了。
不大一会,窦芙便找齐了各种止血散淤的药草,在山涧简单的清洗过后,便朝山下而去。没想到,在半路上碰巧遇到了许久不见的曾铁牛。
他们本来也没什么交集。是以,窦芙也懒得与对方打招呼。只是眼下经过的路正好在崖壁上,弯曲的羊肠小道也只容得一人轻松路过。想要错开,两人少不得要互相让些。
曾铁牛本就身材魁梧,今日又恰巧背了满满一背的东西上山,两人要想错开,少不得会拥挤,还需小心些。
窦芙本以为两人让让,慢着些便能过去,哪知曾铁牛与自己莫名的默契。
她往左,曾铁牛也正想往左让。她往右,曾铁牛也同样想避开往右。她不动,有意让曾铁牛选择,恰巧曾铁牛也停了下来,欲礼让她。
窦芙见此,正准备靠右,曾铁牛也跟着靠了右。
两人就这么来来回回几次,竟默契的如同一面镜子
。
感到十分无语的两人,又再一次默契的同时开口,说出同样的话来。
“你往左。”
“你往左。”
“你往右。”
“你往右。”
“你别动。”
“你别动”
窦芙“”
曾铁牛“”
“你到底要走哪边”
“你到底要走哪边”
两人又一阵无语。
窦芙也很是无奈,她灵机一动,干脆蹲下身来。
这次,曾铁牛果然没有再与她重复动作。
她也懒得开口了,干脆用手势表示,自己往左。
曾铁牛也不想开口,遂点头同意,省的又与窦芙套上话。
他背着一大背篓东西,将身子倾斜,背篓朝外。
窦芙身材高瘦,手中不过一把草药,只需将身子挺直侧着,便能堪堪过去。
不过,这本以为很容易的事,还是出了一小点尴尬
。
窦芙看着自己这两个月才长起来的上半身,与曾铁牛微微袒露的结实腹部几乎紧密相贴,有些许尴尬的僵住。再看曾铁牛已经劲量往外延伸的弯弓姿势,实在没好意思让人家在让些。
可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不晓得情况的人,只怕会误以为他们两在干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呢
窦芙还想着阿娘额头上的伤,不敢再耽搁下去。一咬牙,干脆直接穿了过去。
胸口被有意无意的扫过那么一下,令窦芙当即红了脸。而且她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方才也怔怔的僵直了一下。
她不敢回头去看曾铁牛此刻的表情,因为她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虽然,这事放在现代的挤公交上根本不算什么,可就是令她莫名的别扭了一下。
同样感到别扭的还有曾铁牛。
他几乎是楞了半刻钟,才感觉自己全身渐渐恢复知觉。不用去看,他也知道窦芙已经走远了。可他就那么定定的站着,好半晌才继续朝自己山林里的家走去。
一直到走回家,他内心也依旧有些难以平静。
毕竟窦芙是他二十五年来,第一次那般近距离接触的异性,而且还
曾铁牛虽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可胡思乱想,可无
论是坐下,还是站着,他脑中都无法不去想窦芙贴近他时,那娇俏灵秀的五官,夹杂着皂角的幽幽女儿香,以及那酥软的
“啪”
曾铁牛强迫自己停止那些想入非非的思绪,自觉自己所思淫邪,一股无名火在心头串腾起来。恼火之下,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大耳巴子。
曾大娘进厨房来端菜出去吃,正巧瞧见这一幕,吓了大一跳。
她还以为儿子是在山里碰到什么脏东西,魔怔了。
“铁牛,你打自己作甚快让为娘瞧瞧。哎哟,都打肿了吧”曾大娘立即上前去查看,十分心疼。
“阿娘,我没事。”曾铁牛捂住自己的脸,不让老娘瞧见。
“怎么没事。没事,你打自己一巴掌作甚”曾大娘问。
曾铁牛“”
他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想姑娘了。可他阿娘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
若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怕他阿娘会追根究底个没完没了。
念此, 他随口瞎编道“我就是,就是想看看,拍脸声音响不响。您也知道,山里有时候成群的野猪多,我若是忘了带”
“胡说要是耳巴子能吓走野猪,你这张脸不得扇成猪头”曾大娘直接戳破儿子道。
曾铁牛“”
他实在找不到好的借口来搪塞自己精明的老娘。是以,干脆沉默不说话了。
他不说,曾大娘更加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