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芙被这老媒婆的眼神儿瞧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道:“这又不是我让你来的,怎么能说是我给害的我还没怨你大张旗鼓的过来,毁我名声呢”
老媒婆:“”
得了,还不是个善主。
“毁你什么名声若你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又怎会落人口实”里正忍不住的插了句嘴。
窦芙只想说,你老头子有毒,操心操的比人老娘还多。
以窦芙的暴脾气,当即便忍不住要开怼,可人小叔子说了。
“大伯,嫂嫂,你们都别吵了。”
“为何”二人傻愣愣的问。
刘正德:“我听着头晕。”
比起与窦芙互怼,里正显然更关心刘正德的身体。是以,一场看似火光四射战争就这么悄然结束了。
老媒婆自认倒霉,耽搁了一早上的功夫,悻悻然的回家去了。
里正却没有人家那般自觉。
他端坐下来,一副长者姿态。
窦芙一看便知道这老头子又要开始摆谱了。瞧对方的样子,是不将她赶出刘家便死不罢休。否则也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来没事找事。
窦芙想不通自己到底哪儿让他老头子不满意了不过人家非得看她不顺眼,她也没办法。
或许,这就是冤孽吧
“嫂嫂,嫂嫂”
“啊”
“可否先去做点饭菜我与里正大伯他”
“哦”窦芙呆愣愣的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
她在想,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总不能每次都白做饭给人家吃了,还不讨好吧
咦,不对啊人家都不领她的情,她干嘛还要做饭给人家吃啊这不是顶级白莲花的梗吗
窦芙反应过来,顿住脚步。刚好,里正也开口了。
“等等。我有话与你交代,饭不吃也罢”
窦芙:正和她心意。刚好,她也想把话说明白了,总不能老让这老头上门来塞她的心肝肺疼。
刘正德见二人面色凝重,心知这些事不说清楚,往后只怕还会没完没了,遂道:“那我去厨房里烧壶热
茶来。”
“我不与她争吵,你别跑,先坐下来听听。”里正一脸正经道。
刘正德:“”
他觉得,光是看着他们两对视,便很有杀伤力了。
“正德,大伯先问你。你是一定要让她留在刘家吗”里正一脸认真。
刘正德:不是说好的只听听吗
“大伯,嫂嫂她”
“你只需回答我是与不是。”里正一脸严谨。
刘正德看了眼一旁的窦芙。答道:“是”
里正:他也觉得自己每次来刘家都被塞的心肝肺疼了。
一旁的窦芙看的想笑,却也被小叔的一句是,给暖化了心。
她觉得,若自己的余生只能在这个民风严谨的时代度过的话。那么留在刘家无人管束,靠着混沌发点小财,日子无忧无虑,又有小叔子互相关心扶持,也未尝不可。
至于寡妇这个头衔,她也没那么在乎。反正日子是自己的,爱怎么过也是她的事,人家想怎么说便怎么
说,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总不能因别人两句话便活不下去了。那这个爱嚼舌根的,左右不过是羡慕嫉妒恨她,可只要不当回事,也亦不能伤害到她不是
总之,窦芙默默的想了半晌,最后终于得出一个神结论。
那便是:正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气你气你气死你
那厢,里正也沉默了许久,可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刘正德的坚持。
是以,刘正德便解释了。
“大伯,小侄知道您对嫂嫂她意见颇深,认为她继续留在刘家会有损小侄读书人的名声。可”
“你既知晓,又为何不肯听大伯所言”里正感到很失望。
“大伯,可否耐心听小侄一言”
里正不语,只是将头固执的扭向一边,显然是不想听,但也没有言明说不听。
刘正德便道:“大伯,自古女子艰难,名声堪比性命。嫂嫂她是否别有用心,大伯心里自是有数的。
如今,嫂嫂既已嫁来刘家,并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情,又与窦家撕破了脸面。若小侄现在将嫂嫂赶走,那必然是绝了她的生路。
人言可畏。小侄的名声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可,可她若留下,成天的四处乱跑,惹人非议不说。你这个做小叔的,也难免被人诟病。你们两年纪相仿,这周围村子里的那些妇人口舌,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白了,他还是不同意窦芙继续留在刘家。
“口舌生于他人,小侄与嫂嫂举止端正,又何惧他人诽论”
里正:方才是谁说人言可畏来着
“德哥哥这话就不对了。如你所说,自古女子艰难,名声堪比性命。就算你不在乎别人怎么说,那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