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芙本还想要些酒精,可想到这个时期只怕没有,便只得吩咐小药童再拿些烧酒来,并将刘正德身上的衣物除去。
小药童犹豫了会,不明白这生病与烧酒脱衣有啥关系
刘楠便忍不住问了。“喂你这是要作甚一会浴桶温水,一会又烧酒脱衣的。我德哥哥都已经这般了,你竟还想折腾他。”
窦芙不欲与她解释。只道:“你若不想你德哥哥有事,便莫要在此捣乱。”
“捣乱我何时捣乱了倒是你,一来刘家便没什么好事。以往德哥哥生龙活虎,可自从”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不过你德哥哥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可莫要怨我。”窦芙无所谓的道。
刘楠一噎,还欲再争辩什么,便听一旁的小药童惊呼道:“吐了,吐了,他该不会死在这儿吧”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会说话便闭嘴”刘楠大恼。
小药童倍感委屈,却也被刘楠凶悍的样子所吓到,不敢再说什么了。
窦芙走过去,见刘正德因发热而满脸绯红,痛苦不堪的模样,眉头一皱,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然刚一
碰到,便感觉到十分的烫手。
“再这般发热下去,只怕真的要死人了。”
刘楠听闻,顿时便要炸毛。可一见刘正德痛苦不堪的样子,便又不免担忧起来。
“听你的,给德哥哥泡澡。”刘楠极不情愿道。
小药童得到同意,这才敢去帮刘正德宽衣。
刘大鱼见此,立即拦住女儿眼睛道:“走走走,你一个姑娘家的,回避回避。”
刘楠不愿。“她不也在吗”指着窦芙。
窦芙懒得理会她。“内衫不必除了。”
小药童乖乖停了手。只是他自己也才十岁左右,实在搬不动八九十斤的刘正德啊
这时,刘大鱼便发挥了作用。只见他再次虎腰一弯,单手一提,将刘正德如拎鸡崽子一般丢进了浴桶里。
又过了好一会,温水已经换了好几次,可依旧不见刘正德好转。
刘楠急了。
“你不是说,这法子可行吗”她问窦芙。
“我只说此法可以控制他病情加重,可没说能治好他。”窦芙道。
刘楠:“”
几人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刘正德再次出现呕吐的情况。
“现在该怎么办”刘楠已经彻底慌了。
窦芙沉默了会,才道:“将他放到病床上去。”然后又吩咐小药童拿来烧酒,替刘正德擦拭额头、腋窝、手心、脚心几处穴位。
渐渐的,果然有所好转。
刘楠大喜,可窦芙的脸色却未好转。
她这套物理降温办法,只能用作缓解病症罢了。
不出窦芙所料,刚刚得到缓解的刘正德,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又开始发热呕吐,并伴有全身抽搐。
“哎哟喂这可咋办哟正德这条命,只怕是”刘大鱼摇头叹气,急的在房中来回直转圈。
“阿爹,您别胡说。”
“我哪有胡说嘛你自己瞧瞧,这都烧成啥样了。再这般熬下去,只怕不死也要烧糊咯”刘大鱼分析道。
窦芙,刘楠:“”
“我去县衙请原大夫回来。”窦芙道。她眼睛都快被走来走去的刘大鱼转花了。
“我也去。”刘楠跟着道。显然,她也受不了她爹一直瞎转悠。
“哎呀你们两小女子跑去县衙作甚传出去多不好听。”刘大鱼不同意。
“可小叔他”
“可德哥哥他”
“要不,我去”刘大鱼有些犹豫。他本以为两人会一口拒绝,然后争执不下,说不定再等会,原大夫便回来了。
然而
“芙娘先在此谢过他堂伯父跑这一趟了。”窦芙道。
“阿爹,您快去吧有女儿在这守着德哥哥,他一定会没事的。”说罢便将刘大鱼往门外推。
刘大鱼:“”为何他有种被坑了的错觉
好吧谁叫自己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呢
刘大鱼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向门口走去。正在想,等会去哪里躲闲,便见原大夫回来了。
“原大夫,您快帮我看看我德哥哥。他从”什么时候发病的
刘楠看向窦芙。
窦芙看向刘大鱼。
刘大鱼:“”
原大夫一脸糟心的摇头,前去把脉。
“原大夫,我德哥哥他怎么样了”刘楠问
“原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德哥哥啊”刘楠急道。
“原大夫,只要您能治好我德哥哥,要多少银子都成。”刘楠道。
刘大鱼:“原大夫,你别听她小姑娘瞎说。”
“原大夫,您别听我阿爹的,我家里有银子。只要您能医治好我德哥哥,我这就去”
“原大夫,您可不能听”
“原大夫”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