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刘正德看过伤势后,连连称奇。在确定刘正德并无别的不妥后,只开了几副外敷伤口的药膏后,便让二人离去了。
窦芙也觉的奇怪,因为她之前看刘正德的伤势也十分严重。可这莫名其妙的昏迷了一阵,竟什么事也没了,实在离奇。
难道,又和她的手镯有关
窦芙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玉镯,见它并无变化,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因着这事一耽搁,窦芙没机会去酒楼问蔬菜价格,便直接去了粮铺买了五斤粳米和十斤粗粮。以及油盐,白糖等。
她想着大饼方便给刘正德带去书院的途中吃,便又问了白面的价格。
没想到普通白面的价格竟比粳米还贵上两文钱一斤。
她想起自己上次煮白面疙瘩时的阔绰,以及刘正德
心疼的眼神
最后,她还是咬牙买了五斤。
刘正德在一旁看着,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
这个家既然交给了寡嫂,他便不该插手,也应该相信寡嫂自有打算。
回去的路上,窦芙忍不住向刘正德问起,为何普通白面的价格那般贵
“嫂嫂有所不知,白面本不是我国产物。后经商旅携带入境,才流传至我大周。此物种所做出的食物虽香软可口,但收割后还需研磨成粉,甚是麻烦,又喜旱地种植,而大周多雨,旱地极少,人们习惯依赖江河渔业,便少有种植此物,价格自然就高出上等的粳米。”
“原来如此。”
窦芙思索着,她空间里还有一大片的山林,若是开垦出来,作为旱地种植小麦,不知能否行的通
“嫂嫂”
“嗯”
“嫂嫂,你若想种植,现在倒还来得及。我们家后
山的崖子下刚好就有一块旱地。只是那里地势较陡,离家里也远。”
“离家远也没事,只是种子”
“种子家里去年倒是还剩了些。”刘正德道。
窦芙大喜,想着左右没什么事,倒是可以种来一试。
一回到家,吃了饭,窦芙便张罗着要去种地,完全没把早上的事放在心上。
倒是刘正德一脸忧心,犹豫了许久,才道:“嫂嫂,今日一事,窦家母女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你孤身一人在家,恐招他们欺负。不若将那欠条归还,只当平息了此事。”
窦芙摇头。
刘正德不了解那对母女,她还能不知道。
此次令那二人在街上丢了脸,只怕她们早已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是早晚的事。她们可不会因为她不要赔偿而就此了过。
既然如此,她干嘛不将欠条收好,起码还能暂时震慑住她们。
倒是刘正德这般替她担忧着想,令她心头微暖。
想到早上的事,若不是刘正德替她挡下,此刻受伤的便是自己了。
“你放心吧我既然敢公然与她们作对,便自然有应对之法。”窦芙道。
她说这句话时,脸色异常平静,好似真的想好了万全之策。
刘正德虽然担忧,却又莫名的相信眼前的寡嫂。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作叹息。
若哥哥和娘亲都在,嫂嫂又怎会这般被人欺负,还要独自应对。
但他似乎忘了,早上窦芙与李氏母女抗衡时,根本没吃着一点亏,反而还讹了对方一张数目不小的欠条。
要知道,方圆十里,窦家二房李氏是出了名的抠。
两人正说着,门口传来了“啪啪啪”的敲门声。
窦芙一听这响彻耳际的敲打声,便感觉来者不善。
刘正德欲去开门,窦芙抢先道:“你头上有伤,还是在房中好生歇着吧我去。”说罢一溜烟朝前院
去了。
刘正德怔怔。
为何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寡嫂,不是原来的那个嫂嫂了
虽然他之前从未与窦芙接触过,可刘窦两村相隔并不远,窦家大房的女儿又是出了名的个个胆小怯懦。
否则也不能被逼至替嫁的地步。
可今早那个与泼辣出名的李氏争锋相对,甚至三言两语便将对方怼的无话可说的寡嫂,实在不能用胆小怯懦四字来形容。
不行,他还是得去看看。
刘正德不放心,想着便朝前院走去。
哪知刚走几步,便听闻院外传来一声惊呼。
“啊”
“怎么了”刘正德两步化作一步,刚行至门口,眼前的一幕又令他愣住了。
只见窦凤和李氏全身上下溅满了脏污的狗血,正气的浑身发抖的指着窦芙,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听窦芙称呼她们二婶和堂妹,他一时半会还
真没认出来。
“哟这不是二婶和堂妹吗”窦芙一脸不知所谓的惊讶。接着道:“你们这是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过你们也是,离门这么近作甚你看我这人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