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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之上的帘子是垂下的,半遮半掩的看不真切里面人的模样,但就是这种要遮不遮的氛围才愈发活色生香。
那道隐隐压抑的男声,虽然压抑着,但还是不停地钻到他的耳朵里去。
时淮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偏偏盯上他和江姒,为什么偏偏要拆散他们
江姒还和这个男人不清不楚着。
所以她知道这个人曾经绑架过他么,她知道吗她知道他这两年来都活在这样日日夜夜被人威胁的恐惧中吗
时淮最不愿意去想的一个可能。
那就是,当年他们新婚之日的那场绑架,是不是就是江姒一手策划的
不然为什么他明明失踪了一日一夜,回来之后江姒对他居然没有半句安慰。
不然为什么两年了江姒从来不想和他圆房。
夫妻两年,他到现在都还是完璧。
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
想到这一层,时淮的眼底无可避免地透露出几分怨色来,他甚至脑子里冒出了索性不管不顾地闯进去将他们捉奸在床的想法。
但是他不敢。
时淮只能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目光死死地盯着帘子后面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这时候,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撩开了帘子。
男人一张微微泛着红晕的绝美脸庞就这么暴露出来,他抬起眸,清冷的凤眸泛着妖娆的雾气,眼神称得上是凌厉的、朝着时淮冷冰冰地扫了过来。
看到时淮,那男人不但没有意外没有心虚,反而玩味地弯起唇角。
他的眼神,冰冷又嘲弄,仿佛看着一只随时能够被踩死的蚂蚁。
那样挑衅,那样理所应当。
时淮被气到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
但是无能为力。
他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抱住他的妻子,唇瓣暧昧地印在她的下巴之上,其他的地方被锦被盖得结结实实,没露出半点肌肤来。
但就算如此,时淮闭着眼睛都能想象他们现在的样子
嫉妒、痛苦、怨恨,如同多条冰冷的蛇蚕食着他的理智,将他推向爆发的边缘。
“喏,现在站在门口的好像是你的好夫郎。”
男人懒洋洋又带着点轻佻的磁性嗓音在江姒的耳边响起。
江姒“”
姬无月是微微压低了声音的,稍微离远一点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情人之间的呢喃,他亲了亲她的额角,用手撩开她被汗沾湿的发丝。
“怎么样,爱卿,当着自己正牌夫君的面儿和情人幽会的感觉怎么样,刺激吗”
“唔,爱卿好像确实紧张了。”
“闭嘴。”
姬无月是越来越骚气了,听听这话,这像是一个女尊国的男人该说得出的话吗
鸡笼警告
江姒有些恼羞成怒。
“你还要不要脸了”
姬无月似乎还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最后抬起长指挡住了江姒的眼睛。
嗓音再次懒洋洋地响起。
“不要。”
“”
良久之后。
男人懒散地倚在床头,他身上仅仅披了一件中衣,黑发垂下,给他本就出色的五官添了几分阴柔的美感。
姬无月俯下身子,凑到江姒的耳边,和她咬耳朵。
“你那夫郎可是在外头站了很久,你就一点不担心不心疼一点儿也不准备和他解释”
又是试探。
看来时淮对于姬无月来说就是一根梗在心头的刺。
感觉到耳边再次传来温热的呼吸,江姒下意识就要躲。
听到姬无月这话。
江姒连头都没转过去,闭着眼睛,“有什么好解释的。姬无月,你别忘了,我是女人。三夫四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这就是女尊世界比较爽的地方。
她能够名正言顺地拥有一群小狼狗,还没人会说什么。
虽然到现在也只有了一只小疯狗。
这话刺耳,姬无月不喜欢听。
江姒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掐了一把,还是痒痒肉的地方。
“三夫四侍”
“你不如做梦比较快。”
薄唇擦过她的耳廓,男人阴恻恻的嗓音,称得上是阴鸷的语调。
“爱卿,你可千万不要被朕发现你在外面偷吃。不然”
伴随着窗外的一阵雷鸣声,冷不丁的这么一声,让江姒的心都下意识抖了下。
这天气怕是要下雨了。
男人的嗓音在这雷声下显得模糊,但江姒还是听到了一句什么死在他的床上。
江姒“”
这什么就太可怕了。
江姒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