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愤然离开了,雨后清新的环境并没有让两个人冷静,客观地看待事物。反而还将他们之前一直积压的情绪全部都爆发出来了。
“哼,司马鲲,我讨厌你,你以后别来烦我了。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其实不知道有多让人讨厌呢。”
苏筱的离去几乎是一瞬间的,司马鲲一抬头就已经看不见苏筱的身影了。泥泞的小路上就只剩下了一串深陷下去的,小巧的脚印。
“唉,苏筱,你怎么说走就走啊。你这个暴脾气,真的是应该改一改了。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不欢而散吗,你真的是真的不想和我说话”
可惜的是司马鲲并没有得到苏筱的回应,他急忙踏出的一步,远远不及苏筱的速度。短短的功夫里,苏筱忽然地来,却又急匆匆地消失,像一个幻影一样。
苏筱对于司马鲲来说,就像他生命中的火焰一样。她的出现点燃了司马鲲生活的乐趣,但是却让司马鲲炙热。所以每每相遇不只是心平气和,更多的是争锋相对。
但是伴随着苏筱的离去,司马鲲心中的那份激情也随之熄火。
空气还是如同之前那样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司马鲲知道苏筱是真真切切地来过了,被他给气跑了。
“唉。”司马鲲蹲在门口叹息,他捶击着自己脑袋,发泄内心的情绪。“唉,我怎么这么傻呢,怎么又跟苏筱吵架呢。干什么跟她一般见识呢,现在好了,没说两句又走了。”
现在司马鲲是极度懊悔,那么多的甜言蜜语为什么不说呢。明明是自己那么渴望见到苏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等见到苏筱,大脑好像空了一样,全部都是意气用事。
可能司马鲲和苏筱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他们相互吸引着对方。虽然说话总是不理智,但是却难舍难分。随后又是漫长的思念和煎熬。
“不行,下一次再也不能这样了。啧,真的是一个令人不省心的人呐。下一次一定不能和她发脾气,否则那些心里的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说呢。还是走吧,如果我还待在在这里,那苏筱知道肯定不愿意来了。”
司马鲲的脖颈弯着,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好像是这副躯体全然没有了灵魂,只是行尸走肉,全然是只是一个骨架在机械地行走一样。
过了一会儿,何母刚刚苏醒,却觉得头脑发昏。屋里有些昏暗,没有色彩。窗户上投射进来的一束阳光光亮得让人不敢挣开双眼。
“咳咳。”何母深呼一口气,想要摆脱眼前的现状。可是却没有丝毫作用,而且觉得肺部十分难受。她尝试着去用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嘴上的皮干裂得非常严重,急需改善。
“春儿,春儿,我渴了,帮娘拿一杯水来。春儿,你在吗,娘好累。”何春拖着沉重的脑袋前去呼唤,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整间屋子里回荡。
何母看见何春久久没有出现,她才想起来何春是去找山暴了,而且还是她也同意了。也不知道何春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何母现在只觉得口渴难耐。
何母往床边挪了一下身体,往堂屋里望了望,但是并不能够看得清多少。
“司马公子,你在吗请问一下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想喝一口水。”何母苦苦地呼唤,迟迟没有任何动静,却不知道司马鲲已经离开了。
没有办法,现在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何母一个人了。现在司马鲲和何春不在,如果她要等的话,那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呢。
于是何母决定自己想想办法,平常都是何春照顾他她,现在反而有点不适应了。她抻出手去,慢慢地去够那个水杯。
但是水杯却好像是永远我够不着似的,距离虽然不远。可是何母病体孱弱,平时根本就很少活动。她现在感到胸闷发慌,呼吸急促,急切地需要一杯水还缓解这种情况。
何母费了好大的力气靠近水杯,“噗通”一声巨大的响声。事与愿违,何母不仅没有喝到水,反而还摔到了床下。整个身子僵直着,动弹不得。
“咳咳,春儿,你在哪里啊娘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吧。春儿,春儿,到娘这里来。”
何母用虚弱地如瘦材一般的手臂扶着地,支撑着身体。巨大的痛苦遍及全身,本来就很孱弱的何母,现在感到极大的痛苦。
一行清泪瞬间就从何母的脸上滑落下来,它在那张苍老的脸上,遇到褶皱就停留下来。断断续续的伴随着抽泣和哽咽声持续不断。
“春儿,你快点回来,娘好想你,娘好痛啊。”何母无助地躺在了冰冷的地上,呜咽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日光已经渐渐离去了,何母的等待也没有换来任何结果。
没了阳光的照射,屋子里陷入了昏暗之中。温暖也离去了,空气变得有了一些凉意。
“哒哒哒”的马蹄开始减缓了速度,苏青山的骏马也扭着优雅的身躯不紧不慢地走着。马车已经进入了清水县的城门,距离目的地不远了。
“吁”的一声长长的呼喊,张峰拉直了缰绳。骏马的头颅高高地扬起,马车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