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靓倚和她父亲,赵阳淞,是一种很奇怪的关系。
赵靓倚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亲生的娘亲。虽然赵阳淞房里。还有不少姨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再给赵阳淞生个儿子。
赵靓倚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唯一的女儿。
所以,赵阳淞没有理由不宠着她。
自小到大,只要是赵靓倚想要的东西,赵阳淞都会想方设法地送到她手上。
别的姨娘虽然看不惯她,但是为了讨赵阳淞的喜欢,也不能说破,反而一味地讨好赵靓倚。
所以,赵靓倚之所以这么嚣张跋扈,不是没有理由的。
赵靓倚已经习惯了,事事依仗父亲,因为这么多年,她都是在父亲的荫蔽下,横行霸道的。
在父亲的疼爱下,她才能想要什么就要,想吃什么就吃,养成了这么一个娇蛮的性子。
可是,父亲这棵大树,逐渐不稳,使得赵靓倚心里有些发慌。
她隐隐地感到,事情有些超出她的掌控。她很怕,有一天父亲会有倒下,这样的话。她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这些年来,朝廷里的风声,她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的。她预感到,事情可能有变。
果然,司马聪上任后,雷霆手段,一下子铲除了很多冗员和结党营私者。就在她感慨,还好父亲没有插手的时候,一道圣旨下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年纪并不大的父亲,被迫回家养老。
赵靓倚在家里坐不住了,叫了人就往父亲家走。
一路上,赵靓倚想了很多,心里慌得不行。
她太害怕,失去父亲这个保护伞。她甚至无法想象,要是没了父亲,自己又会怎样。
特别是她的婚姻。要是没了父亲的势力,祝云尧会不会一举休了自己会不会再去娶他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小情人会不会报复她们赵家
赵靓倚越想越感到恐惧,她很害怕,父亲倒下后,自己的日子会不好过。
她让下人把马车行到最快,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父亲。
见到父亲后,赵靓倚就没来由的感到很委屈,她哭着说“爹,女儿回来了。”
可怜赵阳淞,老人家被吓到了,直说“怎么回事乖女儿是不是在他们家受气了爹为你做主”
赵靓倚听父亲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来,她觉得父亲还能保护自己。而且赵阳淞实在是多虑,虽然和祝云尧的父母住在一起,可是二老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别说欺负她了,跟她说话都不敢。
赵靓倚还是哭,边哭边说“呜呜呜,爹,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我最近很是害怕,我害怕,害怕祝云尧会休了我。”
赵阳淞一听,大怒,拍桌子,说“什么这小子哪来的胆子,敢休我的女儿”
其实祝云尧根本还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完全是赵靓倚一个人瞎想。她这么想,可能也是因为,自己做了很多坏事,特别是强行嫁给祝云尧的事情,她一直很心虚。
但是赵靓倚既然是来告状的,就理直气壮地继续说“阿爹,女儿真的很怕,您看,现在您回家养老了,没了实权。我真的怕祝云尧会趁火打劫,顺势休了我。”
赵阳淞一听是这事,很生气,气得胡子一抖一抖地,说“胡闹他要是敢这样,我就舍下面子去皇上面前告状看他敢不敢”
“不是的,爹爹,他并不是单纯的要休我。如果他真的休了我,那么他一定会回去找他的那个青梅竹马。就是他之前要娶的,苏星。”
赵阳淞思考片刻,说“那么他是不是还一直没放下那个女人他想休了你,是不是就是为了娶那个女人”
赵靓倚听父亲这么说,完全说中了她内心最担心的事情,哭得更凶了,哭道“对,我对他再好,他也看不见他心里,只想着那个女人我在他眼泪,什么都不算”
赵阳淞看到女儿哭,很是心疼,可是自己确实被革职了,回家养老,这也是事实,憋了半响,说“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把我赵家当什么他的垫脚石吗”
“我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爹,都怪女儿,当初瞎了眼,嫁了这么一个男人。我好苦啊。”赵靓倚和赵阳淞一样,都觉得,祝云尧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他们的功劳,都是依仗他们,祝云尧才能如此平步青云。
“嗨呀,这个祝云尧,改日你把他给我叫来,我要好好敲打敲打他。没有王法了,岳丈怎么帮他的,他都忘了吗”赵阳淞生气地说。
“他以为,他年纪轻轻,能做到这个位置,全靠他自己吗他就没有想到,我的地位,给他省去了多少麻烦大家看到他的岳父是我,多多少少都会给他面子,他自己不知好歹,还真以为是他自己的功劳了幼稚”
赵阳淞一直固执地认为,祝云尧能有今日的成就,和他是分不开的,所以一直觉得他是应该感恩的自己的。
赵靓倚听父亲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何况,她从内心深处,也是觉得,祝云尧是依仗自己娘家人,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到父亲家,哭了这么一场,赵靓倚觉得十分痛快,而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