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聪将计划刚刚布置好,商垣珩就传令了众人又要同晋队再战一场。
司马聪在帐内坐着,有些失笑“商垣珩这是给我送东风来了啊,陈源形恐怕已经欢喜得不能自已了。”
果不其然,陈源形正在自己的军帐内对着司马聪帐篷的方向阴毒地狂笑着,仿佛下一刻司马聪就会死在战场上。
司马聪刚刚换好一身铠甲,他本身就是偏消瘦的人,就算穿着盔甲也不同于那些狂放不羁的粗鲁武将。
司马聪还是一副公子作派,若他将面上戴着的面具取下仍旧可以是一副俊逸脸庞,那便是谪仙下凡,让身边饱经风霜的男人们都有些羞愧自己的粗俗。
商垣珩特意走到司马聪身边,打量着看了司马聪一圈之后不由得赞叹起来“吴军师真是气度非凡,这身行头在你身上同那些粗人们果然是天差地别”
“商兄谬赞了,在下不通武术只粗略会些计谋,怎能同那些铁骨铮铮保家卫国的汉子们相比较呢”
司马聪只是嘴角轻轻浅浅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谦虚地回应了商垣珩。
黄莘儿也说过他穿铠甲也是俊逸非凡,越是离开黄莘儿久了,便越是无法自拔地想念着她。想念她弯弯的眉,想念她温润的唇,想念她迷蒙的眼
可是商垣珩不知道司马聪的心已经飘去了远方的一个女人的身边,他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春秋霸业的美梦中。
陈源形在另一边冷冷地嗤笑着,看着他眼中的“司马聪最后得意的时候”,司马聪则是回望着陈源形,司马聪啧了啧嘴,将眼底的鄙夷隐下来了。
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会明白战争的残酷,双方的人冲在一起,无数的人无可奈何也义无反顾地前仆后继。
他们悍不畏死英勇地和敌人厮杀在一起,地上流淌着血液,一次又一次的冲刷使得土地无法干涸。
无论是哪一方的士兵都不会退后,他们的身后是自己的家人,是自己的故乡,是自己的国家。
司马聪在午夜梦回的某个时候,也曾被这些画面吓得不敢入睡。可是如今他看着这些冲锋陷阵的底层士兵,眼中也是十分的决绝。
司马聪也要竭尽全力保护黄莘儿,保护他最心爱的女人。
这不过是一场局,是一场司马聪为商垣珩设下的局,可是看到无数的尸体血流成河,司马聪也不由得想到黄莘儿曾被别人欺负的模样。
但是司马聪稳了稳心神,观察着自己身边是否有人靠近过来。
商垣珩被几名武将牢牢保护,而其他的臣子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正在战场上厮杀。
司马聪偷偷环视着自己身边有没有什么不太正常的人。正在司马聪仔细查看着自己身边的时候,司马聪马上发现了一个小兵径直向自己走来,满脸杀气。
看着小兵朝着自己飞速奔过来,司马聪微不可查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然后顺着那个人手中的长剑没入司马聪的胸口,还没有等小兵将长剑拔出补个刀,司马聪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晕倒前,司马聪看见商垣珩和其他人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并朝自己跑了过来。等司马聪醒过来的时候,这一场战斗已经暂时结束了。
“你可算是醒了,军师。这剑同你心脏相距两寸,幸好那人未曾插准,不然你已做了他剑下的亡魂了。你好好休养,他偷袭你我定会查明原因,不让你受此胁迫。”
商垣珩就在隔壁的军帐,见司马聪醒了也就进了司马聪的军帐。
司马聪虚弱地点了点头,面上装出一副极其感动的样子,让商垣珩又有了些成就感。
商垣珩又说了许多抚慰司马聪的话语,直到司马聪已经犯困了商垣珩才肯离开。
商垣珩离开时,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那么悲伤愤怒,他巴不得谁可以出个事,让他再对晋国乘胜追击。
恰好司马聪现在受了重伤,商垣珩又可以以“晋国欺人太甚伤我师,我商垣珩必要为其讨回公道”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将整个晋国都一举攻下。
想到自己以后的国土还能加入整个晋国,商垣珩就忍不住地狂喜着。
“晋国因怀恨在心。偷袭已归顺吾国的吴军师。晋国竟做出如此恶劣行径,吾国必要使其受挫,折其羽翼。”商垣珩如此下了军令,这一切都在司马聪的意料之中。
司马聪早就对商垣珩的性子一清二楚,司马聪暗暗想着邢部应该也有动作了。
刑部,从他们的军师受伤时就一直在审问着这个犯人。他也确实跟其他人有些许不同,他得手之后想要补刀保证司马聪死透而不是得手便自杀。
刑部对他上了不少大刑也没逼出来几句有用的话,最后还是刑部的老人物出了手才将话套了出来。
陈源形,又是这个熟悉的名字,他曾在朝中呼风唤雨,如今却步步跌落神坛。纵然陈源形还没有被定性,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朝中的风雨变了。
风水轮流转,如今,已经是吴军师为最热。商垣珩在军帐内,脸色凝重。
“陈源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