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莘儿告诉了秦尚彦马小莲的下落,秦尚彦虽然兵败,但是司马聪依旧选择放过了他。
他们往后的日子自有他们自己去经营,此后是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也好,还是分分合合破镜难圆也好,都与黄莘儿再无关。至此,仁至义尽。
司马傅将太子府的战事交给秦尚彦之后,便放心地领兵指挥进攻皇宫的私兵去了。皇宫之外,兵临墙下,司马傅看着夜色中的巍峨殿阙,心下澎湃。十年磨一剑,成败看今朝,虽然司马聪平日比之他要更胜一筹,但是他也只是积极准备了多年。只要今晚事成,明日他便是那个宝座上的下一任主人。
暗藏的雄心终于取下了伪装的外衣,强势暴露在这夜幕之下,铁甲玄衣也终于不是为御敌而穿,手中青锋磨出利刃朝着防守在城墙下的同胞身上砍去。
皇上原本已经打算就寝,深夜的灯火映出宫女为他更衣的身影。何处微风拂过,烛影晃动,寝宫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
“急报宫外叛军围城”前来禀报的侍卫脸上犹带着血迹,半跪于地,大声禀报,“如今叛军正在攻城,望皇上作出指示。”
刚刚取下的外衣还搭在宫女手臂上,皇上来不及穿回,听到禀报,大怒,疾步从寝宫中走出,盯着侍卫一字一句压着怒气问道“叛军攻城”
“是。如今玄武门正在遭受最严重的攻击,其他几门叛军数量较少。看玄武门外领兵作战的应当是太子。”
“放肆”皇帝是觉得很愤怒,皇室内皇储之争他也知道,毕竟当年他也是从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中活下来的,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此次带兵造反的,竟然是他钦定的太子太子已然是皇储,只需他平日里行事无差错,等皇帝百年后驾崩,这个江山便是他的。如今,便是这短短十几年甚至几年,他都已经无法等下去了吗
让报信人在前方带路,皇上甚至想亲自前去见见他那个狼心狗肺的太子,只是周围人死活不同意。这太危险了,叛军作乱,一不留神便可能是丢了性命,皇上乃万金之躯,怎能轻易涉险。
“安王呢把他给朕喊来。”侍卫拦着死活不肯让皇上去,说哪怕下一秒皇上要看了他的脑袋,他也没法子同意让皇上去前方。皇上看侍卫铁了心的样子,怒道“那给朕把安王喊来。”
不让朕去看,那朕派个人前去还不行吗。众人左右找了一圈,直到有人说今晚庆功宴,司马聪携黄莘儿去了太子府,这才作罢。
禁军便是司马傅的手下,司马聪又身在太子府一时无法顾及他,愤怒之外,皇帝心中陡生哀凉。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
自然不会。敖风之前提早与莫老将军做了安排,要莫老将军竭力保护皇上的安危。此时莫老将军正领军前来,与叛军交战在一起,自己则带了几个将士前去保护皇帝。
虽莫老将军退朝已多年,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领兵作战。一身盔甲从箱底翻出,擦拭的雪亮,英武的样子一如年轻时候那般。
“皇上恕罪,臣等救驾来迟。”莫老将军朝皇上行了个礼。
皇上看到莫老将军后,顿时大喜过望“爱卿来的正好,此次太子造反,守城之事还请爱卿前去指挥。记住,一定要给朕活捉太子”
“臣,领旨。”
莫老将军领了旨,将一同跟来的几个人留下保护皇帝,自己则返回城门外,接过指挥。
火光凄厉的照亮长夜,天边一轮弯月被飘过的乌云遮住,只投下淡淡的光。扯起的旗被血色的风撕裂,城头的灯,燃亮三更,未肯凋谢。马蹄声呜咽,兵戈声在耳边杀伐不歇,那条用鲜血染红的街,成为史册上著名的那一笔罪孽。
莫老将军虽年事已高,但问行军打仗之事,却从未退缩,少有败笔。这次莫闻翼暗伏边境,无法前来,司马聪与黄莘儿陷于太子府这个泥淖,无法抽身,能用之人,目前也只剩下了一个莫老将军。
问廉颇老矣,尚还能饭。莫老将军也是一个不服老的人,此次交代给他任务,他也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有莫老将军前去保护皇宫,司马聪这边结束和秦尚彦的战斗,也带着剩下的人马去救援。
司马傅从来不明白的事,到现在也未曾反思清楚。不过成王败寇,有何话好说。看见形势越来越于自己不利,司马傅心下着急,却也不肯放弃,咬牙继续攻击。
他准备了那么久,他凭什么要退,他,不会输
“太子,走吧,趁现在还有人拖着,太子你赶紧离开吧。”亲卫看见太子的样子,纵知道司马傅的不甘,心里也无奈,劝着司马傅趁现在赶紧离去“太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司马傅的亲兵拉着司马傅要走,司马傅不甘心啊,回望着这一片狼藉。这里就是他全部的心血啊。
“太子”亲卫着急,也不敢再更大动作地大胆拉着司马傅逃,只好大声提醒道。
司马傅倒是听见了,见大势已去,只好翻身上亲卫准备好的马,与剩余的几个亲卫一起逃离了这个战场。临了回头一望,眼中尽是灰烬。
最后清扫战场,叛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