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问到一旁的阿月
“夫人可是毁了刚刚那几位姑娘的容。”
阿月瞪了子鱼一眼,正要说话时,宋引玉却抢过话头开口道
“我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我不会给夫君找麻烦的。”
“夫人就该毁了她们的容,让她们嘴臭,心肠毒。”
年纪小的杏儿愤愤不平地说道。
当时那桌上是有两壶茶的,一壶还在火上烧,一壶已经放在一旁喝了一半。
而宋引玉拿的就是那壶还剩一半的茶。
泼之前她还拿手试了一下,虽有些烫手,可真正泼在脸上连皮都烫不破,哪会留疤。
若是宋引玉当时心狠些,直接提那壶烧开的茶,恐怕这几个女子将要痛苦一辈子了。
可一来她确实不是那么心狠的人,二来,她若是惹事,那账定是全在谢临安身上。
她一个受害者闹到后头反要受罚,那不是更憋屈。
可若是忍了,她又实在咽不下那口气。
索性用那壶热茶,出出气。
不过以那茶的温度,姑娘家脸上皮肤娇嫩,虽然不会烫伤,但一定会烫红。
看她们几个顶着个大红脸还怎么出门。
出门时的好心情全没了,宋引玉回了帐篷,甚至连最爱的糕点都不吃了。
帐里的气氛压抑至了极点。
她想想就觉得委屈,她怎么尽遇到这些奇葩极品糟心玩意儿。
这狗血文里还有多少这些事,想想都让人心梗。
等谢临安接到消息回来时,宋引玉已经委屈地眼眶通红。
她听到动静看向站在的谢临安,起身就扑过去抱住他的腰,眼泪一颗一颗地掉
“谢临安,她们欺负我,她们都说我是病秧子,活不长久,还,还想在山里设计吓死我。”
宋引玉哽咽着说着。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哭得谢临安身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今日的这场动静委实闹得大些了,围猎更因此提前结束。
谢临安只听见只言片语,说定国公府,广平侯府,顺阳伯府和乐昌伯府的四位姑娘都遭人泼茶毁容。
后又听得赶来猎场的子鱼讲了事情来龙去脉,谢临安立马就调头回来了。
然而子鱼只说宋引玉是和她们发生了冲突,但二者具体因何发出冲突,却并未说明。
如今方才明了,谢临安的脸色已经沉郁到了极致。
眼里更是翻涌着让人望而心惊的情绪。
他捏紧了拳头,竭力遏制住愤怒。
半响他吐出一口浊气,用手替她顺了顺背,声音喑哑地说
“窈奴,不怕,我在这,不怕。”
宋引玉抽泣着,来回地说那句话
“谢临安她们欺负我,她们欺负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谢临安轻哄着,有些无措。
“谢临安,她们,她们欺负我,我当时真,真想用开水烫烂她们的脸,烫烂她们的嘴,看,看她们还胡说八道,欺负我。”
“嗯,我知道。”
“大人,皇上派人来请夫人面前面圣。”
谢临安温声细语地安抚着宋引玉的情绪,可这时帐外传来了子鱼的声音。
谢临安目光倏地阴沉起来,他说
“去回话,夫人身子不适歇下了,我会亲自去见皇上。”
宋引玉抬起泪迹斑斑的小脸,抽抽搭搭地说
“她,她们的脸没事,我,我试过茶温了,她们是恶人先告状。”
谢临安的眉目间染上了心疼,他轻柔地擦了擦她的脸道
“别怕,我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说罢他又唤进了阿月几个丫头
“夫人身子不适,侍候夫人歇息,守好这里。”
“是。”
“别怕,我会替窈奴讨回公道的。”
安抚好了小姑娘,谢临安携着满身压抑去了皇帝面前。
宋引玉看着他的背影,不停地抽泣可心里却是安了。
谢临安到时,定国公,广平侯,顺阳伯乐昌伯及其夫人都在了。
皇后和皇帝坐在主位,惠妃不在。
除了皇帝,其他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一见到谢临安身后空空如也更是怒不可遏。
如果不是顾忌皇帝在场,恐怕当场就要吵起来了。
谢临安面沉如水,眉目清冷向皇帝行了个礼。
皇帝不在意地挥挥手,示意他免礼,可他刚直起身子,就听见皇后冷哼道
“谢临安,你好大的胆子。”
谢临安抬眼看向皇后,拱手道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
“宋氏胆大妄为心思恶毒,女子脸面何其重要,她竟敢用沸水烫伤勋贵家姑娘的脸。
本宫和皇上不过是要给定国公,广平侯和两位伯爷主持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