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安打量着她的眉眼,关心地问到
“累了怎的不开心了”
宋引玉摇摇头,片刻后她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脚没受伤的”
谢临安神色一如平常道
“在车里时,有所怀疑。”
也就是说,他果然一早就猜到了。
“那你知道我是骗你的,为什么回屋的时候还要背我”
既然知道她没受伤,怎么不让她自己走
谢临安认真地看着宋引玉,眉眼间具是温和,他的眼睛带着暖意像是能包容所有。
宋引玉听见他说
“窈奴,不是想让我背你吗”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
“假使真受伤了,便更不该让你走了。”
宋引玉愣了一下,接着她鼻子一酸,心里翻涌着无限的欢喜。
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扬起了大大的笑。
原来他知道她为什么骗他的,他猜到了。
但是没有戳穿,只是装作不知道,仍旧称了她的心意。
更难得的是,他明明已经猜到了,却从未想过要试探她,拿她冒险,纵使是一点点的小伤也是如此。
怎么会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宋引玉伸出手指缓缓挪动,轻轻勾住谢临安握着书搁在桌上的手指。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扣在一起的手指,声音轻得像是仿若微风拂过
“谢临安,你不该这样纵容我,我会变成坏姑娘的。”
谢临安闻言放下书,反手握住小姑娘带着凉意的手,用掌心的温热替她暖着
“凡论人,喜之以验其守,乐之以验其僻,怒之以验其节,惧之以验其持,哀之以验其人,苦之以验其志。
窈奴,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之纵容,于你无碍。”
宋引玉虽然不太能听得懂前面那句话,可谢临安的意思她听懂了。
在谢临安的心中她应是个娇而不燥,宠而不坏,顶顶好的姑娘。
宋引玉有些脸红。
是不是就像她一样,因为喜欢谢临安,所以看他那儿都觉得好,认为他是个完美到没有缺点的人。
而谢临安也是这么看她的
想着,宋引玉内心激荡不已。
随后她挣脱了谢临安的手,用另一手按住他的手腕,然后将手指插,入他五指间的空隙,缓缓收拢,十指相扣。
“要这样,才叫牵手。”
说完,她抬起微红的脸,认真地看着谢临安。
谢临安目光如水,温柔至极。
他声音微哑,颔首道
“好。”
宋引玉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不是也像她这样,只想每时每刻都和身边的人依偎在一起,像是连体婴一样不远分开。
反正,宋引玉开心,非常开心,就是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她都兴奋地睡不着觉。
躺在谢临安身边,宋引玉侧眼看了看他,然后抿唇,闭着眼慢慢挪动身子将自己整个都塞入了谢临安的怀里。
顿时,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谢临安身上的竹香。
宋引玉睡着时,有朝谢临安怀里滚的毛病,每日早醒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谢临安早已习惯。
但今日还是第一次在睡前躺入了他的怀里。
谢临安怔了怔,随即抬手将她揽住。
宋引玉揪着谢临安的衣襟,嘴边翘起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接着在心满意足中终于睡过去了。
元宵过后,天气慢慢变得暖和起来,冬日消融春风来袭,大地回春。
嫩绿的叶子重新长满了枝头,贫瘠的土地上钻出了嫩芽,一派春意盎然。
新年的第二个月第一天,宋引玉再次躺在床上起不来身,开始艰难地度过月事来时伴随的痛经及各种身体不适。
其实比之上一次,这次真的好得多了。
虽然还是痛,但起码没像上次一样,痛得死去活来,活像是得了什么大病似的。
身体的不适感是在能忍受的范围内了。
庄大夫的食疗初见成效,可以预想不久的将来,她就能彻底摆脱这种痛苦了。
月事过后,宋引玉又养了几日后,在谢临安休沐这一天准备出城踏青。
宋引玉难得的起了个大早还精神奕奕,满脸笑意。
然而这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就没打破了。
阿月和阿星二人侍候着宋引玉更衣,只是中间出了点小意外。
阿月先前替宋引玉穿衣时,就发觉了不对劲,不过她没在意。直到在系腰带却没系上后,她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了。
她和阿星对视一眼,突然惊喜道
“夫人,您胖了。”
原来不对劲地不是衣服,而是宋引玉自己,她竟是长胖了不少。
宋引玉身子一僵,半天才回过神来阿月说了什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