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眼下她的身子还没长开
她看完班级群的消息,想了想,拍了一张自拍,微微一笑,发给方宁,消息上附上小年快乐
没过多久,方宁就回消息了,小年快乐,你也是。
程莹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洗了两个苹果,丢一个给她,痛心疾首地道“看你脸上的花痴样,魂都丢了,以前的恬淡的程曦哪去了”
程曦俏脸一红,“我们暂时还是朋友”
程莹打趣道,“我看要不了多少久,那个暂时就应该摘掉了。”
程曦微哼一声,没有反驳。
“我大一都读了一学期了,可为什么连男朋友都找不到”程莹咬了咬苹果,有些悲愤。
要说师范类学校也就算了,那里本来就女多男少,但是像她们体院校,男九女一的比率,居然也找不到一个让她心动的男生。
“你眼光太高了”
“不高啊”程莹说,“我早就过了女孩幻想的年纪了,不要求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踩着七彩祥云,身披金甲,只要对我好就够了,难道这样的要求也算高吗”
“我听苏小,喜欢一个人他发光啊,如果你眼中没那种发光,那就说明你要的人还没遇到。”程曦微微一笑,“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让你怦然心动的人,让你觉得其他人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太难了”程莹叹气。
方宁在后面阳台看绚灿的烟花,无数烟火从堆叠的小区里争相飞起来,在夜幕下炸成好看的飞灰。
手机微微震动,他看消息,程曦发来了一个自拍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明媚如花,清澈的眼眸,恬淡的笑,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妩媚,构成了这个女孩美丽的瞬间。
方宁绚灿一笑,心里充满了伊人甜蜜,扭过头,一家人凑在一起打牌聊天,热热闹闹,顿时觉得幸福莫过于此。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一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让这首诗千古流传,都以为这是首情诗,可实际上这一首写元夕的诗。
很多人往往只记住了前面,而忽略了后面的意义。
方宁细细品味着,“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娴静如水的月光,洒落满地,细碎斑斓。
这个在月光下踌躇独立的少年人,蓦然回首,遥望万家灯火,居然生出时光匆匆不复返的错觉。
远处是灯火阑珊,夜景繁华。
再回首,依然会有泪流满面的感觉。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大年三十晚上。
家家户户穿新衣服,喜笑颜开,连小区院子里面的小狗都洗漱的干干净净。
方宁家热闹无比,许多亲戚都来了。
六姨一家,金姨一家,黎铁飞姐妹,还有解姑父一家,小爷一家,二爷一家
亲戚实在太多了,连方宁他么的大房子都有些容纳不下了。
他们都是过来吃年夜饭的,人多才热闹。
方宁家的境遇一年比一年好,这是他们看在眼里的嫉妒在心里,以前大家都是各过各的大年三十,现在不一样了,以方宁家为核心的家族式雏形正在形成。
这些无形的凝聚力来源和方宁日益剧增的财力离不开关系。
不过方宁倒是乐意看着这样的关系形成。
无他,人是群居性的动物,这种淫浸到骨子里的习惯从远古时代母系氏族就开始了,虽说到现在,人类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不需要再抱团取暖,但这种习惯还是抹不掉的。
更何况,在这么多亲戚中,他算一个小辈,还未成年,也就意味着有压岁钱。
这十几个长辈里面,绝大多数人都会给方宁压岁钱,只有刚读大学的黎家姐妹才不会给红包,因为实在没钱。
一晚上下来,方宁好话说了一堆,嘴皮子都干枯了,不过这收获也不菲,基本上每个红包里面拆开最少都有一百块钱,尤其以爸妈爷奶的红包最为丰厚。
春节联欢晚会,赵本山依旧活跃在舞台上,许多或熟悉或陌生的演员明星登上春晚的大舞台,暂露头角,对于他们来说春晚是一次难言的机会,但是对于坐在电视机面前的方宁他们来说,这些都是让人一笑的电视节目而已。
大年三十晚上,每个人都在笑脸面对生活,哪怕是下一秒就有意外发生,也绝对不会愁眉苦脸。
毕竟,若是连这么一点希望都没了,那也就没有明天了。
爷爷拿出几瓶五十度以上的白酒,亲戚中能喝酒的大姨夫,六姨夫,细老舅,方爸等男人围聚过来。
女人们自觉退出这个舞台,把最亮眼的舞台留给他们,退到早就准备好的另一张火架桌上烤火嗑瓜子打牌看电视,顺带赌一下谁能喝到最后不倒。
方丹丹腹黑地问方宁怎么不参与到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