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越不像话,恼道“去把那奴才带进来”
长安终于得以下树,迈着罗圈腿七歪八扭地走到殿中,对着慕容泓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慕容泓心里憋着气,本来准备狠狠地训斥那奴才一顿。结果转身就看到那奴才顶着一张脏不拉几的脸,一双狭长的眸子怯懦而委屈地看着他,唇角完美下撇,一副但凡他敢说一句狠话,她就马上哭给他看的模样。
虽然心知这副表情九成九是装的,但慕容泓到底是不忍心,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知错了么”
“奴才知道错了。”长安委委屈屈道,膝行几步到慕容泓脚边,小心翼翼地伸手牵住他衣袍下摆,仰头以狗狗般无辜而忠诚的眼神看着他保证“陛下,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如果奴才下次再敢冒犯您,您就罚奴才把桑树林里所有的野蚕都吃掉,生吃”
生吃野蚕慕容泓想想那画面,胃里一阵抽搐,差点把刚吃下去的晚膳都吐出来。他一把抽出被她拽住的衣袍,平生第一次口吐粗俗之语“滚滚滚”
“是多谢陛下不杀之恩”长安飞快地跳起来,箭一般射出殿去。动作之快,看得殿内众人目瞪口呆。
刘汾回头看慕容泓,眼神询问“就这样放过他了”
慕容泓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别再提此事。唯一可以重用的奴才偏偏是这等德性,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站在殿门之侧的长寿见状,正想找个机会偷摸溜走,慕容泓忽然拿起桌上的诗稿,唤“长寿。”
长寿忙上前来。
“朕听你平素谈吐文雅,似是读过书的,你会写字么”慕容泓问。
长寿不知他为何问这个,想着许是要派差事给他,于是便道“禀陛下,奴才幼时是读过几年书,会写几个字。”
“那正好,你把这些诗稿归整归整,抄录出来,朕要拿去刻印成册。”慕容泓道。
本来想去找嘉容的长寿就这样被慕容泓名正言顺地给拘在了甘露殿。
长安一离了慕容泓眼前,登时又神气活现起来。长禄和长福两个跟班一脸崇拜地凑上来,长禄道“安哥你太牛了方才回来之时,陛下明明那般生气,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原谅你了呢”
长安从长禄手里接过大饼和包着桑葚的手绢,得意道“陛下就是个大疥疮”
长禄、长福“”
“只有我这帖狗皮膏药能治”看着两人呆滞的表情,长安笑了起来,一边啃饼一边道“套路,都是套路而已。晚上回去再给你俩传授经验,我有事,先走了。”
丢开那两人,长安一路溜到西寓所。嘉行还在殿中伺候,房里只有嘉言一人,长安将她叫了出来。
“今日之事进行得如何还顺利么”两人来到避人处,长安开门见山地问。
嘉言点点头,不语。
长安见她神情不太对,问“怎么,看到他与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心里还难受呢”
嘉言摇头道“不是,我去之时,他们还没成事呢。只是”
“只是什么”
“赵合说,都是嘉容勾引他的。”
长安“你信了”
嘉言咬唇道“嘉容那双眼,看人就似在抛媚眼,确实有这个可能。”
“别逗了好吗大姐。你是过来人,我只问你一句话,那时赵合与你成事,用了多长时间若是嘉容勾搭的他,两厢情愿之下,也不过就是一滑进去来回摩擦的事,能至于磨蹭到你去抓奸还未成事除非赵合他娘的中看不中用。哎,他是不是中看不中用,你应该最知道了呀。”长安坏笑着用胳膊拱她。
嘉言被她闹了个面红耳赤,羞窘道“你怎么什么话都说来就来”
长安抱着双臂闲闲道“切,说难道比做更羞人不成说不过舌头打个滚,做那可是赤身露体坦诚相对钻上拱下妙不可言”话说一半,叫嘉言扑上来捂住了嘴。
嘉言羞不可抑地跺脚道“别说了羞死人了”
长安刚欲笑,一想不对,扒拉下嘉言的手,问“你信了他,那后来呢”
嘉言神情躲闪起来。
“说话啊到底有没有按着我教你的做”长安追问。
“我我”
“擦你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地一哄,又跟他睡了吧”长安跳脚。
嘉言双颊涨得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好嘛,被嘉容勾起来的火,最后都泄你身上了。果然办得一手好差可着我不是叫你去抓奸的,反而是为你俩拉皮条的”长安讽刺地说完,转身就走。
嘉言也未拦她,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处。
长安气冲冲地走到延福宫侧,又停了下来,暗暗想道赵合被嘉言撞破恶行,如若对嘉容依然贼心不死,那嘉言无疑就成了他的绊脚石,必会设法除掉她。嘉言如此不识抬举,留着她也没什么用,还不如送个人情给赵合来的有价值。当然,要做成此事,第一步就是先得把长寿这个碍事的家伙踢出局外。
如是想着,长安便又掉头去西寓所寻嘉容。
与嘉容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