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这么大,再多的本钱,也不可能一把帮扶起所有人,而且,人心是不会满足的,我即使拿出钱来,帮扶到每家每户,他们也不会感激我。
反而会认为,我既然轻易就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肯定还能拿出更多,为什么不多给些
那么,多少才叫多呢我若给十块,他们会觉得给二十还差不多。我若给二十,他们会说给三十还差不多,人心,是永远填不满的。
所以,技术我可以免费,本钱必须算你们借的,三年后,还给我或者我家。”
四位老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这个丫头说话太透彻了,直指人性。
大爷爷点头,“好,不论成败,三年后还钱。”
“大爷爷,你们只要找对了人做事,只有成没有败”
“好借你吉言”
“你们先在湖边建造温室大棚,。”
周想解释半天,四位老人大眼瞪小眼,周想觉得很无力。
“这样吧你们就说这事,干还是不干”
“干肯定干,但是你说的我们不懂”
“即使换年轻人来,估计也不懂,都是文盲,以后种地,光靠力气是不行的。”
“读书,肯定叫小孩子都去读书。”
“那就找人带我去打电话,我叫人来帮忙盖大棚,真是的,出钱出技术还要出力,还不一定能落好。”
“老五,你赶紧叫刚子开拖拉机来,带想想去壕镇,镇政府里有电话。”
五叔公跑起来不输给年轻人,几分钟后,突突的拖拉机声音到了门口。
周想爬上拖拉机车斗,扶着车斗前端的护栏,拖拉机突突的出了村子,往北开去。
一路上,周想只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所有器官,都随着拖拉机的颠簸在上下跳舞。
待拖拉机停下,周想跳下车斗,蹲在路边呕吐,这是给人坐的
周刚站在旁边不知所措,自家爷爷叫开快一点的。
周想吐完了肚子里的所有,才抬眼看看身边的人,“去给我找点水来喝。”
“好好,你等着,马上回来。”
周想见他离开了,赶紧偷渡一个2型桃子出来,咔咔啃了几口,暖流分散腹部的各个角落,难受劲儿被抚平。
周想这才舒了口气,把剩下的吃完,桃核收入空间,这才站起来。
周刚端着一只水瓢快速的跑来,“堂妹,才打的井水,还凉着呢”
我能一巴掌拍了这瓢水吗能吗能吗
“这位堂哥,先不提这生水里有细菌虫卵什么的,你给一个呕吐的人喝凉水,你是想叫她胃更疼吗”
“啊天热不该喝凉水吗”
“行了,谢谢你哈,我已经好多了,这水给我洗洗手吧”
“噢”
周刚倒水,周想洗了洗手。
“走吧带我去打电话,你再去还瓢。”
愣头青一个。
“好”
周想跟在他身后,到了镇政府,已经关门了。
“咋办”
“去镇长家。”
“我不知道住址。”
“去找人问啊”
“噢”
周刚问了几个人,都没有人知道,周想爬上拖拉机,“走,你看镇上哪家房子最好,就往哪儿去。”
周刚连连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把镇子从东到西寻摸了一遍,周想指着一处,叫他停下。
跳下车斗,周想走到这最新的院子门口,礼貌且有节奏的敲了敲院门,“请问有人在家吗”
瓦房里走出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你找谁”
“你好我有点急事,找镇长,你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男人眼眸一闪,“什么急事”
看来找到正主了。
“我有急事要打电话去市里,镇政府下班了,想请镇长通融通融一下,我可以付电话费的。”
看着院子上空拉的几根线,最后这句话周想说的很重。
男人微笑,“我家新安装了电话,一块钱,给你打五分钟。”
“谢谢谢谢大叔。”
周想不管价格有多黑,电话必须打。
走进了宽敞明亮的堂屋,北墙贴着伟大领袖的画像,西墙摆着黑白电视机,东墙放着八十年代的三人座皮革沙发。
不错,很壕,不愧是壕镇。
电话机放在沙发边的方几上,被一块手帕盖住。
男人拿开手帕,周想见是圆拨盘的,松了口气,自己会拨。
按照记熟了的电话拨了过去,等了很久,对面才响铃。
“喂”成熟男人的声音。
“周市长,我是周想,周大哥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在的,我给你叫。”
对面传来开门喊人的声音,然后听筒里又传来周佐平的声音。
“周想,有什么事,尽管叫他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