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里世界的错。
在里世界中,在任务者里眼里他是强大的。
宿砚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慕强。
人总是如此,怜惜弱小,钦慕强大。
然后把怜惜和钦慕当成是对另一个人的喜欢和爱。
闲乘月想一想就觉得麻烦。
他不擅长跟喜欢他的人打交道。
无论对象是男是女。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窗帘已经被护工拉开,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来,闲乘月翻了个身,觉得光线有些刺眼。
然后他朝着楚钟的床位看过去。
依旧空荡的床位,没有人刚刚躺过的痕迹。
楚钟没有回来,他去哪儿了自己逃了还是被抓住了
活着,还是死了
闲乘月从床上站起来,他走到就睡在楚钟旁边的任务者面前,省去了寒暄,直接问“楚钟呢没回来你晚上听见他的脚步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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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我昨晚听见你们说话了,你先走,然后我看见他也出去了。”
任务者“白天事情太多,我太困了,听见你们没准备把我们叫醒之后我就继续睡了。”
“他没回来吗”任务者也朝楚钟的床位看去。
任务者吓了一跳,他连忙站起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问护
工还是护士他被抓住了吗会不会连累我们”
“我可不想死”任务者情绪激动起来,“他是傻逼吗他不知道按时回来吗又不是第一次做任务,他自己死别连累其他人妈的我还睡在他旁边待会儿那群护工来找我怎么办”
任务者还在继续叫骂,旁边又有人喊道“快来人他没呼吸了脉搏也很微弱”
闲乘月和任务者一起转头看过去。
他们病房里被截去双腿的任务者依旧坐在轮椅上,只是今天他没能像之前一样睁开眼睛,然后目光呆滞,神情麻木的度过这一天。
他的双腿不断流血,还有脓水落在轮椅的踏板上。
年轻女人的手放在他的动脉上,慌乱地向旁边的人求助“他昨晚被推走,天亮前才被推回来,本来已经在愈合的伤口又被撕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腿上的伤口确实被撕开了,有人拆掉了缝合线,但诡异的是腿边一圈突然多了缝合的痕迹。
这次的缝合痕迹更精细,但是被拆开的很粗暴,像是直接用手扯开了一样。
“他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年轻女人激动道,“他昨天跟我说话了他说他感觉好多了,虽然没了腿,但还可以用手操作轮椅,今天他就能跟我们一起继续做任务”
年轻女人情绪有些崩溃“他在现实里有老婆,进来的时候他老婆在生孩子”
年轻女人朝病房里护工吼道“快让医生过来”
护工也很慌,他手足无措道“医生去市里开会了,现在没、没有医生。”
闲乘月忽然说“你们有车对吧送他去最近的医院”
护工抹了把额头的汗“我不知道,我们有规定,病人要离开必须要医生签名,现在医生不在这里,护士长也跟医生一起去了城里,现在我们”
闲乘月大步走过去,抓紧了护工的衣领,护工比他矮半个头,只能被迫仰头看着闲乘月。
闲乘月目光凶狠“你现在联系不上医生和护士长,就必须当机立断,如果他死了,你准备怎么交代现在病房里这么多人,全都是目击者。”
“如果他死在这儿,就是你害死的。”闲乘月,“你会被这家疯人院开除,背负杀人犯的恶名,你再也找不到正式工作,没有女人会跟你在一起,你的父母会以你为耻,你会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垃圾。”
护工六神无主“我去找护士,我”
闲乘月“不行现在没有时间让你们再去讨论”
如果医生和护士长在这里,那这个任务者非死不可,闲乘月也不会来出这个头。
但医生和护士长不在,可能这个任务者命不该绝。
“你必须立刻马上,送他去附近的医院。”闲乘月。
他忽然改变了语气,不再咄咄逼人,而是温声细语道“你叫乔对吧乔,你是个好人,你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死在你面前。”
“他有妻子,他妻子已经怀了他的孩子。”闲乘月,“你如果救他,就是救下一个家庭。”
护工不知道是被闲乘月的哪句话触动。
他嘴唇轻颤“那你们背上他,或者抬着他,跟我来,我的车停在外面。”
闲乘月忽然心口一紧。
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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