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是打头的人。”
这番话安抚了停下脚步的几个人。
对啊,闲乘月走在最前面,就算出了事也有闲乘月拖延时间,他们是能跑的。
蒋忠旭眼睛眯了眯“如果能出去呢对不对”
距离院子越来越近了,闲乘月停在了院门前,宿砚和林敏都站在他旁边。
林敏看着这扇厚重的木门,悄悄的咽了口唾沫。
如果村民还在里面怎么办
村民是会杀人的
她转过头去,发现其他人都跟他们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她身上忽然就冒出了鸡皮疙瘩,林敏的腿动了动,她也想往后退一步。
就在她要动的时候,宿砚忽然低头。
林敏僵在那儿,她顿觉尴尬,还有一股无法忽视的羞耻。
宿砚轻勾嘴角,不再去看林敏,而是转头看向闲乘月。
闲乘月已经拿出了钥匙,钥匙插进锁眼里,这种没有上过油的笨重老锁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扭开,还得防止钥匙断在里面,闲乘月慢慢捅开,轻轻一转。
“咔”地一声,锁开了。
闲乘月伸手,门缓慢的向两边打开,阳光落在闲乘月的头上、肩上。
他背对着所有人,率先走了进去。
“闲哥”宿砚甚至没来得及朝院内多看一眼就踏了进去。
他们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空间有片刻扭曲,像是被火焰燃烧的空气,有奇怪的波浪。
林敏咬了咬牙,也迈了进去。
“先别进去”蒋忠旭忽然喊道,“有危险怎么办”
陈炜看了眼蒋忠旭,一咬牙,迈过了门槛。
但其他人却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就像蒋忠旭说的,有危险怎么办谨慎一点总不是坏事。
梁舒咬着手指关节,她不想再等了,反正留下可能也是死,进门可能也是死,前后都是死,不如跟着闲乘月搏一搏。
她朝院门跑了过去。
“闲哥”
闲乘月忽然回到了人间。
他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同事熟悉的脸正带着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突然发呆了。”同事走到闲乘月旁边,打开了水龙头,水声哗哗,同事絮絮叨叨地说,“闲哥,要不要歇歇”
同事继续说“这个月还有四个指定让你去对接的,最迟月底就要拍完,前头还要准备那么久,你要是撑不住就跟老大说一声,拆两个出来换人顶一顶。”
闲乘月抹了把头发,衬衣上沾了点水,他拆开袖口的纽扣,把袖子挽到小臂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很平,也很冷“不了,问题不大,我今晚就过去。”
说完话之后,闲乘月拿起旁边的黑手套戴上。
同事“行吧,闲哥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你今晚去哪个那”
“清末的朝珠。”闲乘月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同事翻了个白眼“吵着起拍价至少要八百万的那位他倒是敢喊,也不看看本省有几个愿意拍的,阶梯价十万,难得很,要是清初的或许还行,他如果拍的慈溪老佛爷的朝珠,别说八百万,八千万起拍都行。”
闲乘月“谈谈吧,谈不下来就按他说的来。”
同事撇撇嘴“按他说的来,拍不出去还白费我们人力物力。”
“地址呢”闲乘月走到洗手间门口,转头问同事。
同事“差点忘了,我发你手机上,对了,你记得把打车的打出来,到时候好报销。”
闲乘月点点头“好,我先走了。”
同事挥挥手“闲哥拜拜。”
等闲乘月离开会场,坐上了网约车,拿出手机看地址的时候才发现联系人姓宿。
他不由想起了里世界里认识的人,同一个姓,还不是常见姓
登门之前,闲乘月在车里给联系人打了个电话。
“宿先生你好。”闲乘月揉着晴明穴,声音比往常柔和得多,“我是闲乘月,昨天约好了今晚来跟你讨论拍品的定价,还要看鉴定书和品相。”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正在处理麻烦事,他不耐烦的朝另一边喊道“拍卖的马上就来了有什么事等拍卖完了再说我是宿砚亲叔叔,他还能把我怎么办不就是串朝珠吗”
“你让宿砚到时候来找我,他是能把我送进监狱还是把我腿打断”
那边安静了几秒,宿先生这才对闲乘月说“闲先生,你到小区门口了你直接给门卫报门牌号就行,83204。”
“刚刚家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事,你放心,那串朝珠我们是肯定要拿去拍的。”
闲乘月也不在意这些“好。”
他挂了电话,刚走到小区大门口,目光忽然落在站在门口的男人身上。
男人穿着一套他很熟悉的衣服,黑色的夹克,尤显腿长的黑色长裤,在明亮的灯光下,闲乘月能看到男人的侧脸,一如他认识的那个人。
闲乘月“”
要不换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