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 18(2 / 3)

不死美人[无限] 蜀七 5348 字 11个月前

他伸出手,却不敢去拉住闲乘月。

闲乘月走下第一个台阶,头也不回地说“你不用跟我一起下去。”

陈炜紧抿着唇,他不敢下去,也不想下去。

直到他看到宿砚已经跟在了闲乘月身后,宿砚双腿不利索,只能扶着墙往下走,现在的宿砚就是个半残,只能拖后腿,帮不了忙。

宿砚踩在阶梯上的那瞬间,两人的目光交汇。

陈炜忽然瞪大了眼睛。

他从宿砚那双眼眸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嘲讽与蔑视。

陈炜咬紧了牙。

他跟宿砚不一样,他没那么傻。

不会因为赌气就拿自己的生命去试探,没必要。

“之、之前村长说,要等香烛燃完,鸡叫停止我们才能上来。”林敏小心翼翼走到陈炜身边,她充满不安地说,“可、可我、我们上来的时候、香烛才燃、燃到一半。”

“我们是不是失败了”

“失败了会怎么样”

“我们能回去吗”

劫后余生的放松感忽然消失,陈炜僵硬的转头看了一眼林敏,然后在两秒后,他也走下了台阶,走进了山洞。

是啊,闲哥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是没有来由的。

比起他,闲哥才是那个不可能因为好奇心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

山洞里,闲乘月已经站在贴了封条的木门前,之前摆在这里的祭品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股若有似无的水腥气,封条上的红色朱砂也还在,他伸出手,敲响了面前的木门。

里面没有回音。

宿砚扶着墙,他轻声问“闲哥,这次的祭品不是什么糕点和水,而是我们这些活人吧”

闲乘月撕开了那些封条。

在这个逼仄的山洞中,封条被撕毁的“滋啦”声格外清晰,甚至被放大了好几倍。

“是,鸡只是工具。”闲乘月推开了挡在面前的木门。

里面积累的灰尘瞬间朝他们扑来,闲乘月捂住口鼻迅速转身。

等灰尘散开,勉强能说话呼吸之后,闲乘月才拍了拍肩膀上的灰,继续说“我们才是祭品,是人牲。”

宿砚“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闲乘月点了点头,他迈步走进了那扇门。

门内和门外都是一样的狭小,脏乱,泥土和灰尘共同创造了眼前这个小小的屋子。

屋子很矮,也没有窗户,里面暗不见光,陈设也非常简单粗糙。

一张破破烂烂的床,上面扔着一床烂咸菜一样的被子,因为灰尘太厚所以看不清被子原本的颜色。

闲乘月和宿砚在这间屋子里甚至直不起腰。

除了一张破烂的床以外,就只剩下一张同样的桌子,床边摆着几个箱子,以及一张小床。

像是婴儿床,但木头在这种环境下已经腐烂了。

闲乘月走到小床旁边,他伸出手,掀开了小床里的被子,露出被挡在下面的“婴儿”来。

“婴儿”有一个奇怪的脑袋,纽扣缝制的眼睛,粗壮的脖子和鼓起来的四肢。

闲乘月把“婴儿”拿起来,“婴儿”是用碎布缝合在一起的,身体里填充的是砂子和稻草。

在“婴儿”的脖子处,补丁打得很厚。

宿砚则是坐在床边翻找着箱子,箱子里是些破衣服,但看得出来是女人的衣服,里面还有几件肚兜,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闲哥”宿砚忽然喊道。

闲乘月把“婴儿”放回去,走到宿砚旁边,低着头看宿砚找到的东西。

一顶被划破的军帽。

宿砚“我见过这种军帽。”

黄绿色的军帽,两侧和后方都有垂布。

闲乘月声音很冷“日军的军帽。”

宿砚还从柜子里找到了一叠尿布。

“村民一开始就提醒过我们。”闲乘月拿起那顶军帽,他的目光暗晦,叫宿砚看不出他的情绪,他把军帽丢到一边,脸上满是漠然,“祭品是糕点水酒和牲。”

“是牲,不是禽。”闲乘月看了宿砚一眼,“第一晚死了的人死相像是淹死的。”

“黏液和肿胀的身体都是在告诉我们,他们是淹死的。”

宿砚眨了眨眼睛“不是吗”

闲乘月“玫瑰齿和尸冷缓慢,证明他们是被勒死的。”

宿砚努力跟上闲乘月的思路“怪物把他们伪装成被淹死的样子为什么”

难道怎么死的有区别

闲乘月看了宿砚一眼,似乎不明白宿砚的猜测为什么会这么离谱,他走到小床边,低声说“因为怪物就是这些死的。”

“它是先被勒死,再被投河。”

“我们只是村民用来拖延死期的替代品。”闲乘月忽然笑了一声。

宿砚一愣,他看向闲乘月,惊讶的发现闲乘月的嘴角真的带着一抹笑容。

只是那笑容冷得近乎残忍。

闲乘月“怪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