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风雨(2 / 3)

,自然不会不清楚师父的特点。他这师父,要么有着卜筮之能,要么就是个乌鸦嘴,反正从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只要他一开口,不是打家劫舍,就是阴谋埋伏,无一不准,无一不中他对师父这张嘴是又敬又畏,真像当年元师所说,他师父哪里都好,就是长了张嘴此时听到师父的嘱咐,自然不敢轻易小觑,从车上翻出师父专门为他打造的武器,小心的戒备起来。“嫪先生,来时君上交代,命我等只阻拦此人,先生布下这般绝杀机关,恐怕有违君上的安排吧”一处丘陵,一群身着蓑衣的武士持剑埋伏在一侧的山壁之上。领头的武士正手持一根长杆,敲敲打打的检查着他布下的机关。听到手下武士的话,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你知道什么”他转过神来,将竹竿仍在一旁,拍了拍手中的泥土,摇头讽刺道“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愚笨,何人才能为君上分忧”“你”那人听到嫪毐的嘲讽,心下气不过,上前一步,想要动手。嫪毐见此暗退半步,见此人被知轻重的同伴拦下,又故态复萌,洋洋自夸道“怎么说你愚笨你还不服气”“哼每日只知枯坐练剑,一点都不关心君上大事”“难不成就嫪毐你关心君上大事”“呵呵”嫪毐自得一笑,傲然说道“那是自然”“我从宫内一位贵人那里得知,几日前我秦王已然薨而无归,此时正值新君即位之际,君上命我等阻拦一位公子回宫,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这”“你所言当真”嫪毐听到同伴们的质疑,也不在意,摇头晃脑的炫耀道“嫪某所言,皆是宫内秘而不发的消息,你等莫要询问来处,我是绝对不会相告的”大家看着嫪毐欠揍的表情,都猜到了消息的来源,但此时不是追究消息来源的时候,纷纷就着消息的真假讨论起来。“那君上岂不是要做大王了”“对啊,那我等岂不是大王的潜邸之臣”“唔若此事是真,那我等所阻拦的,必然是对新君有威胁的公子,确实不能小觑。”“没错,此人在此时回城,必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我等决不能轻易放过,最好将其绑走,寻一无人处安置,等候新君发落”“欸此举不妥,新君只让我等前来阻拦一番,没有吩咐其他,若是我等私自做主,误了新君大事,那岂不是弄巧成拙”“嘶此言倒也有些道理,新君之令,必然是有全盘计划,若是我等从中搅扰,误了新君,那我等就万死难辞其咎了”嫪毐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讨论,一点都没有参与的意思,有人发觉了嫪毐的神情,顿知事有不对,连忙制止喧嚣,扭头询问道“嫪先生,我等之言可有谬误”“谬,大谬特别谬”嫪毐听到有人发问,佯装一副读书人的做派,看着众人,蔑视的说道“你们可知,来人就是对君上威胁最大的公子,若无此人,君上即位将无人可阻”“若是我们将其斩杀在此处,做成铁案,那君上必然能登临大位,到时候,我们可就不仅仅是潜邸之臣,而是从龙之臣了”“这”众人听闻嫪毐所言,惊愕的看着他,久久不能释怀。“你你是说,杀了他”嫪毐闻言,狠厉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尔等仔细想想,若是君上谋算失败,此人侥幸登上王位,那我等君上家臣,必然死无葬身之地但若此人身死,那君上即位就成必然,我等也能像那文信侯一般,一朝登临高位,搏个侯爵之位二者孰重孰轻,难道还不好比较么”“可他毕竟是大王血脉,我等私自动手,这会不会有些”“哼废物”嫪毐不屑的骂了一句,随即说道“尔等若是无胆子,此事某亲自动手,若是君上苛责,某自一力担之,尔等不要坏了某的前程就好”说完,不在理会这些个无胆匪类。这群人本就只是耍过几年剑术的游侠,若是有胆色,早就去参军搏个富贵了,怎会甘心陪个孩童玩耍嫪毐虽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他确实要比这些人强一点,起码能做到心狠手辣,也只能算是矮子里边的将军罢了。毕竟是秦国,晋升渠道早就被商君打通,凡是有志气的人,要么从文,要么从军。剩下的这些,大都是那些文不成武不就的玩意,家里有些浮财,又受不了耕种的苦,跑到咸阳,混个日子罢了。指望这群混混做事,能做个什么来“唳”一声尖啸,石破天惊,穿透层层水雾,透到众人耳中,“噤声,他们来了”自函谷往咸阳有一条宽阔的直道,此道乃是秦国官道,肩负着运兵调粮之责,因而十分宽阔坚实。自函谷而来,凡是要到咸阳去的,大都会走此道。此时正逢雨水连降,四通的小路都被泥泞封锁,此地倒成了必经之路了。大雨下了几天,官道上极少行人,除了传信的驿官,没谁会在这个天气出行。除了王观澜师徒远处的雨幕中,一辆无人驾驭的马车缓缓前行,虽然无人操纵,但路径丝毫没有偏移。“是这个么”“嘶,看着不像啊”“也没个仪仗,也没个随从,会不会是搞错了”大家伙看着这辆孤零零的马车,心中着实拿不定主意。前方的嫪毐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游移不定。以他想来,公子出行怎么也得有个百人跟随吧,就算要轻车简从,也得有个那么二三十个随从吧他们这里又是机关,又是遁甲,甚至连强弓都带了三张,结果一来就见了个这,开玩笑呢“再问问,一定不能弄错”“喏”一名剑客听到嫪毐的话,从怀中取出一枚铜哨,轻轻一吹,分外悠扬。“唳”又是一声尖啸传来,空旷中夹杂着一丝凄厉。“先生,老三说就是他们,没别人了”嫪毐一听,眉头紧紧的皱着,事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