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我是那道貌岸然的愚钝道修吗”
大魔“”
明灯“”
小圣尊,您好像也是道修。
小圣尊狠起来连自己都骂“方才尊主明明说了按规矩办事,你玉石比不上竟然、就使出这般下作手段你若这么想要这个炉鼎,直接高喊一声你是个穷鬼,我大方直接让给你便是,用得着这么处心积虑算计我吗”
众魔“”
大魔“”
大魔都被骂懵了,差点被他牵着鼻子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怒道“方才是你亲口承认的,你就是道修无疑”
宫梧桐心想魔修果然还是没几个有脑子的,他面纱上的珠子相撞,微微挑眉,倨傲道“我若不是道修,你要如何”
大魔也来了脾气,想也不想道“我任你处置”
明灯见越闹越大,眉头轻皱,正要劝阻宫梧桐,却听宫梧桐从鼻音里露出一个欠揍的笑音来。
宫梧桐隐在面纱的唇角轻轻勾了勾,当着所有人的面抬手扯下貂裘披风,随手撩开背后泼墨似的长发,紫色外袍微微一扯,露出左肩上一抹如同昙花纹的魅魔纹。
那纹路艳红,顺着肩膀蔓延到后颈,随后一路往下,隐入雪白的后背。
大魔愣住了。
此人竟然真是魅魔
身上的魔息能够隐藏变幻,可那魅魔纹却是做不得半分假的。
众魔陆陆续续将魔息杀意收回,面面相觑。
连荒洲殿尊主也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若是被嫌明魔尊知晓有道修混入荒洲殿,那他八成要被抽掉一层皮。
宫梧桐示完魅魔纹,将衣服随手一拢,瞥了那哑口无言的大魔一眼“如何我到底是道修,还是你魅魔祖宗,你可看清了”
大魔“你我”
明灯上前为宫梧桐披上貂裘披风,遮挡住那后颈住的魅魔纹。
披风一拢上,那艳红的纹路仿佛褪色似的,悄然散去,像一条鲜红细长的蛇钻入后颈骨中。
墨发间的昙花似乎又盛开了些。
宫梧桐一歪头,挑眉道“你什么我嘴不好使还是眼不好使啊愿赌服输的道理懂不懂”
大魔“”
魔修惯会看热闹,见误会解开全都起哄。
“愿赌服输”
“赔礼道歉”
“快啊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大魔骑虎难下,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好半天才咬着牙,吞咽下喉中涌上来的老血,艰难低头“是我的过错。”
宫梧桐矜贵地仰着头,露出毛茸茸的披风下那交缠在脖颈的红绳“好吧,那你赔罪吧。”
大魔愣了下“如如何赔罪”
明灯在一旁冷汗都要下来了,唯恐宫梧桐再说出什么折辱人的话来,让这大魔恼羞成怒。
好在宫梧桐还记着正事“把那炉鼎买了送我,我要尝尝他的滋味。”
大魔“”
大魔恨得眼睛都要充血了,但荒洲殿尊主就在旁边看着,他无法拒绝毕竟说魔修是道修这种污蔑之词不亚于骂人全家挖人祖坟。
魔族平日里若是在切磋交手中输了,想要活命,也是得要赠人灵器灵兽啃一啃的。
大魔咽下一口血,低头道“好”
大魔和宫梧桐是出价最高的,大殿无人再继续叫价,那明修诣也自然归了宫梧桐。
大魔步履踉跄地去付玉石,他迷迷瞪瞪的,一时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落到这等地步。
宫梧桐用一场戏白捡一炉鼎,漂亮的紫眸轻轻一眨,给明灯传音。
“我就说只要我勾勾手指,自然会有人为我亲自奉上的吧。”
明灯“”
宫梧桐闪着小扇子,优哉游哉朝着大殿最中央的明修诣走去。
众魔只能看不能吃,急得眼睛都在冒光,却因荒洲殿的规矩不敢轻举妄动。
方才那场闹剧都没能让明修诣有半分动静,宫梧桐慢条斯理地站在三步之外打量着属于他的炉鼎,还饶有兴致地转了两圈。
十六岁的少年身形瘦弱颀长,满身绝望颓然,隐约瞧出来未来那性情不定的魔尊雏形。
宫梧桐越看越满意,他一腔欢喜无人发泄,只好和明灯传音“你说他好不好”
“”明灯唇角抽动,“好。”
“我将他收为徒弟好不好”
明灯劝阻“圣尊不会准许您收徒,小圣尊三思。”
宫梧桐兴致不减“我爹两三年都不回来一趟,我就算收了徒他也不能立刻回来揍我。”
明灯“”
宫梧桐愉快地决定了,打量好如同傀儡木偶似的明修诣后,慢悠悠上前想要探一探他的灵脉,将那散发香气的药给压下去。
只是他的手才刚伸出去,一直安安静静的明修诣突然瞳孔一缩,用尽最后一丝灵力从掌心冒出一根藤蔓,转瞬朝着宫梧桐的脖颈处缠去。
宫梧桐没忍住乐的“哈”了一声,抬手一挡,那藤蔓直接在他手腕上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