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知道顾清辞会和以前不一样,也没想到会这么反常。
即使前世那么长时间,顾清辞也从未叫过阮芷的父母,更未曾这样恭敬过。
也好,原本她回来一趟也是想让父母放心的。
“父亲,这几日我很想念家里,妻主便带我回家看看,一时心急,没有提前差人来说。”阮芷起身给阮茂林行礼说着。
“无妨的。想什么时候回来都行。我让厨房备饭,中午就在家里吃。”阮茂林说着。
“叨扰岳父岳母了。”顾清辞听到阮茂林说的话,食指大动。
阮家做生意最开始起家,是酒楼生意。
阮家上面几代都是大厨,别的不说,家里的吃食估计比绣颐园那边还要好吃。
“我和阿芷有些体己话要说,老爷在这里招待着建安侯。建安侯,招待不周了。”秦若芳起身跟阮茂林说了句,又看向顾清辞微微欠身。
秦若芳已经等不及要跟阮芷好好说说话了。
“岳母太客气了。叫我阿辞就可以了。你们去吧,我和岳父说话。”顾清辞回了一礼,笑着说。
“”秦若芳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顾清辞,略有尴尬的笑了下。
阮芷看了眼顾清辞,顾清辞朝阮芷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放心,交给我了”。
阮芷不管顾清辞了,更离谱的她不是没做过。
阮芷拉了秦若芳的手离开大厅去了阮芷出嫁前的闺房。
到了房间里秦若芳之前表现的镇定大方绷不住了,抱住了阮芷止不住眼泪。
阮芷抱住秦若芳轻轻拍了拍她安抚。
不管身边人,谁背叛了,谁背后捅刀了,家里最亲的人向来都是对她最好的。
只可叹前世她未能护住他们。
“阿芷,这是圆房了”秦若芳缓了一会儿低声问阮芷。
顾清辞这样大的转变,让她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嗯。”阮芷怔了下,为了让母亲安心,低头承认了。
被顾清辞标记后身上还残留一点顾清辞的味道,凑近是能闻到的。
更何况脖颈上的咬痕还在。
“那一日,你在县令小姐的生日宴上被人算计去,那么多人看到,实在没了法子才嫁给她。见了几面,每次都让为娘的心寒一分。等你被接走,为娘的日日难眠。想去顾府看你,又不能进去,恨不能闯进去找你。”秦若芳看着阮芷又落了泪。
“母亲,莫哭了。现在好了。你若是想来看我,随时可以来了。”阮芷出声安抚,手指不自觉的颤了颤。
嫁给顾清辞是迫于无奈。
前世从顾家被赶出来,已经过去好几年,无从查起,到底是谁做的局。
如今这件事刚刚发生不久,还可以查查。
“赤乌一旦得了甜头,对姱娥自会不一样的。若是她能怜惜你爱重你,我和你爹在家里也放心了。”秦若芳感叹。
“昨日我听说顾家那边送了几个恶奴见官,是怎么回事”秦若芳想起前一天得的消息。
“奴大欺主,贪了公中的银子,我看了账册帮她算了出来,搜出了一百多两银子。”阮芷说。
“我们阿芷看账本,自然看的准,谁也骗不了阿芷。那现在府里如今缺人吗我让梅枝,菊枝跟你去,家里福成一家你也带去”秦若芳颇为骄傲的说着,又操心起阮芷,怕她身边没人用,要把自己身边得力的下人送过去。
阮芷露出笑,母亲总是这样。
“母亲用惯的,不用给我。虎哥给我送了几人来,护院和粗使婆子都有了。我有几个人选,母亲帮我在家里找一下,我带在身边让奶娘教几日就能用了。”阮芷说。
这也是她今日来的另外一个目的。
与其去牙行重新买不认识的,不如就用前世的那几个忠心的。
“行,你说出来,我给你去找人。”秦若芳立刻说道。
阮芷说了几个人,秦若芳然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去找人安排。
“阿芷,为何今日来了,建安侯不用去书院吗”秦若芳回来想起什么问阮芷。
“她不想去书院,随她了。”阮芷说。
“这件事,你怎么不劝劝她我有打听过,她在书院的丁班,还需努力。虽说有个爵位,但是不能荫庇子孙,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她有这样好的身份,年龄又还小,正是学习考取功名的时候,别白白浪费了时间。你们两相和睦,可以适当规劝下。”秦若芳颇为忧心的说道。
“母亲,我回去会劝她的。”阮芷顺着秦若芳说,并没有多说她的计划。
“阿芷,还有件事,自你嫁人后,你表哥大病一场,快瘦脱相了。原本等他考中举人便会娶你,只是两次不中,耽误你到了二十岁未嫁,谁知你又出了这样的事。你们就这样生生错过了。”秦若芳看着阮芷惋惜的说。
“母亲,木已成舟,莫要再提了。”阮芷默了默说。
“不说了,不说了。我就是说说瑾瑜吧,夫子说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