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小子您打算怎么办”
那小厮头磕的震天响,嘴里只是求饶。
“别磕头了。”仪瑄道“本宫不要你的命,收拾收拾铺盖就走人吧。日后别再让本宫瞧见你。”
那小厮哭道“求王妃开恩就把小的留下吧小的什么都告诉了您,若叫胡侧妃知道了,非扒了小的的皮不可求王妃开开恩小的做牛做马,把您当祖宗供着”
仪瑄啜了口茶,拿帕子掩了掩嘴角道“你虽可怜,却也可恨。本宫是不会留你的。这样吧,我给你些银子,你自己隐姓埋名躲起来,别叫她找到你就是了。”
她看了双儿一眼,双儿会意,取出五十两银子交给了他,点了点他的脑门儿道“多亏王妃好心。若碰上个别的主子,不打死你就算好了这份恩情,够你记一辈子的还不谢恩”
他接了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双儿看着那小厮出了王府,又命府兵送他出城,这才回来向仪瑄复命。
“王妃打算如何处置行云”双儿问,“要不,也打发她出府吧。”
仪瑄沉吟片刻,忽的一笑,“不。咱们来一招敲山震虎。”
转眼就到了五月初七,豫王生辰。仪瑄忙碌了好些日子,总算把一应事务安排妥当,什么酒席的菜式、宾客的人数、各门各户送来的贺礼,虽有平娘帮衬着,到底她才是拿主意的人。以至于眼下都青了一圈。
初七一早仪瑄就醒了。一睁眼,发现赵臻还在熟睡,便悄悄披衣下床。谁知一脚刚跨过去,就被赵臻一拉,拉进他怀里。
不疼,就是晕乎乎的。
仪瑄双颊绯红,挣扎着要起来“闹什么等会儿客人就到了,我得招呼人呢。”
“不急。”赵臻的手指在她眼下摩挲,“让她们等着呗。”
“这叫什么话”仪瑄嗔他一眼。
两人都坐起来,赵臻出神看着自家小娘子穿鞋,手指慢慢从她发间滑过,忽然说“仪瑄,我二十六了。”
“恭喜殿下。”
“有什么可恭喜的”赵臻一臂搂住女孩儿,将她的长发掬起来,然后低下头,在她柔软的脖颈间亲吻。
仪瑄觉得很痒,咯咯笑着推开他,红着脸道“大白天的也没个正经。我要去梳洗了。”
说罢就喊双儿的名字。
赵臻不高兴,干脆将女孩儿抱在自己腿上,跟她额头抵着额头,问“你嫌我老么”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殿下不老。”仪瑄两手伸过去抱住他“殿下永远都不老。”
赵臻露出满意的笑容。
彼时双儿已经推开了外间的门,撩帘子一看,王爷王妃正亲密着呢,忙又把帘子放下,战战兢兢等在外边,搓着手不知所措。仪瑄发觉了,便从赵臻腿上站起来,咳嗽一声道“进来吧。”
洗漱完毕。有小丫头服侍仪瑄上妆,那小丫头鬼机灵着呢,卯足了劲儿夸仪瑄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冰肌玉骨夸的众人皆笑起来。
“这里多上点粉,遮一下。”仪瑄指着眼下道。
仪瑄长相偏媚,倒不是妖里妖气的那种媚,而是灵动婀娜,如海棠春水般。太浓的妆反而失了灵气。仍旧只画了淡妆,只是口脂选了鲜艳些的颜色。
衣服是昨日就准备好的,大红的袖衫,明艳流丽的色泽如晨曦逶迤,鹅黄的轻纱披帛,里面同是鹅黄色的抹胸襦裙,露出锁骨处的大片肌肤,十分艳丽。看的众人尽呆了。
平时只觉王妃端庄秀丽,却不知是个倾城倾国的绝色佳人
仪瑄在镜子前看了许久,才说“出去吧。”
她今日盛装打扮,自然是有她的理由的。
她就是要人议论,就是要人为她倾倒,要她的风头狠狠压过那胡轻云,让人人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豫王妃。
仪瑄在屋里用完早饭,便陆陆续续有回事的人来,仪瑄一一处理了。等到日头高照,快至正午时,大部分的宾客才到。朝廷四品以上官员几乎都在应邀之列,还有各位王爷侯爷,以及贵妇们,豫王府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胡姬可以跳舞了。”仪瑄吩咐平娘,自己也往花厅赶去。
花厅也是依湖而建,一面可看到天光水色,一面可看到胡姬在台上起舞,位置绝佳。设宴也是在这里,女眷在二层,男人在一层。
不过还没到开宴的时候,众人便四散开来讲话。湖上有画舫,现在又是荷花刚长苞的季节,便有调皮的小孩跑到画舫上去。
凉亭里坐着好些贵妇人,仪瑄看见秦氏,便往凉亭去。
“哎呀,这不是豫王妃吗”
仪瑄看见一道道惊艳的目光向她投来,不禁莞尔一笑,与她们寒暄后,便坐到端王妃身边,“我来迟了,还请婶婶不要怪罪。”
秦氏拉着她的手,柔和笑问“对了,你还没见过我那孩儿吧今天我把他带来了,希望能沾沾豫王殿下的光。”
“沾什么光”仪瑄问。
秦氏叹息一声“我那孩儿也从了他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