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慎语紧张,因为紧张而松开丁延寿,悄悄靠近到丁汉白身边。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直至丁汉白揽住他的肩膀。
“爸,怎么样”丁汉白问,语气神情表示,他在明知故问。
丁延寿反问“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噤声,观望丁汉白的答复,姜采薇见状说道“我是外行,我只觉得非常漂亮,如果有钱,一定会忍不住买下来珍藏。”
纪慎语不好意思地低头,又偏头,偷看丁汉白,想讨一句夸奖。
丁汉白说“迎春大道那间店里的松鹤延年卖了,我看这件可以顶上。”
丁延寿高声应好“那明天就拿这件去镇店。”
镇店一时间大家心思各异,纪慎语兴奋地抓丁汉白袖子,差点与对方拥抱。
其他几个师兄夸奖请教,弄得纪慎语晕头转向。丁汉白陪丁延寿出去,走到敞亮的院中,说话也亮堂。“儿子,这回不意难平了”丁延寿欣慰,“觉悟提高挺快,孺子可教。”
丁汉白顶撞“你少阴阳怪气,我本来就以大局为重。”
待人走尽,纪慎语将木雕小座摆好上油,上完开着门窗通风晾干。他忙碌许久总算能放松,安心复习功课去了。
一夜过去,纪慎语睡醒脸都没洗,跑去看木雕小座是否干燥。
他怔在门口,木雕小座旁空空如也,而费尽心力完成的玉薰炉摔在地上,蝶耳活环都碎裂成几瓣怎么会这样
脑中霎时空白,他哪还有心思顾及为什么会摔碎,幸好他会修,可他这修复作伪的本事得藏着,因此只能隐瞒拖延。
刚关好门窗,姜采薇在外面喊他吃早饭。
纪慎语镇静地答应,挂锁,去洗漱换衣服,忙完若无其事地去前院吃饭。他坐定,目光悄悄逡巡,害怕自己心中疑窦冤枉好人。
“师父。”他平静地说,“木雕小座还没完成,这两天做完再一并带去店里行吗”
丁延寿说“没事儿,你看着办。”
纪慎语暂且放心,埋头吃饭,恨不得咬断筷子、掐断碗底。他不信风能将玉薰炉吹落,如果是谁不小心打碎,他也不会怪罪,可要是故意的,难道以后在家里他还要提防什么
“慎语,你师哥还没起”姜漱柳叫他,“慎语”
纪慎语回神“还没”
丁汉白已经起了,心想木雕小座应该是晾好了,于是迫不及待想看一看配套的成品。他摘锁开门,震惊地定在原地,碎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摔碎
不管无意还是故意,这呕心沥血的东西都算是毁了
丁汉白强压下雷霆怒火,眼下玉薰炉已经坏了,追究置后,解决为先。重雕太不现实,最好是修复,他灵机一动,想起梁鹤乘的高徒。
找旧报将东西妥善包裹好,装进纸箱奔出了小院,丁汉白一路驰骋到淼安巷子,他要再次拜托梁鹤乘的徒弟,请求对方将玉薰炉修好。
此时,纪慎语草草吃完闪人,要加紧救他的物件儿。
他奔入机器房,惊愕更甚,只见空空荡荡,哪儿还有玉薰炉的影子
毁了还不够,还要偷走纪慎语急火攻心,以为天塌不过如此。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