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东回到家里就往床上躺,张吉灵很是奇怪。
“弟弟,今天怎么睡这么早作业也不做了”
“师父让我早些睡,明天起来给猪治病呢”
“弟弟,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拜了师父的”
“我师父不准我说,姐,我真的要早点睡。”
“睡吧,睡吧。”
张吉灵做好了自己的作业,又用左手给弟弟抄了一份。
张吉东一躺倒在床上,眼睛一闭,就沉入梦想,像他这样纯净的人才能够没有一丝杂念。
一进入梦乡,张吉东来到一处虚无缥缈的世界,不过空间里除了替死鬼符那个小精灵之外,又多了一个小精灵,这个小精灵正是师父才教的祛病符。
“过来呀。”
张吉东向小精灵招招手,那小精灵立即听话地飞到了张吉东的手中,与张吉东是那样的亲切。小精灵一入手,张吉东立即对小精灵的构造一清二楚。小精灵变成了由线条组成的图形。
师父教了几回,张吉东也没能够记住祛病符是怎么开笔的,但是在这里,张吉东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将这个符的结构完全记住了。
早上,罗成玄没来把张吉东叫醒。
随着公鸡喔喔喔地叫声响起,张吉灵悉悉索索地穿好衣服,然后将弟弟叫醒。
“弟弟,快起来了快起来了”张吉灵摇了摇张吉东。
张吉东睡眼朦胧地起了床,还有些迷糊。
张大栓与肖代娣两口子焦急地站在猪圈里,看着自家的两头猪躺在圈里有气无力。
“昨天院子里又死了好几头猪呢,看来是发猪瘟了,杨兽医说猪瘟没法治。老石他们说趁着猪还没死,低价卖给猪贩子算了,要是等猪死了,就更不值钱了。”张大栓说道。
“能卖多少钱”肖代娣问道。
“我们家的猪太小,人家猪贩子看不上。”
“光是猪苗就花了两三百呢,喂了这么久,一分钱都卖不到了”
“唉,本来还指着这两头猪卖了,给吉灵他们姐弟交学费,晚稻的肥料也指望着猪圈出钱呢。现在该怎么办”
老两口说着说着,都是泪汪汪的。两口子赚钱的地方少,猪圈是家里的存钱罐,供家里的开销。现在猪要是死了,今年猪圈里不光是没赚到钱,还连猪苗的钱都亏了进去。
猪没了,下个学期,两姐弟交学费的钱也就没有了。
张吉东洗了把脸,就跑了出去,在屋前屋后山上山下,田埂河边,跑了一大圈,然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又拿着家里研菜的研钵将他采回来的东西,一股脑地放进研钵里,研成了像墨汁一样的液体。
又去拿了一张黄纸过来,刷刷,画了两个祛病符。手法竟然又是比罗成玄还要更加熟练。
两道符画好,张吉东拿着两道符就往猪圈里跑。
跑到猪圈,张吉东就开始施展祛病符。他记不住罗成玄那么繁杂的手法。跳到猪圈里抓起祛病符就往猪身上拍。
“疾”
一张祛病符拍在猪身上,那道祛病符就化作一道灵光钻入猪身体中。
又拿着另一张祛病符往猪身上一拍,同样,祛病符进入到猪身体中。
“吉东,你跑到猪圈里去做什么快出来里面腌臜得很”张吉灵跑出来,看到张吉东站在猪圈里,急得不行。
张大栓与肖代娣闻言连忙跑到屋后来。张大栓原本就在气头上,看到孙子还这样,立即火从中烧。
“吉东,你还不快点出来”
肖代娣生怕孙子挨打,连忙喊道“吉东,快出来,快出来,你爷爷拿了竹条来了。”
张吉东慌了,替死鬼符又失效了,原本准备再画一个,找准机会给周庆勇施展一个。因为画祛病符的事情,给耽搁了。不行,回头我就画个替死鬼符才行。
“我又不是干坏事,我是在给猪治病呢”
张吉东很委屈,做坏事你要打,做好事你也打
“好好好,你给猪治病,来来来,我来给你治治傻病”张大栓真的拿着一根竹条出来了。他不是真的要打孙子,而是吓唬吓唬他。要是有人过来拉,他就顺着杆子下了。要是没人过来拉,那个傻子又那么倔,不晓得逃,那就打一顿饱的。
张吉东当真是急了“你就晓得打人,我给猪治病,你也要打我,你当真是个老糊涂。”
张吉东飞快地从猪圈里爬出来,然后撒腿就往外面跑。
张吉灵大声喊“弟弟,你跑去水塘里洗一洗,我给你送衣服来换一下。”
张大栓装模作样追了几步,然后看着孙子的背影怒声吼道“你不回来就算了,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狠狠地用竹条子在一旁的苦毛桃树上抽了几下,抽下来好些个长得大拇指大的苦毛桃下来。
“老头子快来老头子,快来看”肖代娣看着猪圈里,急切地呼喊着。
张大栓还以为两头病猪都死了“死了就死了,待会我就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