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喊了声,“爸。”
男人抿成一条直线的嘴,似乎浮上一抹浅淡的弧度。
这是当然的,父子关系向来淡漠,白展机已经很久没喊过爸这个称呼。
若是最初的时候,白霄应当会喜欢这个称呼,果然男人嘴角稍稍扬了个弧度。
“嗯。”轻应了下,“我说过,愚蠢的决定。”
这是说白展机以前不愿意读白霄选定的学校,搞了一把叛逆硬要读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普通高中,也幸好白展机命大没出什么事。
这在白霄看来自然是无稽之谈,特别是后来白展机死活追一个姑娘,追到废寝忘食,想到这一茬,白霄的冷眸中闪过一丝暗色,这让清醒了赶过来的何子怡抖了下。
绵绵这次只是浅催眠,何子怡记得自己做的事情说的话,简直吓得魂不附体,走出没多远就跑了回来。
刚撞上要出门的白家父子。
绵绵也想到了高中那一茬,来到女人面前。
她也在门口看了好一会,知道白展机是不能得罪的,刚硬生生挤出了个笑容,要是现在白展机还喜欢她,或许她会考虑看看,虽然长得丑了点,但似乎家世比王家瑞更厉害,不由的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拒绝的那么彻底呢。
可还没等她准备半推半就的时候,就被绵绵下一句话给凝结住。
温和的语气吐出的却是不屑一顾的冷凝,“比起我丑陋的容貌,你这般早就烂透了的心更令人作恶。”
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曾经她对白展机的侮辱何止这些。
这次回来也挺好,至少把白展机的一些因果都给了解了。
绵绵的话,让白霄的脸色稍稍缓和。
当绵绵回到车上,只见白霄和他一起上了车后座,他也没问怎么巡视产业那么快,白霄做什么事情,哪里是他能问的。
在他有些出神想着怎么回末日的时候,忽然手背上被一阵冰凉的温度捂住,是白霄的手
“父,父亲”转头,却见白霄那在昏暗后座后,比黑夜更深邃的眼,胸腔好似忽然被一个重锤击中,几乎要停止跳动。
“紧张什么。”白霄没太多表情,目光冷漠中透着些许温度,“你不丑。”
无需自卑。
这是在安慰自己
他其实也没在乎自己长怎么样,所以何子怡那话对他的影响并不大。
很显然,他的想法是对的,比起这话,白霄居然也会安慰人这一点让绵绵有些受宠若惊。正因为太了解这个男人,才知道他的冷漠无情。
“父亲,我没事。”将手抽了出来,过程很顺利,让绵绵松了一口气。
白霄是否是重生的这个疑惑也算彻底烟消云散了,自从经过末日后,他觉得自己的警惕心越来越高。
“刚才喊我什么,以后就喊什么。”
“知道了。”绵绵的声音有些闷,但依旧没有忤逆对方,反正他马上就要摆脱白霄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让两人难堪。
其实对儿子的称呼,白霄本来是不怎么在乎的,但父亲着两个字代表的是生疏,他不想看到白展机这般与他划清界限。
两人一路没再说什么,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绵绵一打开,几乎全是一些陌生号码,有短信的也有直接来电的,他随手翻开了几条,几乎全是刚才的同学。
绵绵眨了眨眼,一一删除。倒没觉得这些人做法有什么问题,捧高踩低是常态,但也实在不想再去刻意联系。
就在删除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是发小贾杰矛,“怎么了,矛子”
“展机,你在哪里易品郭出车祸了,现在刚刚转入icu病房赶紧过来,我们都到了”
挂上电话后,缓了半响这个消息,才开口问向白霄。
“爸,易品郭出了车祸,我要去医院看看。”白天在路上经过时看到那躺在血泊中的人,果然是易品郭。
难道因为这一次和上一次的偏差,才导致对方出车祸绵绵还记得那人最后的纸条,虽然不可能接受,但多少会觉得恐怕是自己的缘故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把人带上,看完就回来。”
白霄并没有阻止,但也没看绵绵,只是吩咐了一声。
回了一趟白家后,车子就朝医院开去,当绵绵赶到的时候,病房外的走廊上几乎都是熟悉的发小,还有不少生面孔,易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再加上身为长房嫡子,自然会有不少人闻风而至,里边参着什么心思就不知道了。
当看到绵绵过来,贾杰矛就迎了上来。
绵绵透过玻璃看着那个本来活力四射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躺着,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其他人也情绪不高,易品郭是这群人里面的领头,他出了事情就像没了主心骨。
绵绵问了几句情况也不再开口,在医院的长凳上等了许久才离开。
当回到家经过二楼的时候,才想起来今天还和白爷说了有事商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