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身上的被打到的地方,看来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白霄下手很有章法,专挑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下狠手,表面上一点事都没。
绵绵筋疲力尽的来到镜子前,看着那张颓废中有些憔悴的脸,换了灵魂后气质也不同了许多。
上辈子,有巡视产业这回事吗不过这也间接说明白霄是有意在培养儿子的,发现自己扮演的白展机在藏拙,所以有意把儿子带出去见见世面
当绵绵换上衣服随白霄坐进车子里的时候,还有点懵。
这次没有出现易品郭,没有赛车比赛,没碰到白言郎,甚至也见不到未婚妻杨柳,他是不是忽略什么。
缓缓看向身边的白霄,这个男人依旧宛若初见时的模样,淡定、自持而强悍。看似随意的坐在后座上,眼神微敛正在闭目养神,一身中山装也遮掩不了被衣料覆盖的极力线条,这样随意的姿势看似毫无防备实则能将人一击毙命。
“看什么。”白霄慢悠悠的语气透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甚至连睁眼看身旁的逆子都觉得浪费精力。
绵绵缓过神,居然差点看呆了。
怎么可能,也许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偏差,白霄怎么可能是重生的若真如此,早就把自己弄死了吧。
而绵绵忘了,曾几何时,他在演,白霄也一样,他们不过是太入戏罢了。
“父亲,我们去哪里”
“先去趟王品世家。”
啊
白霄瞥了眼,也许是儿子那惊讶的表情取悦了自己,倒是不介意多解释一句,“不是同学会”
不是视察产业吗,不过王品世家貌似、也许、大概好像白家有股份。
同学会,还真有那么回事,上辈子因为陪着易品郭去赛车场,就没去这个所谓的高中同学会,白展机的年纪现在是大三,不少人都提前步入社会,有白家的背景他几乎没怎么上过学,去了也只是走个过场,甚至当年的犯了中二病的白大少很排斥让人知道自家做什么,他更想让人注意到他这个人,装穷学生装的很开心,知道他的人都以为他家境贫寒,特别是用着这个身份还追求个小姑娘,追得轰轰烈烈特地上了几个月的学,最后被拒绝了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后自个儿关在屋子里不出去,然后被白零拎出来毒打了一顿,又关了一次禁闭,用白霄当时的话就是堕了白家门风。
白展机却觉得,其实想说的是丢尽他白霄的脸。
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怎么有资格做白霄的儿子,即便白霄从没说过,但白展机却是这么想的。
也正是如此,父子两越来越疏远,也不是没道理的。
这会儿他是没想到到白霄还记得这种琐事,最重要的是,居然会主动提出来陪自己去,怎么看都像是爸爸送儿子上学,白霄从来没做过这种像普通父亲一样的事,这特么的不会是在补偿父爱吧
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出一身冷汗,真是想太多了。
这么温情怎么可能是白霄,嘶,刚才像一块豆腐似得被白霄揍得半身不遂,到现在动一动都能痛不欲生,只不过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喊出声,特别是在白霄面前更不能。
“痛”听到儿子倒抽一口气的声音,白霄轻递了一个眼神。
“”绵绵抿了抿嘴,转头看向窗外,无视身边男人那强烈到让他心悸的存在感。
“你也会知道痛”白霄的声音像是在笑,却沉重的如同啼血,“如果你尝过真正的痛就知道,那痛叫不出来。”
你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懂痛
绝望到连呼吸都是奢望,撕心裂肺已是最轻。
刺耳的刹车声和碰撞声遽然响起,盖过白霄说的话。
车子猛然踩上刹车,绵绵扶住拷贝,“父亲,你说什么”
却见白霄淡然的目光看过来,那眼神深沉的好似透着什么黑不见底的情绪,给绵绵一种扭曲疯狂的错觉。
再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刚才白霄什么都没说
气氛像是被绷紧的弦,有些窒息。
“瑜叔,前面怎么了”绵绵转移话题,问向在开车的白瑜。
由于后来和这位叔叔辈的长辈相处的非常好,而且最后没白瑜的帮助,他也攻略不了白霄,对这位一直维护自己的长辈还是相当有好感的。
以前一直当所有白家保镖当透明人的大少,居然会这样喊自己,白瑜有些惊诧。
但很有职业素养的回道“是前方出了车祸。”
“绕道。”白霄淡漠的两个字传来。
“是,白爷。”白瑜想到了什么,在听到白霄的声音时,心里打了激灵,稳稳的转了方向盘。
在车子调转方向的时候,绵绵从人群缝隙中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脸,怎么有点像易品郭
怎么可能,那家伙应该和那群发小们在赛车场吧。
白霄平静的摸着拇指上的扳指,似乎外面的喧闹一点也无法引起他哪怕一点兴致。
车子换了一条道开,绵绵心中却有些烦躁。
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