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懒得回应这种怪问题,随意糊弄过去,熬到这边收工,赶回去换了装扮,火急火燎去往下一个现场。
同在音乐节演的一些歌手对doudou好奇,有些甚至还是在网和doudou有过几句话交情的,昨天那场大见doudou来去匆匆,没能在台招呼,还等着今天好好聊一聊,结果今天他更风尘仆仆。
几乎是场前几分钟才到的。
来得此着急,却也丝毫没影响在台的发挥。他站去,手握住麦克风,一开口唱,就像已经排演了千千万万次一样自然又熟练。
这样的,生来就是属于舞台的。
几首歌唱完,他下了舞台,又准备马离开。其实他也想留在这儿再听听别的歌,但是便。
过下舞台之倒是应付了几句搭话。有喊他结束一起去吃宵夜,他赶紧拒绝了。
他现在对和社交这件事也大抗拒了,何况这的歌手个个是有真材实料的,他也挺想取取经。
可没办法。
旁说他面子,他也为难。毕竟吃饭的时候总可能还戴着他那八戒面具。
凌泉想了想,告诉热情邀约他的那几位歌手“好意思,真的去了,得回去加班。”
他还是穿着格子衫,只过颜色从红黑格子换成了蓝绿格子。对面那几个歌手端详了他一儿,露了然的神情,语气间还带着对凌泉的同情“本职是程序员容易,资本是”
凌泉稍一犹豫,还是应下了“嗯呢。”
“但头发看去还挺多的。”
凌泉听到这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他这么说了,也没再拦着他,只是约了下次有机一定要聚。
凌泉心说这下次也知是何年何月。
从没什么的消防通道绕去,凌泉准备车回去。路边停了辆黑车,对他鸣喇叭。
凌泉皱眉绕开,那黑车司机竟然摇下车窗探头来“小弟弟,坐车,马走。”
凌泉本算理,听那声音熟悉,忍住多看了一眼,又见那司机把墨镜摘下来,对他眨眨眼。
凌泉“”
是纪灼。也怪凌泉一眼没认他来,平时没见过纪灼开车,也知道他车长这样。再者他把刘海全往梳了,梳成个大背头,戴着墨镜,身穿着花纹鲜艳的夏威夷衬衫,差一条大金链就能s社大哥。
“生活易,来跑点单补贴用,”纪灼随口开了个玩笑,又说,“接你回去加班啊。”
凌泉明所以“加班晚还有什么要录的吗”
纪灼扮演司机还扮演得十分尽职尽责,下车去凌泉开副驾驶的,等他坐好了,再回到驾驶座,这才回答了凌泉的问题“你刚是和别说你是程序员吗”
凌泉懵懵的“你怎么知道的啊”
纪灼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发微博了。”
凌泉解释了下“他们叫我晚一起吃宵夜,我没办法去,有问我是是程序员,我就说是了。”
“你这样子看去确实像,”纪灼又说,“其实你以可以试试演戏好厉害啊兜兜,到时候就真的什么都了。”
“以的事以再想,我想先把现在想做的事做好再说,”凌泉看了眼扮得嚣张的纪灼,知觉发问,“你乔装起来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怎么突然扮成这样”
纪灼道“我刚才其实去看你现场了,我是怕麻烦吗,就随便扮了下。检票的时候那工作员一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可能觉得我大半夜戴墨镜有病。过我来得迟了,进来就听见你唱最一首而已。”他们之前一起结束的工作,凌泉直接赶来了,纪灼还有些别的事耽搁了,加换衣服,紧赶慢赶,到了的时候只剩一首歌的时间。他还挺遗憾。
凌泉听纪灼这么说,脸一阵热,他自觉地回想自己刚刚的表现。
知道该说什么,最凌泉问“我唱得还可以吧”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纪灼转过头去看凌泉,眼底含着笑意“唱得好啊。”
最是首抒情歌。
露天的音乐节现场拥挤、吵嚷,氛围还可以,但谈舒适,偏偏纪灼站在这千万中,仿佛置身一片温柔的水中央,台那的歌声把他托起来,又轻轻放下。
纪灼听见喧嚣的世界,只能听见他。
纪灼又想,这么多都在听凌泉唱歌,凌泉的歌拍到这些心,激起小小的浪花,也仅仅是这样。唯独他纪灼是一样的,但他想合适的比喻,只是虚虚抓着向盘,指尖在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
果他能看见凌泉的想法,就知道,他是引起潮汐的引潮力。
果是纪灼,凌泉大概也有想要自己写歌的想法。真正初入创作的,有无数次,纪灼都成为凌泉的灵感来源。
写的一定是情歌其实凌泉几乎没有写什么情歌。
只是看见他笑、看见他逗别的狗、看见他天跑步机晚背着经纪偷偷点麻辣烫看见他每一个琐碎且无关紧要的日常举动,都可能有旋律从他脑海迸来。
奇怪,似乎又合理。
潮起潮落,都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