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人说是掩耳盗铃。”
“那也要撤。”周程随便点开一条微博,底下评论都是些很难听的骂声,他蹙了蹙眉,“你知道池总的脾气,他一向厌恶这种事情。”
“我明白。”贺媛说“池总那边麻烦你了。”
周程说“没事”,跟贺媛沟通完之后立马给池渊拨了通电话,将这件事情在电话里和他说了一遍。
“贺媛已经在处理这件事情。”周程说,“她怀疑这件事情可能跟元小姐的团队有关系。”
池渊被气笑了一声,带了些嘲讽的意味,“她们薅羊毛还薅上瘾了是吗”
周程没接话,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地动静,紧接着又听见池渊冷淡到连怒气都显而易见的声音,“联系贺媛和法务部,现在到公司开会。”
“好的。”
池氏二十四楼会议室。
池渊在听完各方面汇报之后,压着盛怒的模样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有些紧绷。
贺媛摁了两下手里的笔,没有出声。
虽然事情刚出来的时候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元意和她的团队,但现在冷静下来却又觉得不太合常理。
毕竟昨天白天那一出,元意已经自食恶果得到教训,像她这种身份的人,这时候应该吃一堑长一智,而不是选择做出这种自断前程的决定。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是因她而起,无论这次的事件和她有没有关系,贺媛想池渊应该都不会放过她。
池渊穿着黑色衬衫坐在主位,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贺媛,具体的应对措施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办。”
“好的。”贺媛提笔在纸页上打了个勾。
池渊盯着桌上的用来净化空气的小盆栽,不紧不慢地做出决定,“法务部这边尽快将代言人的解约合同递交给对方,解约金按约支付,另外再通知对方团队,池氏以后不会再和他们公司有第二次合作。”
“好的。”
池渊沉默几秒,淡声说“先这样,散会吧。”
在这不久后,池氏官微发了一封声明,再次澄清了和元意的关系,并且和元意方提出解约。
在声明的末尾,池氏还决定向八卦爆爆爆以诽谤、言论捏造和散布谣言等行为提起诉讼。
声明一出,引起众方哗然。
池渊没有去关注这些,回到办公室还没坐几分钟,又让周程安排车离开了公司。
他去了闻宅。
之前在来公司开会的路上,池渊给闻桨打了电话发了消息,但全都和昨天一样,石沉大海了无回音。
池渊有些担心也有些气恼,总觉得自己辜负了闻桨的信任,虽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和别人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池渊不敢保证闻桨会不会生气。
在去闻宅的路上,池渊已经做好了闻桨生气的准备,也想好了到时候该怎么办该怎么说,但是他没想到会跑了趟空。
闻桨去平城出差了。
容姨早起在院子里锻炼身体,老人家显然没有了解网络的习惯,眉目一如既往地和蔼,“七点多就走了,说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过去处理,工作事情我也听不懂。”
池渊抿了下唇角,没有再问什么,陪着老人家坐了会,便起身告辞又回了公司。
闻氏在平城还留有一部分产业,上半年的时候分公司在市二环拍了一块新地皮,用来筹建新楼盘。
这半年来项目进展顺利,不出意外今年可以开盘。
昨天夜里,工地负责人想要在年关阶段赶工程进度,让工人夜里加班,没想到出了意外,搭建在楼层外围的脚手架突然崩塌,导致数十位工人意外从高层坠落。
三名工人当场死亡,另外九名仍在医院抢救。
闻桨一早接到秦妗电话,连忙订了机票飞平城。
在去机场的路上,她连着开了两个视频会议,手机上消息电话不断,忙到转不过神。
下了飞机之后,闻桨在分公司负责人的陪同下直接去了医院,先去看望了去世工人的家属。
去世的三位工人都是家中独子,是丈夫也是父亲,家属和亲友情绪激动,场面混乱不堪。
闻桨还没说话,其中一位工人家属的妻子突然情绪失控,猝不及防冲到闻桨面前扬手挥了一巴掌。
等到被旁人拉开之后,她彻底瘫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哭诉嘶吼,带着对往后生活的绝望和无助。
秦妗瞧着闻桨脸侧迅速冒出的指印,忍不住想要上前说些什么,闻桨拦了下,带着人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闻总”秦妗欲言又止。
“没事。”闻桨深吸了口气,“走吧,去看看受伤的那几位工人。”
等到从医院出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闻桨顾不着脸上的伤,带着一行人人回了分公司大楼。
事出突然,闻桨早上在接到消息之后,并没有同意分公司提出封锁消息的意见,反而让他们主动发了道歉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