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一步步地走近住院部,坐上电梯,拐弯
房间的门洞开着,里面影影绰绰有个人影。
司空缈只觉神魂俱荡,眼前的场景,和脑海中的某一个重合,重合重合
她受不了这样大的冲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是梦,梦里的女人在哭。
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里,陌生的双人床上,脆弱地嚎啕大哭。
司空缈认出来了,这个房间,是她和陆容以前的房子。
位于市中心的顶级住所。
而在双人床上,哭得不成人形的女人
是她。
也可以说,是梦里的她自己。
司空缈记起了这个场景,那是在司空缈众叛亲离之后,她又一次和傅灵灵起了冲突,傅灵灵当众晕倒了。
当时司空缈在宾馆那一晚里,冒充了傅灵灵,让陆容误以为,他意外睡到的人,是自己。
陆容当时便让司空缈当他的女朋友。
往后的四个月,是司空缈一生苦难的开端,因为她遇见了傅灵灵,却也是她最后幸福的余晖。
她和陆容,正式从上下楼,搬到了一起。
司空缈买了个大床,得意洋洋地向陆容炫耀,陆容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当天晚上,两个人都很羞涩。
她洗了澡之后,陆容洗。
司空缈窝在被窝里,紧张得手掌流汗。
须臾,浴室的水声停了,背后的光,一明一暗。
脚步声渐大,温热的身体从后面拥住了她。
这是司空缈的第一次,最疼的时候,她不忍心抓他的背,一个人咬着唇无声哭泣。
两个人有了一段,很愉快,很简单的时光。
然而,这并不长久。
随着公司里傅灵灵的日渐崛起,越来越多的人讨厌司空缈,大胆地反抗司空缈,公司里乌烟瘴气。
陆容从来没有说什么,甚至暗中帮过她几次。
可也不知是不是众口铄金的缘故,陆容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沉默。
他越是沉默,司空缈越是害怕,她根本不敢捅破这张窗户纸,她根本承受不住已经得到的幸福,长了翅膀一般溜走。
直到傅灵灵晕倒,陆容决定去医院看她。
司空缈拼死阻止,可越是阻止,越是显得自己心虚。最后,陆容还是去了,留她在房间里,嚎啕大哭。
司空缈这时像只幽灵一般,漂浮在上空,飘了下来,隔空摸了摸司空缈的毛脑袋,“别哭了,狗男人不值得你哭。”
可司空缈听不到,她沉浸自己的害怕与悲伤中。
司空缈看着梦里傻傻的自己叹气,真是个傻女,她除了那个谎言,何曾对不起陆容过,若陆容真因为傅灵灵的那一睡怪罪她、离开她,也是他有眼无珠。
他眼瞎,他下贱,他馋傅灵灵身子
还有他在乎他的初男夜
梦里的自己,从头到尾,都用一颗赤子之心,热乎乎地去捂暖陆容,从来不计回报,也从来不言放弃。
若是陆容连这样的女孩都能辜负的话,他真的连狗都不如了。
司空缈叹了一口气,从窗户飘了出去。
一直飘到东城第二人民医院,住院部6楼,602病房。
走廊上,熟悉的消毒水味,环保绿墙,还有人来人往的人。
安静的六楼,尽头是602病房,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影影绰绰。
她认出来了,是陆容。
陆容正在看着病床上的傅灵灵,身边,是医生拿着病例报告,向他诉说,“傅小姐发胖晕倒的原因,除了本身惊吓过度,还有她孕期不注意保养。”
“她怀孕了”男人问。
“对,已经妊娠18周了。”
也就是四个多月了。
那声音隐隐约约地,听不是很清楚,就像是这一次,她在602病房外面。
那里也站了个人,她看不清是谁,或许不是陆容,又换了个人。
可剧情就这样神奇地重叠了。
狗啃的剧情线,无论剧情已经歪到哪种程度,它还是会绕回来。
司空缈漂浮在上空,不知怎的眼前一黑,画面极速转到了陆容与司空缈对峙的时候来了。
中间那段时间,就像被剪掉的废电影,不知被扔到了哪里去,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陆容站在客厅,而司空缈像个小媳妇一般,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咖啡,素面朝天地睁着大眼睛,“阿容,来喝杯咖啡吧。”
陆容没有动,只是看着她,一双眼睛沉沉的。
看得司空缈想哭。
“妙妙,你是不是骗了我。”陆容看向司空缈。
司空缈紧紧地握紧了陶瓷杯,就像握住最后的一点希望一般。
“妙妙,你不说,就是默认了。”
女孩子确实没说,只是大滴大滴掉眼泪。
她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