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心里被打动了。
她走上前去道,“你好,我叫司空缈,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我在一家传媒公司工作,你能给我表演一段你最拿得出手的戏吗”
少女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她转过头,看向副导演,副导演向她点了点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少女开心一笑,退了两步,吸了一口气,果真大大方方在原地演了起来。
司空缈永远记得少女被选中后的那句话,“妙妙姐,你是我的恩人,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司空缈当时是这样回答的“呵呵,我只比你稍长五岁,你把我当朋友就行。”
可这位叫苏锦的少女却用她那感激涕零的真诚眼神望向司空缈,紧紧抓住司空缈的手,“妙妙姐,我用一辈子来报答你。”
当司空缈把她带到东城,她是这样说的;
垫钱安置她和她妈,为他们找房子,她是这样说的;
跟董事会拼命,向无数外界名流低下高傲的头颅,为她争取资源,她也是这么说的;
把自己的积蓄借给她去米国做手术,她依旧是这样说的
“妙妙姐,我要用一辈子来报答你。”
那样单纯而真诚地少女,司空缈信了,于是司空缈开始真心真意地对她好。
可是后来了,当苏锦翅膀硬了,当司空缈失势了,她才发现,苏锦只是嘴上叭叭而已,她实际做出的行动,打脸无比。
那时候“司空缈”在董事会的反对下,为苏锦争取到了一个一线大制作,未拍先火,苏锦一下子成为了公司里的当红辣子鸡。
而那时候的“司空缈”被傅灵灵多次打脸,地位处于岌岌可危之下,她正经历着从未有过的恐慌,她的下属,她的男人,她的公司,好像一切都离她远去。
慌不择路之下,她想要抓住苏锦。
她打电话给刚从剧组回来的苏锦,请求她帮助自己,“阿锦,帮帮我,只有你一个人支持我了。”
“妙妙姐,我会永远支持你的。”苏锦这么柔声回答,这给了深渊里的“司空缈”无比的安慰。
然而没过几天,苏锦加入傅灵灵团队,参与那项由竞标而来的国际大牌广告合作的通告,就赫然发到了公司的工作群里。
“司空缈”看见,苏锦挽着傅灵灵的手,两个人就像是两姐妹一般,挨得近近的。
“司空缈”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她当即发了信息给苏锦阿锦,你为什么要加入那个贱女人的团队
苏锦在微信里,依旧是那么真诚,妙妙姐,你怎么能这么说灵灵呢
其实我早就认识灵灵了,她跟我身世是相仿的,我们俩同病相怜。她是个好女孩,如果妙妙姐重新认识她,一定会改观的
你们俩都是我的朋友,我会永远支持妙妙姐,但不代表我要去针对灵灵啊
妙妙姐,你就向她认个错,道个歉吧。这么多人都认为你错了,都支持灵灵,肯定还是有理由的。
妙妙姐,我只想你们和和美美的,可多好呀
和和美美的,和和美美的“司空缈”只觉得讽刺与可笑,她被董事会与傅灵灵联合针对,谁来和她和和美美呢
从那时起,“司空缈”才恍然大悟,苏锦的“单纯”其实是有问题的。
一个从小在穷困中挣扎,早早辍学,应付南来北往的客人的早餐摊小妹,怎么会“单纯”
“单纯”只是苏锦包裹自己的外衣,在外衣之下,包裹着她极度利己主义的灵魂。
她可能自己都被自己的“单纯”所欺骗,最可怕的不是伪装成“单纯”的市侩人,而是她这种把自己融入这个单纯无辜的角色,自己给自己逻辑自洽的戏精。
单蠢到可笑的,从头到尾,都是她“司空缈”才对吧居然就这么容易相信人,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好朋友,一往无前地为她拼搏。
倔强的“司空缈”唾弃这样的人,从不委屈求全的她,坚决地和其断绝了一切往来。
面对“司空缈”的远离,苏锦只是无病呻吟地质问了两句“为什么”,接着宣称,“妙妙姐总有一天会懂我”,然后一切如常地与傅灵灵开始了强强联手的合作。
乘着苏锦即将出演一线大制作的东风,那支广告也如火如荼地拍了起来。
哪知广告拍到一半,苏锦那部大制作出了问题,面临临时换人的危机。而这部戏的联系人,正是“司空缈”,当初是她放下了身段去
几乎是第二天,“司空缈”接到了苏锦求和的邮件妙妙姐,你的微信怎么把我拉黑了
妙妙姐,你不喜欢我和灵灵走得太近吗其实我只是对灵灵产生了同情而已,妙妙姐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戏真多。
“司空缈”冷笑着,删掉了邮件。
“司空缈”没想到,苏锦的戏瘾远不止如此。
就算再怎么恶心梦里的剧情,嫌弃人设崩塌了的总裁,但班还是要上的,这是社畜多年的自觉,也是被社会敲打了多年留下的应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