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名字,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至多证明这个男人并没有特别有钱, 有钱到让这个名字能够经常被提起, 并且被她听说。
西装男人一口一个钱家业财产,但这东西都是他说的, 是不是真有这钱且不说,就算真有, 以向予的性子估计也不会接受, 更何况现在对方着急的并不是把钱给向予, 而是要向予马上进京城,这么急,急到这个西装男愿意花这么大价钱引诱她劝说向予去京城。
他在急什么或者说他后面的这位向先生在急什么
郁佑颜想到西装男口中语焉不详的说向先生最近生病。
什么病需要急着见近二十年没见的儿子或者不单单是见这么简单
别给她说什么因为生病了, 所以想儿子, 鬼才相信,快二十年没见了,有个屁的感情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现在需要这个儿子, 需要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儿子。需要到甚至愿意说出以家产相赠这个庞大的诱惑, 以引诱向予上京。
“佑颜, 站在这儿想什么呢”向予扶着母亲出来就见她一个人站在医院大厅问口,皱着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郁佑颜回神,“怎么出来了”
“没什么事,所以不用住院。”向予简单解释道。
“小姑娘,刚刚那个男人哪去了”本来被向予搀扶一副弱不禁风模样的女人在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个西装男人之后焦急惊慌的冲到郁佑颜面前抓住她的手问道。
郁佑颜轻嘶一声, 看着手背被她长指甲抓出的几道白痕。
向予忙上前握住母亲的手腕让她使不上力气,语气中有种无处宣泄的压抑与愤怒,“妈,你闹够了没有”
“我哪里有闹,都是你,都怪你,你爸爸肯定是生气了,他要是再也不理咱们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啊”楚玉香双手被禁锢,挣扎着对儿子哭吼道。
挥舞拉扯间,指尖在儿子脸上用力划过,渗出一道血痕。
楚玉香忙吓得停住了手,惊慌无措的看着儿子脸上的血痕,伸出手想去触碰,又颤抖着缩回了手,眼泪顺着眼眶往外流,嘴里喃喃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予儿,妈不是故意的,妈弄疼你了吗”
向予拉住她的手,疲惫道,“妈,我没事。”
一旁的郁佑颜也吓了一跳,看着哭得肩膀缩成一团的向母和满脸颓然的向予,忙上前一步道,“阿姨,那个人先回去休息了,他说让你和向予先冷静一下,彼此都好好考虑考虑。”
楚玉香霍地一下转头看向她,双眼迸射出希望的火花,再次激动的抓住她的手道,“他没走他真的没走”
见她点头,高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卫华他不会丢下我的。”
向予看着转眼又高兴的眉飞色舞的母亲,深吸了口气,说道,“妈,咱们先回去吧”
楚玉香激动的情绪消了消,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咱们先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明天咱们就去找你爸爸。”
一路上,向予和郁佑颜的沉默和她的兴高采烈形成鲜明对比。
到了店里,郁佑颜找个空档弄了杯空间水,递给她喝了。
许是情绪起伏过度导致她有些劳累,也或许是水起了安神作用,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在向予的房间睡着了。
“让你笑话了吧”向予苦笑着颓然说道。
“什么笑话”江涞上来正听到这一句,“向予,阿姨没事吧”
郁佑颜看她一眼,“你怎么出来了”
“这节课自习,我就偷溜出来。”江涞简单解释了一句,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郁佑颜看着坐在那里不说话的向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江涞听完惊奇的瞪大双眼,“向予你的身世比班长还离奇啊”说完又自我调侃的笑道,“说起来咱们三个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郁佑颜听了她的话笑了一下,看向向予,回应他刚刚的问题,“有什么可笑话的,我和江涞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
“所以现在向予你是怎么想的啊,会认那个人吗”江涞十分好奇的问道。
向予不屑的轻笑一声。
江涞点点头,“懂了,我支持你他以为他是谁啊,说抛弃就抛弃,现在没儿子了又想认回来,想的到挺美”
郁佑颜看了一眼脸上挂着不屑笑容的向予,犹豫了一下,认真问道,“向予,你说实话,你对这个人有期待吗”
“没有”向予斩钉截铁的说道。
在小时被别人欺负打骂的时候,母亲只知道抱着他哀哀痛哭,嘴里念叨着父亲会回来接他们的,父亲会为他作主的,那时他也这样以为,所以他忍着熬着等着,可是时间久了,他明白了,那个男人不会回来了。他不再相信母亲的执念,他不再只猫着头蜷缩着身子等在那里被人欺负,他忍着恐惧与颤抖和欺负他的孩子对拼,即使因此而换来遍体鳞伤也不咬牙不认输,慢慢的,他由被打到平手,再到把别人打得遍体鳞。他没等到父亲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