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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话,让晏婧妍心跳加快,她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可这人的要求却是她无法应允的林间的虫鸣声,火堆烧柴的噼里啪啦声,让她的心越来越乱
“请恕小女不能应允”晏婧妍顶着男人的目光,硬着头皮的说道“不是小女不讲信用,实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的婚姻自有父母决定,还请恩公换个要求吧”
“嗤”男人又向他走近两分,对地上那瑟瑟发抖的人,丝毫不在意,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父母之命啧啧啧,若你今夜没有回去,你说他们会怎么对待你”
晏婧妍身体一僵,这也是他不愿面对的问题。这西北之地,虽说不像京城那样礼教森严,可若女子彻夜不归家,而她又是被人绑走的,这名节早就受损,就算哥哥弟弟不在意养着她,可她却担心影响他们的婚姻
“这些事情就不劳阁下担心相信家父不是那愚昧之人”壮着胆子,晏婧妍心虚地说出这句话,却不敢再去看黑衣人的眼睛
“愚昧呵,若说从前那晏王爷倒也是令人敬佩之人,可如今”
黑人一语道破了晏婧妍身份,吓得她踉跄一步,语中带着警惕地问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见她不再伪装黑衣人,喉咙发出愉悦的低笑声,“这才对嘛小白兔可不适合你,你就应该是一只母老虎”
听了他的话,晏婧妍不知自己是开哭还是该笑,可心里的疑问却让她有些蒙
“你究竟是何人”
黑衣人却答非所问,看向她那一身狼狈穿着,眼带嫌弃,“你就不觉得身上难受我在这儿都闻到你身上的味儿”
毫不顾忌的话,一下子让晏婧妍脸红如火烧,怒目而视地瞪着这个神秘的男人
“呵呵呵,你这丫头真有意思,不似那些闺阁女子般木讷极好极好”
正在晏婧妍疑惑之际,就听到一声低哼,打眼去看,就见那看守人手里钢刀掉地,胸口一个血洞流着鲜血,从刚刚那人一模一样
“怎么不觉得害怕”
像是想要看到她害怕的神情,那黑衣人竟又掷出一枚暗器,而那个看守之人,此时脸上表情扭曲狰狞,像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晏婧妍状似无意的回道“这有甚好怕的我自小跟着父兄,不过个死人”
本以为黑衣男子会调侃两句,可谁知他只是点了点头,淡然的说道“既然你不怕,那就挖个坑,将他们埋了吧”
晏婧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理直气壮的让一个女子做这种勾当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如此的恶毒
见她没有动作,黑男人只是耸了耸肩,“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山林中可是有狼的,这么浓的血腥味,一会儿要是招惹来什么东西,你可别指望我出手救你”
晏婧妍身体一僵,想起狼的残忍,忍不住揉揉自己的胳膊。见他害怕黑衣人的嘴角勾起,心里舒坦得很
“还是算了若是狼来了,就让太把我吃了吧反正我这不洁的女子,就是回到家中,也是拖累兄弟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今生无以为报,下辈子再报您的恩情”说完对着黑衣人就行了一礼,之后就朝山洞走去,好似真的放弃了生的希望
没想到这小女子还这么倔强,黑衣人的背脊一僵,回头去看那女子的身影,在这高耸的树林之中,却显得是那样的娇小可人
黑暗的山洞里,晏婧妍用手扶着山洞的石壁,心跳如擂鼓,却还一直强撑着一口气,没有让自己倒下外面的黑衣人是敌是友不清,还是尽量保持距离为妙只是这山洞里十分漆黑,对于怕黑的她来说是真的一种挑战
背靠着山壁缓缓蹲下,让自己的后辈有了依靠,也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不知道全儿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可恨他们竟然将她身上所有的物件都拿走了,就是件首饰也没给她留
多亏匕首藏在腿上,这才在关键时候为她争得了保命的时间想到匕首,不得不想起刚刚那男子出神入化的手段心里佩服之余,又有着浓浓的担忧,若是此人是友,则是哥哥的一大助力,若是敌人,则是一大阻碍,只希望那人是友非敌吧
等了许久,晏婧妍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头还有点隐隐发蒙,知道自己是受凉了,可外面没有任何声响,她就以为那人早就走了,心想着去火堆旁找找,看有没有吃的,不曾想,刚刚站起身,就摇晃着身体差点晕倒,多亏她背靠着山壁。
“您宁愿在这里等死,也不愿嫁给我”
晏婧妍总觉得是自己头晕听差了,这声音里除了不满,竟还带着几丝委屈
可她此时的头痛欲裂,整个人浑身无力,慢慢将身体蜷缩,不去搭理这个呱噪的人
被她忽略的黑衣人心有不甘,向前走了几步,却见她脸色潮红,不似正常。嘴里嘟囔了一句,女人真麻烦,就朝那一团子人走去。
当晏婧妍再次醒来,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车碾压过,大脑一片空白,当目光渐渐有了焦距,看着床边的床幔,瞳孔就是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