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小两届,现在还在读大三。
江尔的性子内向,一开始跟同寝室的也相处不来。
另外三人都已经打成一团了,她依然是孤单一人。
所以江尔大一的时候,舍友一直替她操心,吃饭的时候总会拉上她。
一来二往,安糯跟她也能说上几句话。
现在可能是因为认识的人多了,看起来也开朗了些。
安糯点点头,没再问些什么。
店里的人很少,店员直接开始做她的单。
安糯就站在台前等,余光瞥到江尔正看着手机,似乎在看眼镜。
她把手机放进口袋里,随口问道:“你近视了?”
江尔抬起头,疑惑的看她。
很快就反应过来,指了指手机屏幕:“不是近视。”
安糯低低的应了声,也没太在意。
江尔弯了弯嘴角,眉眼也随之弯了起来,里头的流光溢彩。
她的脸颊微微发红,小声道:“这是色盲眼镜,我上网看看。”
“——想送给一个人。”
安糯瞬间懂了:“喜欢的人啊。”
江尔没承认也没否认,就垂着头:“他不太在意这个。”
她顿了顿,有点丧气:“网上好像都用处不大。”
恰好,另一个的店员把奶茶放在台上。
安糯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后,对江尔说:“应该也不是不在意吧,只是没办法了,那就干脆不在意了。”
安糯:“是他主动跟你说的吗?”
江尔点点头,睫毛向上扬起,看她。
安糯想了想,问:“所以你介意吗?”
江尔一愣:“介意什么?”
“色盲。”
江尔连忙摆手,着急的解释:“肯定不啊……”
安糯还想说些什么,身后走来了另一个的人点单。
她闭上了嘴,对着江尔做了个手势,便走到一旁坐下。
安糯突然觉得自己也像个情圣一样。
那个男生的想法大概也只是,想知道她介不介意而已。
想到这,安糯郁闷的将习惯插进杯口,喝了一口。
看来暗恋的人的心情都差不多。
安糯低头看了看手机。
想着把奶茶喝完,再坐一会儿。
然后就回去把画装进相框里,送给陈白繁。
半晌,客人拿着打包好的饮料往外走。
开门的时候撞击着顶上的风铃,哗啦哗啦的声音。
安糯随声望去,恰好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和灰色的长大衣,衬得整个人高大又斯文。
他习惯性的把手上的电脑包放在距离点单处最近的桌子上。
而后走过去跟江尔打了声招呼。
江尔抬起了头,立刻扬起笑容。
表情和刚刚提到那个人的时候很像,却要生动数百倍。
那是喜欢的眼神,谁都骗不了。
安糯的视线慢慢的挪到男人的脸上。
那个男人她中午才见过。
是信树。
陈白繁的表弟。
如果江尔说的那个人是信树。
那么,信树是……色盲吗?
安糯呆滞了片刻,怔愣着起身。
将围巾拉高了些,遮住半张脸,往外面走去。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信树时,他们两个的对话。
——“你的灰色外套真好看。”
——“我这是红色……”
——“啊,我是个……”
以及那天中午在陈白繁的家里,刚起床的信树递给陈白繁的iad上显示的qq聊天记录。
而且,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对陈白繁喊糯纸……
安糯抱着相框,慢慢的走进家门。
她回到书房里,把画板上的画拆了下来,认真仔细的放入相框里。
安糯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礼品盒,把相框装了进去,再整个装到礼品袋里。
她单手拿着袋子,打开门,按响了陈白繁家的门铃。
她知道,她也对他撒过谎。
因为紧张,因为不好意思,因为想更靠近他一些。
所以她撒谎了。
可她知道这样不好,也会尽可能的,一一坦白。
那么他呢?
他是为了什么呢?
陈白繁打开门,扬着眼,对她笑。
“来了啊。”
安糯站在原处没有动,平静的开口问道:
“信树的封面是不是你在看的。”
听到这话,陈白繁唇边的笑意僵住。
他忽地松了口气。
没再解释什么,也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轻轻的承认道:“嗯。”
安糯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