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受伤了吗”
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儿就坐上轮椅了
未等陆时寒回答,纪询就尴尬地干笑了几声“这事儿,说来有些话长”
这还要从前几天说起,纪询一直把沈扶雪当做亲妹妹,沈扶雪的事就是他的事,于是纪询便琢磨着有什么法子能报答陆时寒。
纪询很快就想到了主意,既然陆时寒来此是来做生意的,那他可以在这方面帮一下陆时寒。
于是,纪询便想引陆时寒去洛州的圈子里,想要让陆时寒多结识一些人脉,如此将来做生意也顺畅些。
正好昨天有一场围猎,去的都是洛州的世家子弟或是大人,是个难得的好机会,纪询便带了陆时寒过去。
结果谁能料到,围猎上忽然发生了意外,陆时寒的腿因此受了伤。
陆时寒伤的倒不算是特别严重,但也得仔细养几天,不能下地走路,这才坐上了轮椅。
纪询很是愧疚,他本打算报答陆时寒的,谁能想到反倒把陆时寒给弄伤了,他心下过意不去,便想着请陆时寒来纪府住些时日。
毕竟陆时寒才来洛州不久,宅子也是刚置办的,下人也不贴心,不如来纪家养伤,照顾的也更妥帖些。
对于纪询的这个提议,陆时寒一开始自是没有答应,不过架不住纪询一直念叨个不停,陆时寒只好随纪询来了纪府。
沈扶雪闻言放了心。
嗯,恩人伤的不严重就好,她方才看陆时寒坐着轮椅,还以为他伤的很严重呢。
沈扶雪懂事地道“表哥,那你带着江公子去客院吧。”
纪询点头,而后又道“等等。”
“怎么了”沈扶雪疑惑地道。
纪询上前,嘴里絮絮叨叨的不停“你头上衣裳上沾了好些花瓣。”
纪询一边说,一边从沈扶雪的鬓发上取下花瓣。
沈扶雪白皙的小脸瞬间就染成了桃花色。
她一直以为只是衣裳上落了些花瓣而已,没想到鬓发上竟然也落了这么多花瓣。
也就是说,她方才顶着满头的桂花瓣,和陆时寒说话的
沈扶雪咬唇,耳根都有些红,她在恩人面前出糗了
纪询哪里知道小娘子们的心思,待把花瓣取下后,纪询大手一挥道“好了,浓浓,都摘干净了。”
沈扶雪低头,声音小小的“嗯,那我就先走了。”
沈扶雪回到桂树下以后,端起竹篾就忙不迭地走了,纪询也带着陆时寒去了客院。
客院。
同纪询用过晚膳后,陆时寒回了正屋中休息。
陆时寒低头看着木制的轮椅。
依着他的武功,昨日完全可以躲避开来,可“江停云”却与他不同。
江停云是个寻常的富家子弟,没怎么学过武,如何能躲开昨日的意外。
是以,这伤算是不得不为。
程周侍候在陆时寒身后。
程周一贯是个端谨的性子,此刻也难得感慨道“没想到此次南下洛州,咱们竟与纪家有了这么多交结。”
世事实在是无常。
陆时寒的指骨轻轻敲在轮椅的木柄上,发出“笃笃”的响声“虽有些出乎意料,却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程周一直在陆时寒身边伺候,很快就明白了陆时寒的意思。
洛州知府周大人生性多疑,做事谨慎,不是个会轻易轻信他人的人。
虽然陆时寒假扮的江停云真有其人,但依旧是个外地人,不可能很快就得到周大人的信任。
但现如今有了纪询这层关系,却是个好契机,想来周大人不会再似之前一般多心。
陆时寒轻抬起指骨,若不是因此,他也不会住到纪家来。
程周拱手,心悦诚服地道“大人英明。”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伴随着“笃笃笃”的敲门声的,是一道甜糯的声音“江公子,你在吗”
程周听出来了,这是纪家的那位表小姐,济宁侯的女儿。
程周望了陆时寒一眼,而后上前开了门。
天色已晚,天空中一片晚霞,流光溢彩一般。
槅扇推开,沈扶雪似是站在晚霞里一样。
饶是程周性子一贯严肃端谨,此刻也免不了有些出神。
纪家的这位表小姐,生的当真是好极了,简直像是九天上的神女一般。
程周不敢再看,连忙低下头来。
沈扶雪没注意到程周的心思,她提着手中的食盒看向陆时寒“这是厨房新做的桂花糕,才刚出炉,我想着给江公子你送一些来。”
沈扶雪一直想着该如何报答陆时寒,可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只能先从小事上着手,就譬如这道桂花糕,算是表示一下她的关心。
在来之前,沈扶雪已经从纪询那儿打听到了江停云的身世,原来江停云的经历颇有些凄苦。
江停云虽出身富商家庭,可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