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这么期待,陆时寒和沈扶雪自是要满足两个孩子。
待把两个孩子都安置好以后,沈扶雪道“夫君,不如咱们俩给两个孩子做一盏花灯”
既然是灯会,那么自然是要有花灯的。
许久之前,她和陆时寒就曾经做过一盏花灯,那次她画了个少年剑客的灯面,赢得了好多人歆羡的目光。
现在,那盏花灯还保留着呢,只是多年过去了,已经有些破败了。
陆时寒点头“好。”
依旧是陆时寒做花灯的骨架,沈扶雪画灯面。
这些年下来,沈扶雪的画技都没有生疏,她时常会画些画。
可在琢磨画什么灯面的时候,沈扶雪又有些犯难了。
纠结了好半晌,末了,沈扶雪还是鬼使神差地画了那幅少年剑客的灯面。
时间过去了许多年,但那幅画面却还一直鲜明地留在沈扶雪的脑海里。
沈扶雪细致地画好,几乎和之前那次画的一模一样。
这次时间充足,且也有了经验,陆时寒的骨架造的比之前精致了不少。
两者相结合,制作出了一个格外精致又新奇的花灯。
花灯上,少年剑客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手持剑柄,剑光凛凛,仿佛裹挟着冰雪一般。
昏黄的烛火映在灯面上,凛冽的剑气似乎要随着灯笼的旋转而破出灯面一般。
昀儿和岁岁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
这盏花灯真的很好看
他们俩个都知道娘亲的画技很好,但甚少看到娘亲这样风格的绘画。
尤其是昀儿,昀儿身为太子,所学极其庞杂,虽然才九岁,但已经懂得很多了。
而且昀儿也看过宫里匠坊造的花灯,种类齐全的很,但他也未见过类似的样式。
昀儿好奇地问“母后,你这是照着谁的模样画的啊”
沈扶雪揉了揉昀儿的小脑袋,“照着你父皇的模样画的啊。”
昀儿惊呆了,在他印象里的父皇,是极其沉稳冷静的皇帝,从来喜怒不形于色,他从未见过画上这般的父皇。
画上的父皇,简直像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
看着昀儿这惊呆的小模样,沈扶雪没忍住捏了捏昀儿的脸。
从前的记忆涌上心头,沈扶雪的唇角轻轻翘了起来。
昀儿怕是不知道,他的父皇可厉害着呢。
他的父皇,少年时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后来科举中第,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陆时寒的人生,饶是从第三人的口中转述出来,也是极其波澜壮阔的一生。
趁着陆时寒不在,沈扶雪好生细致地给昀儿和岁岁讲了那些过往。
昀儿身为太子,当然知晓一些陆时寒的往事,但却没有这样详细。
听完沈扶雪的讲述后,昀儿的心绪都好似跟着起起伏伏。
他一向知道父皇厉害,但不知道原来父皇有这么厉害。
于是乎,等陆时寒忙完朝事,打算回来接母子三人出宫逛灯会的时候,就看到了昀儿和岁岁崇拜的目光。
尤其是昀儿,眼睛亮闪闪的,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一般。
陆时寒敏锐地感知到了两个孩子的不一样。
他道“怎么了”
沈扶雪握住陆时寒的手臂“没怎么,就是和孩子们说了些往事而已。”
一家人收拾了一番,而后出了宫。
岁岁还太小,一直由陆时寒抱着,沈扶雪则牵着昀儿的手。
昀儿一开始还傲娇地说自己是大孩子了,不需要娘亲牵着了,不过沈扶雪却没撒手。
才刚九岁的小屁孩,哪里就是大孩子了。
一家四口沿着朱雀大街前行。
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金光耀目,罗琦飘香,远远地还有丝竹管弦的声音。
好一派盛世繁华景象。
两个孩子的眼睛都惊呆了,原来宫外的世界竟然这样热闹。
尤其是方才三岁的岁岁,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也吸引了好些行人的目光。
这一家四口,个个都生的这么好,尤其是男女主人,简直神仙眷侣一般,可不是吸引人目光的很。
再有,就是昀儿手中提着的那盏少年剑客的花灯。
好些喜好花灯的小娘子和公子们,都好奇又歆羡地望了过来。
看到这么多人喜欢他们的花灯,昀儿的小胸脯都挺了起来。
收获了无数人的注目,又买了好些东西的一家人总算是玩的尽兴了,趁着宫门下钥前回了宫。
虽然逛了一晚上,但两个孩子显然还在那股兴奋劲儿中,回到宫里后还在互相交流着宫外的见闻。
当然,这次主要是昀儿在同岁岁说,岁岁不管听没听懂,都乖乖地点头附和。
反正她知道哥哥是在表达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