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都没有。
陆时寒拿过一旁的薄毯,想帮沈扶雪盖住身子,也是这时,陆时寒才发现沈扶雪手里似是攥着个东西,像是什么布料。
陆时寒小心地把沈扶雪手中握着的东西抽出来,想让沈扶雪睡的更舒服些。
待抽出来以后,陆时寒才发现,沈扶雪握着的是个香囊。
香囊
这是小娘子之前未绣完的那个香囊吗
陆时寒垂眸,香囊是个普通的样式,上面绣着最常见的兰草纹,是他喜欢的样式。
这次,小娘子绣的很好,兰草纹不再似小娘子之前绣的那般死板僵硬,反而颇是写意风流。
陆时寒的唇角轻轻勾了一下,他伸出手,想把香囊放回针线篓子里。
动作间,陆时寒才发现这香囊还另有玄机。
陆时寒打开香囊,把香囊的内部翻了出来。
香囊里面一角绣了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小兔子旁边则绣了几个端正圆融的小字
浓浓赠夫君。
几乎是一瞬间,陆时寒便猜到了沈扶雪的心思。
之前他很喜欢捏沈扶雪的脸颊,还说她像小兔子。
当时小娘子懵懵的,还问他她哪里像兔子。
他一直以为小娘子只是随口一问,现在看来,小娘子早把他的话记在了心上,所以才会用兔子比作小娘子自己。
小娘子是希望他不管去到哪里都戴着这个香囊,她这只小兔子则会像香囊一样,一直陪在他身边。
屋内一片静默。
只有下午时分昏黄的暮光。
陆时寒把香囊翻过来,放回针线篓子里。
他抬手轻抚沈扶雪的脸颊,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变的缓慢。
沈扶雪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刻钟以后。
沈扶雪睁开眼以后,就看到了陆时寒。
沈扶雪的声音格外的软糯“夫君,你回来了”
沈扶雪说着起身,软绵绵的身子靠在陆时寒怀里“夫君,京里明晚有庙会,你带我出去看一看,好不好”
沈扶雪不希望她人生的最后时间里,都是在屋里待着,她想出去走一走,和陆时寒一起留下美好的回忆。
陆时寒动作轻滞。
张太医说沈扶雪最好卧床休息,不宜在外奔波。
不过听着沈扶雪清甜的声音,陆时寒还是道“好。”
第二天傍晚,沈扶雪特意收拾了一番。
自然,所谓的收拾其实就是换了身新的衣裙。
今天沈扶雪穿了件绯色的月华裙。
裙裾流转之间,仿佛月华流动。
沈扶雪问陆时寒“夫君,好看吗”
“好看,”陆时寒诚挚地回道。
沈扶雪眉眼弯弯“谢谢夫君,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两人坐了马车一路往朱雀大街去。
马车辘辘而行,周遭全是小摊小贩的叫卖声,一片人间烟火的气息。
沈扶雪觉得她的心情似乎都跟着开阔了。
沈扶雪的嘴角微翘。
忽然间,沈扶雪想起了一件事,她在清韵馆时只顾着换衣裙了,没有上妆。
这几日她的脸色愈发的素白,这次是要出门,可不能这么不讲究了,怎么也要涂一些口脂,那样气色也会好一些。
沈扶雪一边思虑,一边在小几旁的抽屉里翻找口脂。
“浓浓,你找什么呢”陆时寒问。
沈扶雪低头“夫君,我在寻口脂呢。”
抽屉里放了不少东西,有沈扶雪惯用的脂粉、小镜,甚至还有几本游记,全是沈扶雪喜欢的。
东西一多,寻起来自然有些困难。
还是陆时寒先沈扶雪一步找到了口脂。
陆时寒道“浓浓,我帮你涂。”
沈扶雪轻怔了一下,而后道“好啊。”
之前陆时寒好似就帮她涂过口脂,而且涂的很不错。
沈扶雪上前,轻轻仰着头,乖巧至极“夫君,我准备好了,你帮我涂吧。”
陆时寒打开盒子,用指腹挑了些胭脂,轻轻涂在沈扶雪唇上。
沈扶雪的唇瓣饱满美好,像是初绽的海棠,陆时寒随意一涂,便已经很好看。
沈扶雪拿过一旁的小镜,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
沈扶雪脸上脂粉未施,澄澈如朝霞,此时只轻轻抹了些口脂,眉眼便愈发突显了出来,像是春睡迟迟的海棠,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嗯,沈扶雪满意地点了点头,气色当真好了不少。
陆时寒却有些不满意,他道“浓浓,我再帮你涂一下。”
陆时寒觉得涂的有些浅淡了,可以再用些胭脂。
沈扶雪上前“好啊。”
她乖乖地继续由陆时寒帮她涂口脂。
沈扶雪正等着看最后成果如何呢,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唇瓣上陆时寒指腹轻拧,陆时寒竟是涂出了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