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端午大宴结束后,后头暂时没什么大的节日了,宫里也能消停一阵子了。
只不过,确实是没有什么大节日了,但是建宁帝却病了。
最初,建宁帝病的并不重,只是有些着凉而已,太医也给开了药,众人也没大在意。
可谁知建宁帝吃了药以后也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后来竟然昏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一众朝臣。
太医院也集合了全太医院的力量,重新给建宁帝诊脉,也换了药。
幸好,建宁帝很快便苏醒了过来,只不过建宁帝还是在病中。
对此,太医们具体也说不大清楚,建宁帝此番病倒确实不是什么阴谋,而只是单纯的着凉,只不过建宁帝病的格外严重而已。
太医们思虑良久,许是建宁帝的体质太弱,才会如此。
不过不管为何,建宁帝接下来是不能劳累了,且要好生休养一阵子。
如此一来,建宁帝自是不能再管国事了,他便让陆时寒监国,全权处理大小事。
陆时寒自此忙了起来。
沈扶雪也没闲着,她是太子妃,更是建宁帝的儿媳,现如今陆时寒监国抽不开身,她这个儿媳自然是要替陆时寒在建宁帝跟前侍奉汤药。
不只是沈扶雪,除了即将生产的齐王妃外,楚王妃也每日进宫侍疾。
不过说是侍疾,其实暂且还轮不到沈扶雪和楚王妃,毕竟前头还有建宁帝的妃嫔,有建宁帝的妃嫔们照顾也尽够了,她们这些儿媳只要每日点个卯也便罢了。
这一日,沈扶雪照常在建宁帝跟前站了一会儿后,便出了內间,在外间候着。
沈扶雪刚坐下没多久,楚王妃也出来了。
沈扶雪道“五弟妹出来了,快坐下喝些凉茶,这凉茶味道不错,你应当会喜欢。”
现在天气越发热,宫人备下了凉茶,喝些凉茶也能解解渴。
楚王妃笑道“谢过大嫂。”
楚王妃端起茶碗,就在要喝茶的时候,她忽然神色一变。
楚王妃手中的茶碗也差点儿没拿稳摔到地上,好在最后一刻,楚王妃及时握住了茶碗。
沈扶雪疑惑“五弟妹,怎么了,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楚王妃方才还好好的呢,怎么忽然就像是生了场大病一样
楚王妃的脸色很是苍白,脸上登时便没了血色,她勉强扯出了一个笑“许是近日时常忙着进宫的缘故,睡得不够,方才头有些晕眩。”
“那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
“不必,就是些小毛病,休息一会儿也就好了。”
沈扶雪道“那你先好好坐一会儿,也可能是天头太热了,有些暑热之症。”
楚王妃点头“谢大嫂关心。”
楚王妃说完似是不经意地开口“大嫂,你的耳坠倒是格外特殊,不知是哪里买的”
耳坠
沈扶雪的耳坠的样式与寻常的耳坠样式确实有些不同,是玉兔捣药的样式,格外的新奇可爱。
这玉兔捣药的耳坠是当初陆时寒给她买的,陆时寒还说什么这只小兔子很像她。
沈扶雪岁不明白她哪里和兔子相像了,但一直都很喜欢这对耳坠。
只不过那次冰雕事件后,沈扶雪不小心遗落了其中一只耳坠,陆时寒惯来是个喜欢规整的,见不得单独一只耳坠,便又去首饰铺子重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
沈扶雪戴的就是后买的那对耳坠。
沈扶雪摸了摸耳坠,道“是京里的首饰铺子买的,五弟妹你若是喜欢,我告诉你一下店铺名字。”
楚王妃的声音很轻柔“那就谢过大嫂了。”
又和楚王妃说了会儿话,天色也不早了,沈扶雪便回了东宫。
回东宫后,沈扶雪吩咐厨娘做些清淡的菜。
近些日子,一直是陆时寒在监国,陆时寒虽不说,但沈扶雪也是明白陆时寒肩上是负着多大的担子的。
她帮不了陆时寒旁的,只能料理好东宫的事,让陆时寒安心无忧地忙着国事。
就譬如最近,她一直让厨房做些清淡的菜,也合陆时寒的脾胃。
都安排好以后,沈扶雪坐在美人榻上等陆时寒回来。
一直到傍晚时,陆时寒才回来。
陆时寒一身鸦青的衣袍,他抬步越过台阶,才发现沈扶雪正站在廊庑下等她。
小娘子穿的简单,只是一身玉色的浅淡衣裙。
廊庑下挂着的灯笼的朦胧的光落下,正照在小娘子的半侧脸上,越发显得小娘子眉眼柔和,一派岁月静好之态。
似乎只要看到小娘子,陆时寒肩头的那些担子、心里的那些烦恼,便都能瞬间消失。
因为,小娘子永远都会等着他回家。
沈扶雪不知陆时寒的那些想法,她迎上前“夫君,你今儿怎么回来的比昨日还晚啊”
陆时寒握住沈扶雪细白的小手“有些事耽搁了。”
两人说着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