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纪氏拿出一本画册“浓浓,娘是想跟你说一下,该如何为人妻子。”
自家女儿纯净的如同一张白纸,怕是完全不知何为敦伦,纪氏这个母亲自是要尽母亲的职责,把这事儿和女儿讲明白了。
纪氏说着翻开了画册。
画册上的男女缠绵而又暧昧,沈扶雪“腾”地一下红了脸。
沈扶雪忽然明白了,曾经她和陆时寒亲吻时,陆时寒为何说再等等他就好了,原来是这样
纪氏和沈扶雪一一讲解明白,还道“浓浓,你别害羞,夫妻俩做这事儿是很正常的。”
纪氏说着合上了册子“到时候你把这册子也带过去。”
沈扶雪羞红了脸,低低地应了一声。
纪氏又嘱托道“浓浓,你身子纤细,皮肤也娇嫩,做这事可不能由着男人胡来,且得节制些。”
沈扶雪耳根红的都要滴血了“女儿都知道了。”
纪氏见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也没什么遗漏了,便道“那娘就先走了。”
转眼就到了婚礼那日。
沈扶雪一大清早就被叫醒,开始梳妆打扮。
沈扶雪坐在奁台前,昏昏欲睡的任由妆娘给她涂脂抹粉。
因着身子弱,沈扶雪从来都是睡到自然醒的,这还是头一次起这么早。
沈扶雪看到妆娘往她的头发上抹了很厚一层发油。
沈扶雪“”
好吧,都是为了挽漂亮的发髻,等晚上沐浴时她一定好好洗洗头发。
天色逐渐变亮,外面也热闹了起来。
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应当是陆时寒来迎亲了。
登时便有下人往屋里传话,从陆时寒到大门,再到二门,到最后又做了多少首催妆诗,都一一详备地说了出来。
屋里的宾客闻言都笑起来,说陆时寒文韬武略,这些自是难不住他。
沈扶雪也弯唇笑了。
陆大人那么厉害,什么都会,当然不会难住他。
等沈扶雪梳妆打扮好,吉时也快到了。
沈霁进了屋里“浓浓,哥哥背你出去。”
沈扶雪点头“好。”
沈扶雪很轻,背在背上轻飘飘如一片羽毛。
沈霁心里颇多感慨与不舍。
记忆里的妹妹还那般幼小可爱,不过一忽间,竟然都长大嫁人了。
而且比他还要早成亲。
沈扶雪伏在沈霁背上“哥哥,娘昨晚上还同我说让你赶快相看,早日成亲呢。”
沈霁失笑,看来纪氏是受到刺激了,以后他是闲不了了。
从小院到门口,终于到了花轿处。
沈霁把沈扶雪放到地上。
隔着盖头,沈扶雪只能看到对方大红色的婚服,还有婚服下的皂靴。
虽然看不到,但沈扶雪清楚的知道,这是陆时寒。
沈霁看着陆时寒,心里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照顾好我妹妹。”
虽然陆时寒位高权重,但陆时寒要是敢欺负沈扶雪的话,他拼尽一切也是要为沈扶雪出头的。
陆时寒郑重地道“嗯。”
虽只一字,犹如千钧。
陆时寒伸出手“浓浓,我们走吧。”
透过盖头的缝隙,沈扶雪看到了熟悉的挺直的指骨。
陆时寒就这样伸出手,像是在邀请她进入到他的生命里。
从此以后,两人便是一体的了。
沈扶雪轻舒一口气,然后坚定地把手放到陆时寒的手里。
陆时寒回握住沈扶雪的手。
明明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带给沈扶雪无比的安全感。
沈扶雪看着陆时寒挺直的背脊,忍不住想,陆大人和她以后一定会过的很幸福的吧。
沈扶雪想着想着,弯唇笑了一下。
她真是傻了,怎么还叫陆大人呀,以后应该叫夫君了。
喜轿一路吹锣打鼓地进了定国公府。
街道两侧都被挂上了红绸,喜轿后则是一抬抬的嫁妆。
街道上的百姓都看的直啧舌,这可当真是场盛大的婚礼,竟热闹至厮,便是皇子娶妻也不过如此了。
到了定国公府后,又按照大周朝的礼节拜了堂。
待一切礼节结束,才送到了洞房。
沈扶雪坐在床榻上,隔着鲜红的盖头,她看不到外面有多少人,但能察觉到屋里肯定来了不少人,应当大半都是陆家的亲朋。
喜娘一直站在床柱旁,见状捧着托盘道“新郎官,快挑开盖头吧。”
陆时寒取过漆金刻缠枝花纹的喜秤,缓缓地挑开了盖头。
盖头落下,露出了一张娇艳无双的脸。
白皙如新雪的肌肤,嫣红的唇瓣,灼灼如同盛放的牡丹。
沈扶雪本就生的美极,更何况今天这样盛装打扮,容色当真如朝霞映雪,无法用言语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