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那位大爷叫什么名字”
“他姓黄,住104,是这小区最老的租户了。”提到那位大爷,女人的脸色稍有缓和“黄大爷年轻的时候受过工伤,鼻子和耳朵做过手术,后来在医院里打扫卫生,给人看太平间。”
“和尸体打交道”
“恩,他干了大半辈子也没攒下什么钱,人很不错,就是脾气非常倔。”女人露出一丝苦笑“他无儿无女,住的房子是他老板租给他的,之前我曾想要给他介绍一位大妈,他说不想连累人家,就没跟人家见面。”
“这老爷子过的也是洒脱。”
“没病没灾还好,平时我也会去照顾一下他,但真要出了什么大病,只能靠社区了。”老大爷没有把信塞给女人,这让女人心情稍微变好了一些。
“对了,他刚才叫你小温”
“恩,我叫温晴,晴天的晴。”
“温晴向暖”陈歌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个名字“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先守在屋子里,我去其他租户那里看看。”
随便说了两句,陈歌拿着手机离开了。
他呼唤出许音,在金华小区和九鸿小区之间走动,进入每一栋楼查看,但让他很惊讶的是这两个小区里几乎没有活人。
“那些租户都去哪了”手机电话打不通,敲门没有人回应,陈歌让红衣进入他们屋内查看,也一无所获,只能闻到他们房间里淡淡的恶臭。
随着时间流逝,小区里的那股臭味愈发浓烈,陈歌心中也感到非常不安。
他站在小区楼顶朝四周看去,九鸿小区和金华小区仿佛距离周边的灯火越来越远,好像整个小区都在朝着深渊滑落一样,这种感觉非常的怪异。
“这个小区本身就存在着大问题,冥胎肯定在这里布置了什么东西。”
陈歌跟影子交过手,以对方的性格,百分百会留下各种底牌来确保计划能够顺利实施,现在那些底牌没有暴露,只能说冥胎还没有被逼到需要暴露的地步。
时间过的飞快,为防止出现意外,陈歌转完两个小区之后,立刻回到了向暖的家。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没看见人,所有电话都打不通,我感觉今晚肯定会出问题,你的那些邻居好像在计划着什么事情”陈歌把白猫从包里放出,关上了防盗门“你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过夜,凌晨一点以后这里如果没有什么异常,我会马上离开。”
话说到这一步,女人也不好拒绝,他将所有信封都塞进了盒子里,准备等明天早上拿到小区外面烧了。
“你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不用了,我没有在别人家吃饭的习惯。”陈歌现在已经进入高度警戒的状态,他知道血门会出现在向暖床边,而被诅咒医院的人也肯定会过来争夺这扇门。
晚上十一点半,楼道里出现了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嘈杂,有人在上楼,有人在下楼,但是陈歌趴在猫眼上往外看的时候,楼道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来了。”
十一点五十,屋内电灯闪动了几下,毫无征兆的熄灭了,周围一片漆黑。
“跳闸了我去看看。”
“别乱动呆在原地千万别靠近窗户和门”陈歌大声喊道,他使用阴瞳朝向暖的房间看了一眼,那孩子仍旧躺在床上,似乎睡的很熟。
放弃了客厅,陈歌和女人全部进入向暖所在的卧室。
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客厅传来了敲门声,女人和陈歌都紧张了起来。
“幸好你今晚留下来了,要不我一个人还真有些害怕。”女人听着那机械重复的敲门声,后背发凉“要不要去门口看看”
“你就站在我身后,哪也别去。”被诅咒的医院有多恐怖陈歌也不知道,他能做的就是小心再小心。
敲门声响了一会后,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孩子的声音“向暖,我叫聂心,我来带你回家了。”
“聂心是谁”女人小声问道。
“一个死人。”陈歌紧紧盯着客厅的门,在十一点五十九分的时候,客厅的防盗门发出奇怪的声响,随着卡簧转动,原本上锁的防盗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铁门被缓缓推开,客厅外面就是空无一人的楼道。
“门开了他们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向暖的妈妈听到了声音,她现在心惊肉跳,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刚才走过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安静”
陈歌双瞳缩小,盯着眼前的黑暗,楼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双方之间仅仅隔着一个客厅。
滴答、滴答、滴答
指针走动的声音,好像手腕划出的血珠不断滴落在地,当午夜十二点来临的时候,一扇完全被血色覆盖的门悄无声息出现在向暖的床边
这是一扇真实的血门上面散发出的血腥味比陈歌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扇门都要浓郁
无数的血丝和诅咒在房间里蔓延,楼道里的脚步声陡然加快,陈歌也直接从背包里取出了碎颅锤,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楼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