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玩电脑。”
“谁可以证明”
“需要证明什么我又不是凶手,你们找错人了”裘猛大声喊道,他脾气很不好,就算面对警察依旧压不住火。
“我再重复一遍,谁可以证明”李政此时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他身高体型和裘猛比起来都不占优势,但是给人的感觉,真打起来,他可以在几招之内制服裘猛。
“我七点半到家,吃了个饭,然后开始打游戏。”裘猛最后还是服软了,他打开电脑“我平时没事喜欢玩直播,教人如何锻炼肌肉,今晚有点烦不想跟人说话,就一个人直播打游戏去了。”
查看了直播录像,裘猛说的都是实话,八点到十二点之间他一直在打游戏。
“今晚你为什么会感到烦躁”李政不放过裘猛话里的任何一个疑点。
“跟女朋友吵架了。”
“你动手打了她”李政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客厅。
“是。”
“为什么打她在什么时间打了她”
“这也要说吗”裘猛脾气很差,他好像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大概十点到十点半的时候,当时我正在直播播,摄像头也没有关,不信你们可以自己去看录像。”
裘猛所说的时间,正好是雨衣人蹲在高汝雪房门外,准备袭击她的时间。
如果裘猛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和他女朋友的嫌疑都将被排除。
李政使用裘猛的电脑找到了那段直播录像。
裘猛在玩游戏,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画面中响起他女朋友的声音,双方因为一点小事争吵起来,随后裘猛从摄像头前离开,屋内花瓶被摔碎,桌子也被掀翻,接着就听到了辱骂和哭喊的声音。
“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有时候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裘猛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愤怒。
“任何时候,对无辜者使用暴力,都是对人权的践踏。你要清楚,家暴致人受伤,也是可以判刑的。”李政站起身,朝旁边物业工作人员招了下手“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们必须要重视起来,纵容只会助长他犯下更大的错误。”
“明白。”
李政站起身,似乎是有些不放心“你女朋友现在在哪我要看一下她的伤势。”
“在卧室,她把门反锁了,我进不去。”裘猛背着沙发,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你家里应该有卧室门的备用钥匙吧把门打开。”
“你们警察都这么闲外面不是还有杀人犯没抓住吗我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决就可以了。”裘猛双眉拧在一起,手臂上浮现出一条条青筋。
“正因为我是警察,所以我不能不管。”李政盯着裘猛,指了指卧室“开门。”
他态度坚定,裘猛自知无法糊弄过去,起身从衣柜里翻找出钥匙,打开了卧室门。
和一片狼藉的客厅不同,卧室里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也不知是被人打扫过,还是原本就没有弄乱。
屋内隐隐能听见女人的哭声,很低,好像是受了委屈,又偏偏不敢哭太大声。
“家暴不能被纵容,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寻找当地妇联,或者直接报警也可以。”李政看着床上背对他躺着的女人,仅从背影看不出出什么问题。
但是多年的从警经验让他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他绕到床铺另一边,看向女人的脸。
局里的犯罪侧写师画出了凶手的外貌,挖眼案凶手有几个特点,手持特殊杀人器具,力气不大,外貌很美,为人亲和,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这些李政早已记在心中,可就在他快要看到女人低垂的脸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接通电话,李政发现是颜队打来的,颜队告诉他已经发现挖眼案凶手,让他马上带人过去。
收到命令,李政匆匆瞟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那女的头发半遮着脸,看不出到底长的怎么样。
出于对颜队的绝对信任,他简单交代女人几句后,直接走出卧室。
“凶手已经抓到了,陈歌,我们马上过去”李政拿出手机朝外面走去,但是被陈歌拦了下来。
“别急着走,这个人好像在撒谎。”
李政快要看到女人的脸时,正好收到颜队的电话,这在陈歌看来不太正常。
更让他感到疑惑的是,市分局刑侦队平时在现场都是用对讲机联络,为何偏偏就这一次颜队要用手机给李政打电话
“你们来看看这个被摔碎的花瓶。”陈歌指着地上的碎片“如果是不小心撞到了柜子,花瓶从柜子边缘滚落,应该碎在柜子附近才对。可是你们看碎片溅射的中心点,这个点距离柜子足足有一米多远,也就是说,这花瓶不是自己掉落的,而是被人举起来故意摔碎的。”
李政看了一眼,发现还真是这样的。
“刚才你进入卧室的时候,我朝里面看了一眼,卧室里干干净净,地板上连一点水渍都没有,这和客厅完全不同。我很好奇一个失去理智的男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