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胡亥在被褥里抽泣打滚,从脸颊到耳朵根都红通通的。他脸红得险些冒烟,无数情绪在胸膛里乱窜,让胡亥恨不得原地爆炸
狗老天,你怎么能这么做
你这么能将我送来以后还给始皇大大金手指啊qaq
胡亥在床榻上滚来滚去,越想越心塞。
听说胡亥公子归来的韩信、章平和吕泽等人匆匆赶来。他们听着里面的动静,韩信率先敲门道“公子”
始皇帝屏退宦官隶臣妾,只留胡亥说话之事早已传入几人的耳中。尤其是胡亥公子埋着脑袋,直直躲进自己屋子不出来的架势,加上宦官和隶臣妾眉眼间难以遮掩的惊色,都让人心生不安。
几名近臣更是难掩担忧。
偏偏他们不知道的韩信没说话也罢,一开口胡亥更不想起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救命啊
阿父,阿父怎么能听到我的心声
不止是吹嘘阿父的话语就是,就是我在吹嘘别人时的话语都被听去了啊
救救救救救救救救命
当我得意洋洋把韩信带到阿父跟前时,我到底说了什么
胡亥光是想想,便自觉窒息。
他心若死灰,一时之间不想见任何人,只想蜷缩在被褥里静静。
胡亥假装没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外面的诸人见状,更是难掩担忧。韩信退下,换钟离眜上,他咚咚咚地敲门“公子公子出了什么事您可以和咱们说说。”
胡亥“”
钟离眜将耳朵贴在门上,确定没听见动静以后又一次开始敲门“公子,公子”
吕泽也温声道“公子,我们可以一同商量。”
章平接着说道“正所谓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咱们一起商量定然能得到答案。”
公子长公子短。
眼看外面几人嗡嗡嗡个没完没了,胡亥终于忍不住了。他抬声道“我的事情你们没办法解决,别吵了,让我静静就是了。”
众人还不死心,挨个轮番说道。
倒是韩信拦住几人“要不我们还是让公子自己想想或许公子想通了就会愿意与我们说话了呢。”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带着点犹豫。
胡亥听见韩信的话语,也抬声道“没错没错,让我自己想想就是。”
韩信等人相视一眼,只好四散而开。
胡亥呆了半天才勉强打起精神就是一时半会他也不想凑到始皇帝跟前,就连补完的功课也是让吕泽送到始皇帝那。
至于胡亥,数日没去见过始皇帝。
就连等上车马继续前行,胡亥也没像昔日那样坐在御驾中,而是选了个相对距离比较远的位置。
始皇帝看出胡亥心思,也乐得给他时间思考。
父子两个保持着难得的默契,却不知道让多少朝臣将士为之困惑。
所有人都认定始皇帝和胡亥公子间出现大问题了
而这个时候,外界也传来最近广为流传的一个说法亡秦者胡要说过往众人反应或是边界匈奴,那随着胡亥的声名远扬这指代让朝臣官员心中一凌。
右丞相王绾对此嗤之以鼻“笑话。”
他抬步走出来“陛下,胡亥公子得天所授,诸事皆是利国利民,哪里是亡国之人恐怕是有反贼知晓此事,有意离间陛下和公子间的感情。”
传信的卫士垂首不语。
始皇帝嬴政面色黑如锅底“给朕一查到底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在后面作祟”
廷尉李斯踏出一步,恭声应是。
等东巡车马来到泰山脚下,李斯也得到信报。他神色古怪,沉声说道“据卫士们反复调查,发现最早传出此事的是泰伯山下的农户。”
“据说他们在山间遇见仙人。”
“没等他们上前问话,仙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亡秦者胡四字。”
右丞相王绾冷笑“我看是他们编造的吧”
內史李信眼底闪过一道凶光,沉声道“非议公子,该杀。”
话语里凶气四溢,直让人毛骨悚然。
嬴政摁下迫不及待的几人,若有所思地看向廷尉李斯“泰伯山”
李斯微微躬身“是。”
嬴政气极反笑“你不会告诉朕这名仙人便是候生吧他还活着扶苏和屠睢在搞什么”